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099章 难道娘不是妖怪?而是鬼怪?</h1>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云杉就被秦熠知扣住了后脑勺直接以吻封缄。
秦熠知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
热烈而缠绵的一吻,让两人都动情的气喘吁吁。
秦熠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把云杉的脸颊直接贴上了他的胸前,下巴搁在云杉的头顶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磨蹭,粗粝而厚实的大掌,指腹缓缓的摩挲着云杉光洁的脸颊。
噗通~
噗通~
云杉听着秦熠知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双手紧紧抱住他紧实而有力的腰身。
缓了好一会儿后。
暗沉而嘶哑的声音这才从头顶传来:“媳妇,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杉在秦熠知的怀里沉默了几秒后,点点头:“好。”
等会儿……
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他会选择继续委曲求全——隐忍退让吗?
“来人。”秦熠知朝门外吩咐道。
秦安守候在院门口,听到主子屋内传来吩咐声,急忙穿过院子走到了卧室房门口:“主子,请问有何吩咐?”
“提上灯笼,备好油纸伞,我和夫人等下要去书房。”
“是。”
秦安离开后。
秦熠知翻身下床刚要穿衣服,余光看到妻子哆嗦着身子也要揭开被子下床,急忙制止:“你在床上先躺一会儿,等我把你的衣裤烘烤热乎后你再穿,免得着凉了。”
听着这话,云杉心里暖融融的,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黑漆漆水雾雾的眸子透着还未散尽的情谷欠,此时灼灼的望着秦熠知,满心满眼全都是他,秦熠知看得有些把持不住了,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小妖精……再这么看着我,我可真就要……控制不住办了你了。”
云杉被相公谷欠求不满的憋屈眼神,逗得忍俊不禁一笑。
自家相公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一直娇宠着,有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被相公这么宠着宠着,就宠出了公主病。
秦熠知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的那一股躁动,动作飞快的穿上衣物后,便坐在床沿拿起云杉的棉衣棉裤放在烘笼儿上烘烤,烤热乎后,拿惯了大刀的双手,动作极其小心的把云杉搀扶起来,小心翼翼且动作飞快的为她穿上衣服。
此时此刻。
云杉就跟巨型大宝宝似的被秦熠知用心伺候着。
衣服,裤子,手套,袜子,鞋子,帽子,全都给云杉穿好后,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想了想,又拿了一件皮草披肩为云杉系上,把云杉包裹得只剩下一张脸还露在外面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提起地上的烘笼儿塞进云杉披风下的双手中:“夜里寒凉,拿好。”
云杉幸福的傻笑着,提着烘笼儿,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满是胡茬的性感下巴:“我男人可真体贴。”
秦熠知嘚瑟的一笑,一手揽住云杉的腰朝他身前一勾,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重重的吻了上去,松开后,痞笑说道:“夫人,这个才叫吻,下次再这么敷衍我,我可真就要让你下不了床了。”
“……”云杉朝他翻了一抹白眼,下巴一抬,不甘示弱道:“来就来,谁怕谁?”
秦熠知眸子一亮,激将道:“这可是你说的,真刀真枪开始干的时候,你可别又在我耳旁一个劲儿的说着‘不要了’这三个字。”
云杉脸刷一下就爆红了,死鸭子嘴硬的犟嘴挑衅道:“秦熠知,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一个劲儿说‘不要了’这三个字的人,铁定会是你?”
