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狗挺直了脖子往门的方向望去。
“咳哒。”
门栓被人顶开,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开后,一颗乌溜溜的小脑袋瓜伸了出来,左瞧瞧又瞧瞧,待到锁定了小黑狗后便咧开嘴“嘿嘿”一笑,随即那小孩儿蹿了出来捂着鼓囊囊的肉干儿口袋叮叮咚咚跑去朝小黑狗去,一人一狗缩在角落跟做贼一般吃肉干儿,间或嬉闹一阵,玩儿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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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川是在柴垛子后头找到王小湖的,小孩儿一边闷头生气一边扎柴把,这一上午想来是没少干,高高的柴垛子下头已经堆了不少的柴把子,这几天的量怕是都不用愁了。
这小子生气起来倒是比平日里勤快些。
王名川上去拧了王小湖嫩脸上的肉,随后蹲在他面前一道扎柴把。
“你不愿离开这屋子便不离开罢,我们将院墙修高些,冬天狼下山觅食总还是跳不过咱家围墙的。”
小孩儿不搭理王名川,仍旧麻利儿地绑柴把,拿了杉树的枯枝子折断然后抓成一束,又极熟练地拿稻草捆了扔一边堆起来。
扎好,堆起来。
这个动作重复了好久,一直到王小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才作罢。
小孩儿红着脸捂着肚子倔强道:
“刚才不是我肚子叫!”
王名川敲了他脑袋一下骂道:
“不是你叫的难道是我叫的!”
小孩儿犯了浑,拧头不看王名川:
“小黄叫的!”
远在院子中心舔狗盆儿的小黄:汪?
王小湖臊得脸发烫,觉着自个儿不该同大哥大嫂呛声,又觉着自个儿这般服软着实不甘心,犹豫半天最后也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到:
“去城里头罢,我……我把爹娘的牌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