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立刻说道:“陆姑娘一个姑娘家顶立门户,抚养弟弟,性格自然是刚强些,不过她却是个和善性子,女红家事样样拿手,若是你爹娶了她,家里事都不必操心,她自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慧珠道:“我爹的态度甚是明了,还是你好好与那陆姑娘说清楚,另外找人吧。”
陈婆子惋惜道:“好吧,这真真是可惜了,那陆姑娘真当是个贤内助呢。”
慧珠抿嘴一笑,她爹年纪不算大,又有产业,为人也老实可靠,现在她嫁入了敬安候府,她爹在别人眼里,身份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那陆姑娘二十多岁了,花期已过,上无父母可扶持,下有幼弟要抚养,家境贫寒,哪里能找到有钱有势的人可作婚配?
慧珠与陈婆子闲话了几句,回去告别了父亲,坐车回了候府。
张嬷嬷听丫环们说大少奶奶回了府,便将灶台上温着的药罐拿了下来,将药汤倒进药蛊里,端着去了正院。
慧珠由玉瓶侍候着换上常服,就见张嬷嬷端着个药蛊进来,颇有些无可奈何。
自打上次断子丸之事后,张嬷嬷更加小心,每天雷打不动地在厨房里呆上一个时辰煎药,听玉瓶说连一眼都不错开。
慧珠心里感动,连忙接过药蛊,又笑着让张嬷嬷坐。
打开盖子,一股药香弥漫开来,慧珠闻着这股子药味,有些发憷,只是张嬷嬷目光炯炯之下,没奈何,只好捏着鼻子灌下去了。
这张嬷嬷对大爷那是言听计从的,一丝折扣都不打,其实这几天大爷不在家,晚上没人折腾自己,慧珠睡得极好,没有一丝倦怠,实在不需要这个药汤。
就听张嬷嬷说道:“大少奶奶可别不在意,这药汤听顾安说是楼大夫亲自开的,一帖就要十两银子,妇人补身最是好的,大少奶奶年纪小,还不知道以后妇人家要生产,做月子什么的,一大堆的事,要是身子骨调养不好,可都是坎儿,要是过不去,轻的伤身子,重的连性命都要丢的,先夫人,大爷的娘不就是因为没有作养好身子,生大爷时落了病才走的吗......”
看慧珠端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