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哪儿了?”
“脸上。”
“我去拿。”
药是一个下人帮忙送到门口的,杨心儿估计也忙,易洛看见他眼下有两圈青色。他拿了药,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陈家。
他拿药的功夫,陈延的架都打完了,这会儿他跟陈玦正在祠堂里跪着呢,没一会儿,陈玦因为伤重,被送到医馆了。陈延也挂了彩,不过是陈玦他阿么挠伤的。
为这事,大房和三房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二房则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自从王立春劝魏川改经营酒楼,魏川就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在城里开酒楼显然利益更可观,但一方面他没有经验,另一方面也没有撑得起招牌的大厨,要在城里立足也不是那么容易。魏初阳见他每天愁眉不展的,就提议陪他进城打探打探,看看酒楼这个行当如今是什么行情,再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招到厨师。
两人在城里逛了一圈了,没什么大的收获,魏川让他在一处楼下等着,他上楼去找王立春说个事,等他下来就回家。魏初阳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突然,一家书肆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人特别多,城里人这么好学吗?
瞅着瞅着,他突然在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中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靠,为什么又是他!”真是神他妈缘分。
魏初阳旁观陈延艰难地那一堆人中挤了出来,抹了一把汗,然后,四目相接。
“啊,好巧啊!”陈延手里拿着两卷册子走了过来。
“你去买什么了?书吗?”魏初阳很不确定,打死他也不相信陈延会是个好学之人。
“想知道?”陈延突然神秘一笑。
“呃……”魏初阳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别装了,好奇就直说嘛。你应该快成亲了吧?喏,借你,会派上用场的。”陈延递了一本册子过去。
魏初阳下意识接了,同时注意到陈延脸上的伤痕,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喔,这个啊,让畜生给挠的。”他随口道,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先走了,看完记得还我!”陈延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
魏初阳看了一眼封面,奇道:“花前二三事?为毛有种不正经的感觉?”他都被陈延坑怕了。
“走吧。”魏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魏初阳连忙把书藏进胸前的衣襟里,都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等回了家,吃过饭,洗洗准备睡了,魏初阳看见床头放着一本册子,这才想起来,有些好奇地翻了几下。刚开始他翻的那几页是文字描写,开头写得挺美,再往下看,感觉就不对了,他睁大眼睛:这是小黄文吧?
然而,他还是太嫩了,不过几段露骨的描写就让他脸红心跳,手都有点抖。于是,当他再翻过几页,看见两条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正坐着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时,两管鼻血毫无预兆地淌了下来,滴在画上,他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把册子往地上一丢,捏着鼻子开始找帕子,又到楼下打了水洗把脸。回来的时候再看见那本册子,暗骂陈延这个人简直有毒。
他把册子捡起来,翻到沾了他鼻血的那一页,为了不让陈延发现并嘲笑他,他企图把证据销毁掉,然而鼻血已经**了,他想了想,**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刺啦”一声把那一页撕了下来,然后团成一团,又想想,还是不安全,万一被阿么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于是,最后这张小黄图被他撕了个粉身碎骨,又把册子藏在床单下,想着明天就还给陈延。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了,但只要想着他背后压着什么,他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简直是一种折磨,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