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么,你怎么了?”陈延听见陈遥疑惑地问了一句,回头一看,果然,他阿么的脸色不怎么好。
“你昨晚到底**什么去了!”文非一直是温和的,很少对他们生气,一下子把两人震住了。
“我没……”陈延还想掩饰,文非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脖子上是什么!我和你爹不阻止你跟你那些朋友来往,是相信你有分寸,懂得爱惜自己,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他气得眼眶都红了,陈延低着头不说话,陈遥双手紧紧拽着陈延的袖子,有点害怕,他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过一会儿文非拉了陈延过陈斌那去,又让下人把陈遥强行带回房了,怕他等会儿哭闹。
书房里,陈斌坐在书案后,文非站在他身侧,而陈延则在他们面前跪着。
“是温邢远吧?”陈斌的反应倒是淡定得多。
陈延没有答话,二人知他这是默认了。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一夜风流呗。”他小声回道。
“混账!”陈斌猛地将刚搁下的一卷书朝他扔了过去。
陈延心里也憋火,想也没想就顶撞道:“那不然呢,反正温家我高攀不起!还是,爹你希望温邢远把我抬回去,然后再去跟别人生孩子?”
陈斌夫夫两个哑口无言,他们自是不舍得他受这般委屈的,否则他也不会至今仍然待字闺中。
“若早知是这种结果,你为何还与他胡来?连哥儿的本分都忘了。”
“哥儿从小听到大的训诫,又没人教过我。”
此话一出,陈斌和文非皆神色黯然,文非甚至背过身去擦眼泪。陈延只是逞一时嘴快,并不是有意责怪他爹和他阿么,现在看二老伤心,真是后悔不迭。
“爹,阿么,我没别的意思,这件事是我错了,你们别生气,我之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起来吧,我也懒得管你了,随你去,自己别后悔就成。”陈斌叹口气,冲陈延摆摆手,文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陈延顶着一脸倦容,实在没有精力去宽慰他爹和阿么,就先回自己房里,什么事都等睡一觉再说。
“有人在吗?”西郊的住户少,有几座零散的老房子,别院却是只有一座,所以陈遥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温邢远的住处,上回温邢远做客陈家时称自己在西郊落脚,陈遥是找了下人问的。他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可是他敲门有一阵了,还是没人来开门。
“搞什么!是不是林子听错了……”他正低声嘟囔着,面前的大门却缓缓开了。
“这位小公子有何事啊?”一个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的美貌哥儿探出半个身子,笑意盈盈的样子。
“我找温邢远。”陈遥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泛红的迹象。
“我家主子已经回奉天城了,今早刚走,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那哥儿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陈遥,看他一副羞怯的样子,觉得可能是主子的爱慕者,就没放在心上,一句将人打发了,就把大门一关。
“喂!”陈遥气坏了,欺负完他哥哥就跑了,简直禽兽不如。实在气不过,往门上踹了两脚,愤愤地离开了。
“哼,走得倒是**脆。”他前脚刚走,陈延就从一侧的墙根下转了出来。睡到下午的时候,林子急急忙忙来找他,说陈遥去找温邢远了,就立马跟来了,方才那个哥儿的话他也听见了,而且他记得那哥儿是温邢远的得力手下,叫南菱,为什么他没跟着温邢远一起回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