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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前的一切还没有真实感。穿越协定是在已设定好结局的原有世界里去改变某一个特定任务的命运。
但也因为穿越协定,你短暂的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却清楚的知道你穿越而来的任务。
他是你名义上的另一半,但你对他一无所知。主脑仍旧没有回应,你对此感到一丝迷茫——带着未知的任务来到陌生的种族。叹了口气,你不是自哀的人,你决定在得到主脑消息前,先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至少,不能被其他虫族察觉任何身份上的纰漏。
你回来的时候,他仍在原地趴着,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疑惑了一下,以为是雌虫伤的太深,但应该还没有伤及性命的忧虑。
他听到脚步声把头埋的更低了,你怀疑他会因为把整张脸贴近地面而窒息。
你走进,他弓着背开始发抖。
你让他去二楼的客房休息,他迟疑的抬了半尺头,看到了你的脚,又猛地把头低下磕到了地上。你对他重复,去二楼的客房休息,语气不算太好。
第二天主恒心落下的时候,你终于走出房间,你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彻底了解这个种族的历史和文明。在天亮前,你把身体的原身的家室和那个雌虫都做了充分的调查。睡觉之前,你给自己的家族领袖传输了一条讯息,你说你感到劳累,需要好好地休息几天。
你在柔软的被褥中醒来,一下子跳起环顾四周的时候这才想起你现在是一个雄虫。也难怪,你在陌生的环境总是睡不安稳,能从早上一觉睡到下午,已经称得上是好觉了。
厨房里没有做好的饭菜,你拿了两个营养罐头充饥,饱腹感使你感到愉悦。你想起昨天那个雌虫,他是你的雌侍,但却得到了连雌奴都不如的待遇。原因你已经调查清楚,不过是在这个雌虫不值钱的星际中,他饱受了一场无妄而灭顶的大难而已。
他在客房的地上跪着,似乎不是知道你来了才跪在地上的。你怀疑他睡着了,蹲下去摸他的伤口时发现他暗自绷紧了肌肉。他没有冲洗,光裸着的背脊暗红新血依旧纵横。
你让他放松。他立刻照做了,但身体却开始发抖,像是创伤后的应激。
你想起来,原身忌惮他的功勋,却仇恨他的肮脏,打定主意要把他打残到再也无法去虫洞前线打仗,却仍担心自己的残暴被雌虫说出去,动手前给他打了至哑的针剂。
原身真是懦弱无能的家伙,你再一次想。你昨天做调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讥讽了上百次。起初你愤怒于雄虫的下作,却发现整个虫族的雄虫都是一个样子,你在心里竖了个拇指,对这个设定感到服气。
而艾瑞克却仍旧如此恭顺,宛如一个静物。你想起昨天在星网看到的他的战斗影像资料,威风凛凛身手不凡。甚至在极度危险的作战时刻,盯紧对方的漏洞让自己活下去。
战士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受害者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你为这种不公感到气闷。
你问他的伤要怎么才能尽快的好起来,需要什么药物,毕竟他作为军雌一定比你一个雄虫要懂得多。
他轻声啊啊了几下,你赶紧让他闭嘴。叫他去chuang上躺着。他用四肢爬行的姿势上了chuang,动作僵硬的像受到惊吓后极度恐惧的动物反应。这一次你是真的确保他躺下后,你才离开的房间。
你去给他拿了些水和营养罐头。
结果当你进门的时候,依旧看到他迅速的趴跪在了地上。
你让他回到chuang上去,语气又不好了起来。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却看到他惨白的脸,鼻挺唇薄,面上沁着细汗,嘴唇开裂着,很不好看。你以为是他刚才跪地的时候重新撕扯到了伤口。他抖着手接过水杯,停顿几秒,一仰头把水全喝了下去。你拆了一罐营养罐头递给他。他脸上显露出吃惊的表情,终于有了个体生命的鲜活。转眼又消失了,一副灰败和平静。
第一罐吃完,你问他是否还要第二罐。他极速的抬头想你投来一瞥,摇头的同时整个身体肉眼可见的开始发抖,你觉得他是身体出现了条件反射。你让他睡觉,闭上眼睛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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