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手里的匕首破肉出声,她也吓了一跳,功力都相差不远,如今被伤,她立刻拔出匕首,转身就走。
再不走,她怕自己心疼,忍不住就留下来讨人嫌了。
转身,一缕冷香远逝,雪深,笑意浅。轻言:来世你渡我,可愿?
声音淡的几不可闻,但和尚还是听见了,追出几步,却没说出口。
他何德何能让她如此记挂,还要纠缠到来世?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可惜,他们来世,不一定会遇到。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都说不清楚的事情,那就是没影儿。
何露自己也清楚,只是心底那么一丝的不甘,让她觉得毫无面子可言。如此对待一个男人,她还是第一次呢。纵然之前有过不只一个男人,终究和这种不一样。具体哪里有区别,何露自己也说不出来,莫非,这就是爱情?
伤了他,她心情也不好,中州是肯定不会回去了。既然听说了上京有事,那就去上京凑个热闹好了,反正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没劲儿,不如看个热闹让自己心情好些。
上京离这里可不算近,路上要怎么去,才算正常人呢?何露看了看自己的裙装。这个时候,都已经穿棉袄了,她还清凉一身,还要往上京,那里更北,比这里更冷,正常人不是应该穿的更厚?好吧,何露认了,幻了一身厚实的裙装,就近在山下的集市上买了匹马以及马鞍干粮。
何露还不认识路,只是知道大致方向而已,只好临近就问过路人。
“大娘,忙着呢?”路过茶棚,何露下马歇脚。一进棚里,就和煮茶的老妇人说话。
“啊,姑娘要喝什么?”老妇人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