秦熠知一脸的不信。
云杉勾唇不怀好意的邪邪一笑。
呵呵~
虽然她穿越后才吃到肉。
但是……
她前世可没少看过各种类型的猪跑,什么制服类,角色扮演类,女王类等等等,想要征服他,收拾他,诱惑他,简直易如反掌。
只要有了理论作为引导,实践起来肯定不会太难。
看妻子这倔强而认真的小眼神,秦熠知心里不仅没怕,反而还心痒难耐的越发期待了起来。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秦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秦熠知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揽住妻子的肩头朝着门外走去。
一打开房门。
呼啸的寒风从耳旁刮过,那寒风就跟利刃似的刮在了脸上,刮得人生疼生疼的,鹅毛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虽是夜里,虽然没有星光,虽然没有月光,但这到处都是被白雪覆盖的世界,白白的雪,让夜里并不那么漆黑。
秦安提着灯笼在前面照亮。
秦熠知一手执伞,一手牵住妻子的小手,暴风雪中,夫妻两一步步朝着书房走去。
抵达书房后,秦熠知对秦安吩咐道:“你回院门口守着。”
“是,主子。”
秦熠知又吩咐了秦十六,让暗卫们在书房这边的院子外守好,不可让任何人靠近这个院子后,这才带着云杉进了密室。
云杉一进入到密室,整个人情绪都紧绷了起来。
秦熠知把妻子抱在双腿上,低声询问:“冷吗?”
云杉摇摇头。
看出了妻子的紧张和无措,秦熠知亲亲她的额头,大掌摩挲着她的脑袋和颈脖:“云杉。”
云杉怀里抱着烘笼儿,眼睫微颤了片刻后,抬眸看向秦熠知:“嗯?”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般,镇国公府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隐忍和退让,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就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可那一条路,充满了荆棘,充满了无数的危险,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成功就尽头,你……可会害怕?可会……”可会后悔嫁给我秦熠知?
后面的那一句,秦熠知微颤的唇瓣,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在害怕,害怕会听到她说后悔了,毕竟,嫁给他,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整日提心吊胆的,将来,甚至还会和他一起东奔西跑的逃命和征战。
云杉剧烈颤抖的手紧紧抓住秦熠知的大掌,梗起脖子道:“怕个球,老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熠知嘴角抽了抽:“……”
对上丈夫这灼灼的视线。
云杉耸了耸肩。
“好吧……我承认,那啥……其实我内心还很怕很怕的,毕竟,这事儿一旦失败,搞不好连怎么个死法,都没法自己选择和做主。”
顿了一瞬后。
云杉深吸一口气,恨恨道:“可是……只要一想起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就捏在那喜怒无常的皇帝手中;一想起我们一家人的脖子上,被那狗皇帝架上的无数把利刃,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找个借口处死;一想起你被那狗皇帝那么折辱和拿捏;一想起你和祖父被皇帝那么防备和打压,若是真有一日,你们被狗皇帝打压得进了烂泥坑爬不起来,到时候,我们就算不死在狗皇帝的手中,也会死在你们曾经树敌的敌人手中。想起这些,想起今后的几十年都要这么提心吊胆的憋屈窝囊活着,还不如反了他娘的。”
秦熠知眸光炙热的定定看着云杉。
“有句话说的好‘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如今这狗皇帝既不是明君,又不是有为之君,既不能善待能臣良将,更不能为百姓谋福,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皇室,迟早都会有人起来反了他的。”云杉这话刚刚说完,就被秦熠知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媳妇~你真是老天爷赐个我的宝贝儿,这老天爷肯定是看我上辈子过得太凄惨了,这才把你送来了我的身边。”秦熠知发自肺腑的感慨说道。
上辈子死的憋屈,死的惨烈,死的窝囊,至死都是个老处男。
这辈子他娶到了她,还有了重生回来的便宜儿子示警,这辈子他的命运已经和上辈子的他完全不同了……
“肉麻。”云杉声音透着笑,推了推秦熠知,没推开,也就索性懒得费那劲儿了,相拥的两人,下巴放在彼此的肩上,过了好一会后,云杉这才突然惊慌道。
“熠知。”
秦熠知松开云杉,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云杉脸上神情有些焦急:“造反可是个大事儿,若没有足够的钱粮作为支撑,是成不了大事的。新型农作物虽然产量高,就算是推广出去了,百姓们上缴的赋税也落不到你的手中,除了能落下好名声,实惠的东西压根就沾不到你的手,没法直接弄到粮食,就只能用大笔的银子去暗中购粮,可是……咱们从哪儿来那么大一大笔银子?”
秦熠知拍拍云杉的后背安抚:“别慌,为夫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
什么办法?
