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点儿的那条是母的其它全是公狗,这条是狗王,脾气冲得狠呢你仔细些手。”
明珠瞧了好一会儿也瞧不出差别来,只想着找条看家的狗却是半点挑狗的学问也无,无奈只得请教这老爷子。
“嘿,你瞧瞧这条肥的,这家伙从小就抢奶抢得特精神,谁都没他溜,往后肯定是个好养活能顶事儿的!”
老人家提溜了一条出来,明珠瞧了眼毛色正常,这四肢也是比旁的狗粗壮些,正想定下这条呢却不知小潭那丫头啥时候跑到院东边去了。
“明珠哥,要这条!”
小孩儿特稀罕地抱着一条脏兮兮的小黑狗过来,明珠倒没什么反应,那老头儿却是慌忙冲上前去叫到:
“哎哟我的小祖宗喂这不是狗是狼犬!”
小黑狗被老头儿抢了过去扔到地上撵走了,走前还冲着小潭哼唧了两声极是委屈,末了却冲着老头儿龇牙哼哼,威胁意味十足。
“大爷,啥叫狼犬啊?”
“嘿,你可是不知道,这东西是母狗跑林子里头去怀回来的种,身上有狼血呢,能要吗!这狼啊养不熟,你要他长大了看院儿?笑话,它不叼小孩儿走都谢天谢地了!”
听他这么说明珠也没敢要那只狼犬,只抱了起先挑好的一只黄色奶狗往家走,小溪牵着小潭跟在身边,后者一边儿走还一边儿往回看,明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那只狼犬还在后头远远望着。
村子周围有狼。
明珠头一回有这样的认知,可瞧着那老大爷说起来时却是那般理所当然半点畏惧也无,如此想来这狼应该是不会进村子的,狼也怕人,若非实在饿狠了应当不会到村子里头来找吃的。
那冬天饿狠了的时候呢?
明珠不敢想,他觉着还是存钱在城里头买套宅子好些,平时空着没关系,只要冬天能去住着避开村子最危险的时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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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抱回去之后明珠也不栓着他,只拿以前的烂筛子铺上破布条儿给他做了个窝,想着小狗长牙爱叼东西还给它绑了个大头娃娃当玩具。两个小姑娘对自家多了这么个活物都十分稀奇,毕竟女孩儿爱宠物,这小奶狗又正是毛绒绒萌呆呆的好年纪,两个小丫头稀罕得不得了,平日里照料喂食都是抢着来的。小湖却是要皮些,总爱举起爪子放在脑袋旁边对着小狗汪汪叫,吓得小东西远远见着他就嚎。
小狗虽说不顶事儿护不了院儿可却胜在警醒,晚间有个风吹草动的总瞒不过它的耳朵,如此明珠却是心下踏实些了,守着那些个银票也不似往常一般心惊胆战,晚间休息好了第二天精神头儿自然足,如此则更有力气去折腾新的吃食。
凉糕已经步入正轨凉虾也在投入生产了,如此明珠便腾出手来弄刺镰和龙豆两样。这次他不是要做点心而是直接弄糖果,如今市面上卖的那些个糖果他去尝试了下多是甜的没有别样口味,明珠也不想着弄什么草莓糖苹果糖,而是想加入另一种非常重要的味道——酸。
明珠还记得小时候很流行一种糖果,那就是外头有一层酸死人的糖衣里头则是甜甜的糖心儿,小孩儿总爱这些个刺激好玩儿的味道,酸较之于辣和苦更容易要人接受而且会带来一种近乎变*态的享受,是以当初那种糖很是流行了一阵儿,一直到明珠上大学了回小学外头的小卖部里寻摸仍能看见好多小孩儿走他们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