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重要的军事要塞应当是有大量驻军在附近的,季诚是一个也没看到,这两天守城战的人马,据说也是豫州城自己的守备军,其余的人都是跟着齐王到京城换防的。
在本地的驻军一个没来,连知府都带着全家老小的跑了的情况下,一个路过的王爷能带着仅有的人马,不顾自己的性命,坚守住大昭的最后防线。
这样的人差不到哪去,毕竟他的命可比一般当官的值钱多了。
破晓十分,豫州城对面的羌人营帐又升起炊烟,士兵们知道等他们吃完饭攻城就要开始了,两天的血战过去,无数个熟悉的面孔消失,无数个兄弟战死,他们这些人,能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是靠着运气的。
一夜的细雨把城墙上面大部分的血污冲刷干净,羌人的牛角声呜呜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步兵后面跟着一支,武器铠甲统一的骑兵队伍,那是羌人的精锐。
他们已经连续攻打豫州城两天了,还是没有攻破,如果再不拿下豫州,老财主家的援军就要来了。
羌人们做不住了,他们派出了最精锐的部队“铁甲营”,誓要攻破豫州,他们的高原红婆娘孩子都在等着他们胜利的消息。
在他们的眼中豫州城和昨天的没有什么不一样,只要铁甲营出马那拿下豫州城,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今天的羌人格外兴奋,进攻极其猛烈。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的豫州城是等着他们的阎王殿。
云梯架上城墙这些强壮的羌人士兵比志强还要勇猛,他们口衔弯刀手脚并用飞快的向上爬,羌族的壮汉浑身一股子腥膻味,脑袋上编着乱七八糟的小碎辫子,他们从小吃牛羊□□格健硕,在他们眼里汉人就跟菜鸡一样弱。
可今天城墙的人仿佛不一样,他们的眼神里不仅毫不畏惧,而且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待宰猪羊。
第8章可今天城墙上的人仿……
可今天城墙上的人仿佛不一样,他们的眼神里不仅毫不畏惧,而且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待宰猪羊。
“倒金汁!”
一桶一桶滚烫的奇臭无比金色液体泼下来,刚刚攀爬到一半的羌族士兵被金汁兜头浇了个正着,个个被烫的鬼哭狼嚎。
不仅如此空中还荡着巨木,巨木上满插满了钢钉,巨木两端被婴儿小臂粗的铁链固定,由两名壮汉操控,被巨木撞到的羌人士兵不仅飞出去老远,身上的皮肉也全被豁开。
金汁是什么?就是煮沸的大粪水,大粪水煮沸其威力要比煮沸开水大的多,粪水里面的细菌无数只要被大面积烫伤,就会细菌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就是个死,巨木也是季诚出的主意,把城中大户人家的房梁拆下来,再用钉上钢钉做成的巨型狼牙棒。
桐油巨石不多,可是作为一个做上万人居住的城池,大粪和房梁可多得是。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臭气熏天,无数的羌人士兵坠落。就算是有了金汁和狼牙棒,勇猛无比的羌族人还是在城墙上撕开一道口子,一个个浑身散发着臭气,身上挂着大粪残渣的羌人争先恐后的涌上城楼。
季诚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奋力砍人,此刻他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答应跟齐王站在一起,羌人太他妈臭了!
他丝毫不怀疑,这些长虱子的羌族人身上还有蛆,没办法主意是自己出的忍着吧。
“高啊,实在是高,你说我们怎么没想到,”张勋兴奋的拍着墙头,“用这金汁烫死他们,臭死他们。”
梁烨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要铁甲营没灭,那这一场仗他们还不算赢。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王爷何不把他收到麾下,”张勋咧着一口大白牙,乐颠颠的说。
把季诚收到麾下...如果是之前,就算是季诚不愿意,他就算绑也会把他绑走,可现在他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又何必再拖一个人下水。
他在西北待了十年,才堪堪一个正二品的副都统,他上面还有总兵、提督,巡抚,如果郭霖的兵马不来他此番算是抗击有功,郭霖的援军一旦来了,他就是越级擅自调动兵马的大罪。
这样的罪名放到封疆大吏身上都罪责难逃,更何况他还是个王爷,他上面还有几个如狼如虎的哥哥。
忽然间羌人的号角声变得绵长,铁甲兵左手盾牌右手长刀,战马步伐整齐划一,黑压压的一大片像是蛰伏在地上的黑色巨兽,匍匐着缓慢的像城门的方向前行。
连日来的攻城消耗掉太多的羌族士兵,在这里他们损失了太多的儿郎,在他们心中拿下这座城就和之前的城池一样简单,他们没想到,这座城里的汉人无比的顽强,连续两天的强攻,在城里已经没有兵马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想到办法继续守城。
羌人急了,他们派出他们最精锐的铁甲部队,这是他的底气也是他们最大的王牌。
这是一场决战,如果不胜他们就继续回草原喝风,坚决不能让之前的儿郎白死。
二十丈。
十丈。
五丈。
就当他们以为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城墙上的士兵抱着棉被一样的东西,没错就是棉被团成个球,汉人士兵往棉被上点火,干燥的棉絮点火就着。
这些汉人傻了不成,难不成烧着了的棉被能够御敌?不、他们想起杀伤力极强的金汁和巨木滚钉,马上就推翻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