打仗打仗。
拼的就是将帅会不会领兵。
拼的就是装备好不好。
拼的就是士兵多不多。
拼的就是士兵战斗力强不强。
有关领兵的将帅这事不需要操心,秦熠知本就是个立下无数战功的战神,作战经验想当丰富。
可拼装备,士兵,乃至士兵的战斗力好不好,这些可全都需要大笔粮食和银子来作为支撑。
有钱才能买到好的铁制作兵器。
有钱才能买到足够多的战马。
有粮食才能让士兵吃饱,士兵吃饱了才能更好的锤炼体魄,只有提高士兵的作战能力这才是一队精锐之师。
瘦得麻杆似的,风一吹就倒的人上了战场,那只会是一群乌合之众。
云杉心里急的不行。
忽的。
云杉眸子一亮,激动的抓住秦熠知的手臂:“熠知,我有个办法能弄到些银子了……有钱人的银子最好赚了,而最来钱的,就是青楼和赌坊,我前世的世界,有许多吃喝玩乐的东西可以借鉴过来使用,光是纸牌和麻将就能有好些种玩法呢!”
看着妻子这为他操碎了心的模样,秦熠知真真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亲亲妻子一开一合的樱唇:“我媳妇就是厉害……不仅是我的贤内助,更是我的军师,不过……现在时机还未的成熟,新型农作物的推广和赚钱的事,暂时还需要往后推一推,不会等太久了……”
云杉双眸亮闪闪的,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眸子里霎时就盛满了闪烁的水雾,看的秦熠知心疼的不行:“看你都困了,我们回房去睡吧。”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更何况。
造反这事儿,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急不得的。
如今,云杉已经知晓了秦熠知和祖父的打算,心里有了底儿,也就不再那么的惶恐和不安了。
……。
接下来的五天。
云杉终于舍得大出血了,把婆婆送来的那些皮草,一点都不心疼的给家中三个成年男人每人做了一副皮草护腿。
线裤膝盖处有兔皮,线裤的外面,再绑上皮草护腿,护腿能从脚踝部位一直延伸到大腿处,古代人的外裤都很肥大,而且还有长及脚踝处的衣袍作为遮掩,绑上皮草后,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若是今后皇帝再宣召三人进宫去,只要这么一装扮,就算跪在雪地里许久,也不会冻出个好歹来。
收到这礼物。
镇国公和秦书墨父子两个高兴的不行。
秦熠知这厮也在云杉刚刚做好后,就迫不及待的试着绑在腿上试了试,还别说,绑上后还真的很暖和,不仅适用于进宫的时候下跪请安,而且,今后冬日骑马赶路的时候,再也不怕一双腿冻得没知觉了。
这五天里。
秦熠知白天大部分时间陪着妻儿吃吃喝喝,晚上把妻子做的累晕过去后,便去了书房忙碌,有时候是在书房里不停的书写计划,有时候又在书房里对着大乾的地形图研究很久很久。
持续了十六天的暴风雪,今儿就如同“神秘道人”所预言的那般,当真就停了。
午膳后。
秦熠知去了书房。
距离下午的练武还有一段时间。
今儿雪停了,晴空有些兴奋不想去午睡,于是拉着哥哥跑去了娘亲的房间里,缠着娘亲给他们讲故事。
“娘,我不想午睡,娘能给我讲个故事吗?”晴空依偎在云杉的怀里软糯糯的央求着。
讲故事?
云杉怔了怔,于是看向两孩子问道:“你们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晴空胖乎乎的双手捧住肉嘟嘟的小脸,激动道:“漂亮仙女的故事。”
小川酷酷着小脸,眼神有些好奇的飞快说道:“我想听书生和女妖精的故事。”
云杉看向早熟的儿子,直接懵逼了:“……”
是她太污了吗?
为什么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了女妖精勾,引书生,然后一起酱酱酿酿做那不可描述的情景?
