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儿又是一怔,脱口问道:“什么报应?她欺负过你吗?”
林宛微笑摇头,道:“她倒是没有欺负过我。但是,她曾经在七夕宴会前设计陷害过慧心姐姐。”
接着,林宛就将秦伶如在七夕宴会前,故意惊了马,撞伤了林慧心,害得林慧心不能在七夕宴会上跳自己最拿手的飞天舞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赵静儿听了林宛的话,这才放下了心中的顾虑,点了点头,展颜一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自责了,就当是帮慧心姐姐出了一口气吧!”
邢惜容见赵静儿一会儿生气,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又高兴了起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嗔怪道:“你这死丫头!就你这脾气,你这头脑,真不知道阿寒是怎么看得上你的!”
林宛“呵呵”一笑,道:“二舅母,邢大哥那是上辈子欠了静表姐的,今生来还,您就别替他们操心了。邢大哥那么聪明,一样被静表姐治得服服帖帖的,这叫一物降一物。”
邢惜容笑着点了点头,道:“宛儿说得是,我们做父母的,还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静儿这几日,天天缠着我来帮她演这出戏,说什么也要再努力这一回,能不能成功,也就在此一举了。被她缠得怕了,我才答应陪她来的。如今丢了这么大的颜面,连官府都惊动了,回去还不知道你二舅舅要怎么数落我们母女呢!”
林宛抿唇一笑,道:“二舅母,我二舅舅虽然口才极佳,但是,在您面前那也是施展不出来的,怎么敢责怪您呢?”
邢惜容轻笑摇头,用青葱般的食指点了点林宛的额头,道:“你和静儿正好相反,你是外柔内刚,她是外刚内柔;你是太聪明了,她却是个大迷糊;你能言善辩,讨人喜欢,她却是笨嘴笨舌,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唉,你说,我能不为她操心吗?”
赵静儿拧着眉头,气呼呼地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呢?在您眼里,女儿就没有一点儿比宛儿强的吗?”
林宛却“呵呵”一笑,道:“静表姐,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二舅母说的这些可都是你的优点呢!作为一名女子,性格刚中带柔,刚柔并济,将来才能得夫君喜欢;过日子难得糊涂,才是夫妻之道;说话直来直去,才最是让人放心,才能活得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的长处吗?”
赵静儿觉得林宛说的都是歪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蹙眉想了想,才愤愤地道:“我说不过你,不和你打嘴上官司!”
邢惜容和林宛听了,都哈哈大笑,连青桐和木棉子也不由微微抿嘴,强忍着笑意。
天黑前,终于回到了赵大将军府。林宛和赵静儿老老实实地跟在邢惜容的身后,一副犯了错的模样,径直向赵正祥的书房走去。
赵正祥正和赵峰文在书房里说话,见邢惜容带着赵静儿和林宛来了,却不由蹙起了眉头。虽然赵家并不像有些大家族一样,对家族的声望那么在乎。但是,像今日这般,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求着母亲去给自己提亲,还为了和别人抢夫婿,大打出手。那也太不像话了!
邢惜容带着两个孩子,走进了赵正祥的书房,低垂着头,向赵正祥屈膝行礼,道:“惜容见过父亲,惜容自知有错,请父亲责罚!”
赵静儿也乖乖地跪在赵正祥和赵峰文的面前,低声道:“祖父、父亲,静儿错了,请祖父和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