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栋脸有些红,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被李若松这样哄着,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拍
了拍李若松的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这些事情越早查清楚对咱们越有好处,
我现在不困,睡了一下午,人睡的都有些发晕了,你帮我找本书来吧,我看会儿书。”
李若松自然不会不同意,他先扶着成栋让他靠在床榻上,给成栋垫了一个非常舒服的靠垫
,又把被子给成栋盖好,这才转身去给成栋拿书,为了方便成栋看书,还专门拿了一盏油灯过
来,免得成栋因为看书而伤到眼睛。
成栋接过书,靠在床榻上翻阅起来,李若松不放心的又给成栋换了个暖炉,才回到桌子前
面给家中祖父写信,信中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写了进去,从清江府何家大少爷跟自己之间的纠
纷开始写起,直到写到刘管事跟自己讲的这些事情,足足写了七八张纸,吹干之后叠好放进信
封里,李若松看着厚厚的一封信,想了想,用火漆封好,放进怀中,这封信自然是不能用飞鸽
传书带回刘家沟,成栋准备找一家可靠的镖局将这封信连同他在京中给家里人买的物事押送回
去。
等到李若松将信写完了,正准备喊成栋的时候,发现成栋已经斜靠在床头睡着了,他失笑
着摇摇头,走到成栋身边将成栋平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脱了外套和鞋子,钻进被窝里,小心翼
翼的将成栋搂到自己怀里,又在成栋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才安心的入睡。
次日一大早,刘成早早的来到回春堂的后院,站在门外等着李若松和成栋醒来,李若松一
开门就看到了刘成冻得脸都青了,还不忘给自己行礼,他连忙让开身子对刘成说道:“刘管事
,快进来,怎么不敲门?”
刘成笑了笑,说道:“小的皮厚,稍微冻一冻不打紧,少夫郎可醒来了?”
“还没,大夫说药中加了一些安神的药材,他要多睡睡才行,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事
情有了眉目?”李若松给刘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让他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刘成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舒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昨日小的
回去之后便托了朋友帮忙打听,另外也去了一趟忠王府跟忠王府那边的管家问了一下,昨日来
的人并不是忠王爷的人,忠王爷也是昨日下午才知道大少夫郎的事情,之前没有人同他说过,
确切的说,若不是丰程大人发现了五城兵马司的异动,也不会发现被撞的人居然是大少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