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见到岚洛的尸体时,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洛儿……”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魏王看着自己昔日最疼爱的小儿子的尸体,抖着手摸上他血淋淋的身子,口中一阵腥味袭来。
“嗤”吐出一口鲜血,惊得众人立刻扶着魏王,坐到了椅子上。
看清楚了岚洛的死状,魏王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敢再往地上瞧一眼。
他的洛儿,居然被人割掉了耳朵,割掉了舌头,连脖子都被人拧断了。那个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好孩子,怎么会被人如此残杀。
不能原谅,决不能放过那个阴险歹毒的魔头。
“去,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快去”魏王拍着椅子的扶手,吼道。
“是”
他的洛儿啊!魏王挥退所有的人,独自对着爱子的尸体掩面痛哭。
而在整个皇宫里,除了魏王以外,另一个会真心为岚洛的死伤心的人,也收到了岚洛的死讯。
张贵妃两眼无神,痴痴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宫内的人早就被她歇斯底里地全都赶了出去。她不要让他们看她的笑话。
“呵呵呵呵”伏低身子,弯腰轻笑起来,一行行清泪,从美丽空洞的眼中流了下来。
完了,全都完了,她做了那么多,忍了那么久,却是得到了这个结果,一切都完了。
空空荡荡的霞飞宫内,张贵妃失声痛哭。
当岚臻与贝耘天从暗道里出来,那个沉浸在自己可悲命运中的女人,完全没有发现屋子里忽然多出了两个人。
贝耘天看了看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女人猛瞧的岚臻,再瞅了瞅那个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美人的女子。心中暗道,这女人跟这小子又是什么关系。
之前那个被割了头的叫什么瑷的,长得就超美,这小子的桃花运还真是不错,虽然都是些烂桃花。撇了撇嘴,贝耘天一边期待着见到那个伏在地上哭得伤心绝望的女人的正脸,一边猜测她和岚臻之间的种种孽缘。
“张姨”一道暗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张贵妃双肩一抖,慢慢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贝耘天终于见到了美人的正脸,心中一阵感慨,这皇宫里果然是美人多啊。瞧瞧那嫣红欲滴的双唇,笔直挺翘的葱管美鼻,细细弯弯恰到好处的柳眉,一双美目更是水光盈盈,再加上那柔弱的小身板,啧啧,男人看了不是想压一压,就是想疼一疼,多招人喜欢啊。除了岚臻的那一声张姨,其他都很完美。
“你,怎么是你”被岚臻的出现吓得连连后退的张贵妃,忽然抬手指着岚臻,顿悟道“对,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那么做,是你杀了洛儿,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一听到美人的声音,贝耘天就翻了个白眼,这声音他记得,害他被岚臻死掐着腰的罪魁祸首之一,艹,原来是渣弟他妈啊。
“张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理会张贵妃的哀痛怒喝,岚臻一步步向前,顾自陈述道“母后一直把你当做亲姐妹一样看待,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下人,你被父王看中,成了妃子之一,母亲也一直帮衬着你,没有让你在宫中受一点委屈,可你却是将她逼上了绝路,为、什、么”走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前,岚臻蹲下身,像小时候会摇晃着她的手,讨要糖果一样,抓着她的纤纤玉手,力道越来越重。
“你走开”惊恐地想要摆脱岚臻的掌控,张贵妃踢蹬着腿,但却被岚臻一个反手,脸朝下,压在地上。
“张姨,明明小时候,你对我很好的,为什么一切都变了。难道为了让岚洛登上王位,你就可以对母后、对我,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吗,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做你的美梦,你就不怕母后回来找你算账吗”岚臻对着地上被压制的不能动弹地女人质问道。
“哈哈哈”知道自己逃脱无望的张贵妃,听到岚臻的控诉,嘲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皇后待我很好?亲如姐妹?她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培养一个得力助手罢了。在这皇宫里,美色万千,她再美也是迟早要色衰,再说皇上根本不喜欢她,为了掌控整个后宫,也为了把握住皇上的心,她就利用我为她稳固后位,我怎么可能这么傻,任她摆布。同样是生了儿子,我的儿子还是皇上的心疼肉,凭什么我就不能让我的孩子登上王位,皇上喜欢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