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胆子小的,我逗你玩儿呢!”陈延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陈遥的鼻子,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离拜堂还有一些时间,但许多宾客已经到了,被安排在花园里品茶赏花,魏初阳和易洛也在其中,只是他们寻了个人少的角落,并不与其他人交流。但是,他们无意听取别人的谈话,总有些言语飘进他们的耳朵里。
“今日奉天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即便自己不变前来,也遣了家中小辈前来贺喜,你一会儿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分寸,多与他们结交,听明白了吗?”
“是,父亲。”
听到这么一段对话,魏初阳和易洛下意识地往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远处凑在一处交谈地父子都是端正相貌,岂料也是这般攀附权贵之人。
园里还有宾客不断涌进来,到处都是虚迎附会之词,让人听了不舒服。
“我们往里去一些,找个安静的地方。”看出易洛的不耐烦,魏初阳便拉着易洛往花园深处去。
他们刚走,门外又来了几人,却是他们认识的。
“哎呀,申公子到啦,里边请里边请!”门口暂代温邢远迎宾的管家看见来人,连忙恭敬地请人进门。
申凭栏示意随侍递交了喜帖,冲管家拱拱手,正打算说几句祝贺他家主子的话,身后一人突然朗声道:“怎的是你在这儿招呼,温邢远躲哪儿去了?”来人话语间颇为熟络,也不见半分客气,只能是备受梁叔画宠爱的侄子梁汝隽了。
“隽少爷,你可来了,夫人刚还念叨你怎么还没到呢!”管家原本笑僵的脸现在却是自然多了,此时他又见梁汝隽身后还有一人,“顾公子也到了,里边请!”
不同今日到场的人笑容满面的,不管真心的假意的,顾迎之脸色阴沉,眉眼之间带着一贯的凌厉,递了喜帖就趾高气昂地踏进大门,往花园走去。
“我先进去了。”梁汝隽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大踏步追了上去。
原本还在门口的申凭栏和他牵着的小哥儿也不见了踪影。
“好多人啊!”一进园子里李漱就发出一声赞叹。
“怕不怕?”申凭栏晃了晃李漱的小手。
李漱摇了摇头,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突然看见一丛开得正艳的花,便挣脱申凭栏的手跑了过去,嘴里喊道:“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啊!嗯……好香!”他把鼻子凑到一朵怒放的花蕊前,深吸一口气。
申凭栏刚迈出一步,就有人凑上来跟他打招呼:“申公子,好久不见!哈哈!”
“张大人!”笑呵呵地凑上来的人跟他父亲同朝为官,平日里有些往来,不好怠慢,申凭栏见李漱还在那研究那朵花呢,就放心地跟那位张大人周旋起来。
“漱儿!”好不容易摆脱了张大人,申凭栏就要去找李漱,却发现李漱竟然不见了,一下着急起来,在人群中搜索着李漱的踪影。
“嘿,申凭栏,你找什么呢?”梁汝隽与顾迎之坐在凉亭之中,见申凭?*裆焦急地在园中穿梭,正好跑到亭下,梁汝隽便唤了他一声?br/>
“梁汝隽!”申凭栏原想府中忙碌,不想惊动温家的人,自己找找便是,哪知遍寻不得,这下正好可以请梁汝隽帮忙,“我表弟李漱在园中走失,可否着人帮忙寻找?”
“你表弟多大?”梁汝隽问。
“是个哥儿,年方十岁。”
“那边那个谁,对,就是你,赶紧过来一下!”梁汝隽左右看了看,瞥见廊下走来一个下人,便招呼那人过来,“申家的表少爷李漱少爷走丢了,是个十岁的哥儿,你马上找一些人帮着找一下,找到了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