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傅墨言道,“我刚查到有关于害姐夫的凶手到底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出京。”
“是啊姑父,我跟墨言已经查到……”
崔邵阳的话害没说完,傅国公直接打断,“禁言,这件事到这里为止,你们不必在查下去了。”
“为什么啊?”崔邵阳忙道,“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
“找什么线索,太子殿下是意外感染的天花,用你们找什么线索。”傅国公冷言道。
“爹,事情明明……”
“不必多言,你们现在就回去收拾行礼
,明天一早出发。”说完,傅国公就朝他们一挥袖子,直接赶人,“出去。”
“爹!”
“姑父,你……”
王管家,直接挡在他们的身前,“少爷,表少爷,这边请。”
“哐啷”书房的大门被迅速的关了起来。
被关在门外的两人面面相窥了眼。
“现在怎么办?”崔邵阳朝着傅墨言问道。
“走,去齐少将府。”傅墨言说着,就要朝外走去。
可惜还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不说,而且府内的侍卫更是跟在他们身后,寸步不让,更不要说出府了,大门都没法接近。
最后,回到墨竹院的两人,互相对视了眼,又朝门外看守的侍卫看去,“这下怎么办?”
“想办法,我就不信我就出不去了。”
就在傅墨言跟崔邵阳,想尽一切办法准备出府的时候。
大书房的屏风后面出现一道倩影,傅国公朝着王管家挥了几下手,就朝来人走去,“夫人。”
没错,在屏风后面的正是崔氏。
崔氏朝着傅国公看去,“老爷,真要让墨言同邵阳一起,跟贤哥儿一同前往吴越吗?”
“是啊。”傅国公看向她,“夫人是舍不得他们两了?”
“是有些舍不得。”崔氏直言,“毕竟,他们两人也才回来几天。”
傅国公搂着她,“话虽如此,但是雏鹰大了,也该是时候去外面闯闯了。”
“可这也太快了。”说着,崔氏又朝着他看去,“而且,你原先不是说要先考验他们一番之后,在让他们前往吴越的吗?为何这会儿要这么赶?”
听到这话,傅国公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考验已经结束了。”
“什么?”崔氏呆了下,接着就想起了刚才傅墨言跟崔邵阳在书房时说的话,“你是说,墨言他们真找到了?有关天花的线索?”
傅国公点头,“是啊,这两小子的动作还挺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找到了藤,就差摸着瓜找到罪魁祸首了。”
“是谁?”崔氏忙朝着他看去,“到底是谁害得太子?”
“成王。”傅国公这会儿也没在瞒着崔氏。
“成王?”崔氏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是他?”
“是啊。”傅国公在查到这成王头上的时候,也不相信,但是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线索之后,不管剩下来的事实是多么的不敢置信,那也必定是真实。
“难怪你不让墨言他们在继续查下去。”虽是这么说,但是崔氏还是有些不平,“可是,这件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算是不可能算的,可是在天子还没有彻底厌弃他之前,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举妄动。”
“可天子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吗?”
“你觉得就连墨言他们都能查到的线索,天子会不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天子就这么一点不顾……”崔氏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傅国公还是能看出她的悲伤。
“不是不顾,而是他早已容不得太子了。”
傅国公的这话,让崔氏不由的浑身一凉,“老爷,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年太子因石碾、石磨、曲辕犁等利民之事,在民间威望盛高,而天子已经不再年轻,而且这几年来圣体更是每况愈下……”
傅国公的话未尽,但是崔氏已经能想象到一头作威惯了的老虎,就算是年迈也不愿意在它还没有倒下前,有另外一头老虎在偷窥它的地位,就算是由百姓议论也不行。
一想到这,崔氏就不由的捂住了嘴,“这件事……这件事难道……”
傅国公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所以,在京城还没有彻底乱起来前,墨言他们必须离开京城。”
“我现在就去给他们收拾行礼。”崔氏说着,就忙不迭的朝墨竹院走去。
在这同时,傅墨言掏出一把特制的哨子,运功一吹,一阵人耳听不到的哨声,从哨子里迅速的传出,并快速的扩散了出去。
李渔燕正在宛竹院整理那些炮制好的人参。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院子里啄着石榴花的小两只,突然炸毛起来,冲着一个方向不停的叫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