晴空最讨厌看书了,也最讨厌书生了,嗯,哥哥除外。
此时一听哥哥居然要听书生和长得丑丑的女妖精之间的故事,顿时就极力反对:“娘,不要讲丑丑的女妖精,我要听漂亮的小仙女故事。”
一贯宠着妹妹的小川,这一次破天荒的执拗对云杉道:“娘,我想听。”
见兄妹两个难得的怼上了。
而且小川这孩子还难得提一回要求,于是赶紧点头:“行行行,两个故事都讲,都讲……妹妹是女生,女生优先,我先给妹妹讲,讲完了再给哥哥讲。”
两孩子这才不闹了。
讲什么好呢?
云杉想了想,最后决定给闺女讲经过她改编后,充满童趣的女版葫芦娃的故事。
最后又给小川讲了“兰若寺”的故事,当然,还是经过她改编的,直接把女鬼换成了女妖精。
有关什么书生和女妖精酱酿酿酿,那少儿不宜的部分自然不会讲的,只是讲了女妖精要吃过路行人。
约半个时辰后。
云杉讲得口干舌燥,晴空听得津津有味,既害怕又兴奋,反观小川在听书生和女妖精的故事时,小脸上没有惊恐,也没有害怕,只有纠结。
云杉有些没搞懂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说。
那“兰若寺”有关女鬼和书生的电影,当年还是很爆红的,很受观众喜欢的,这么经典的故事,为什么儿子却一点都不感兴趣呢?难不成,是她口才太差,讲得太烂了?
云杉忍不住在心底怀疑的暗想着。
“大少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的练武时间到了。”邓婆子在门外尽责的提醒着。
晴空苦着小脸,一脸的不情愿,娘亲讲的故事可真好听,还想听……
只是。
小丫头也知道,轮到该她和哥哥学习的时候,娘亲还是从来不会心软的任由她们旷课的,于是磨磨唧唧的从云杉怀里站了起来:“娘,晴空去练武了。”
云杉亲亲小丫头肉嘟嘟的小脸,鼓励道:“晴空最棒了,晴空练好了武功,长大了可要保护娘哟!”
晴空一听这话,顿时就满血复活了似的精神百倍大声道:“好,晴空保护娘。”
小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好哄,一句称赞,一句鼓励,一个笑脸就能让孩子们感到欢喜。
晴空哒哒的朝房门跑去,小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酷酷的小脸上眉头紧蹙,走到云杉身前仰起小脑袋,一脸单纯好奇的问:“娘,什么叫人妖不能结合?为什么人妖结合后,妖怪就会吸干男人身上的精血?为什么男人没有了精血就会死掉?精血又是什么东西?血吗?”
“噗~”正喝茶润喉的云杉,听到儿子的这一连串询问,直接一口茶就喷了出来,随后呛得不住的咳喘:“咳咳咳……”
“娘,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喝水还会呛到?”小川一脸担忧的看着妖怪娘,责备的同时,手臂还绕到云杉身后为她拍背。
小川一瞬不瞬的盯着妖怪娘脸上的神情。
邓婆子听到大少夫人被茶水呛住了,忙不迭的走了进来:“大少夫人,你,你没事吧?”
刚才邓婆子和晴空在说话,压根就没听清楚屋内小川那一连串的问话。
云杉朝邓婆子摆了摆手:“咳咳……我,我没事,你下去吧。”
“是。”
邓婆子离开后。
云杉双手摁住小川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询问:“小川,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难不成,是府中那些兵油子说荤话的时候,被小川无意给听到了?
小川板着小脸,淡淡道:“在言家村的时候听人说的。”
云杉:“……”
“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妖怪会吸了男人的精血后,男人就会死?精血是什么东西?”
“?”十万个为什么吗?云杉终于体会到了当娘遇到孩子问无数个为什么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
面对儿子的一再询问,云杉心中很是苦逼,想了想,随后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啊,这都是大伙胡编乱造出来的,至于你说的那什么精血,娘也不太清楚,等你长大了,或者是你以后问问大夫,大夫应该清楚,行了,快去练功房吧,去晚了小心教你们的师傅生气了。”
小川直直看着娘亲,一脸求知欲未得到满足的失落表情,垂下眼眸后,眸子闪了闪,声音闷闷道:“那,那好吧,孩儿告退。”
“……去吧。”云杉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后,朝儿子挥挥手。
小川满腹心事的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