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床边的忍冬警觉的抬起头,见到林雨虹清醒过来,连忙上前扶着林雨虹。
忍冬小心的扶起林雨虹,关心的问道:“夫人,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林雨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水。”全身无力,浑身酸痛的她根本不想讲话,只蹦出单字回应忍冬的问话。
忍冬端过一旁温着的红糖水,慢慢的喂给林雨虹喝了半碗。林雨虹这才有力气问道:“孩子呢?”
忍冬回道:“小主子正在旁边屋子里被奶娘和田嬷嬷带着呢,夫人放心,小主子身体可健壮了呢!夫人现在要看小主子吗?”
林雨虹点了点头:“让奶娘抱过来吧。”
忍冬唤了葡萄进来一起扶着林雨虹倚在床头,一边叫了屋外侍候的文竹去叫奶娘。
很快,奶娘和一众丫鬟婆子便抱着孩子进来了。掀了帘子进了外屋,奶娘特意等了几分钟,让屋内没有一丝儿凉气才绕过屏风进了里屋。
林雨虹看到小襁褓,便招手示意奶娘把孩子抱过来。奶娘还没行完礼便被林雨虹叫起,索性也直接抱着孩子走到床边。
林雨虹看着皮肤还有些发皱发红的小婴儿,现在小婴儿还睁不开眼,小嘴儿一鼓一鼓的,林雨虹看着,只觉得可爱极了。
正当林雨虹沉迷于逗小孩中,忍冬和田嬷嬷正想上前劝林雨虹用膳的时候,屋外有小丫鬟隔着门禀报道:
“夫人,有公公来宣旨,还请夫人准备一下。”
林雨虹闻言一惊,众人也是惊疑不定。林雨虹稳了稳心绪,吩咐道:“田嬷嬷去看看吧。莫怠慢了公公。”
田嬷嬷应了,转身出去了。田嬷嬷一出门,只见皇帝身边的太监张公公正在院子里等着呢。急忙上前笑脸相迎,道:“公公怎得在外面等着,进屋喝杯茶。实在是失礼,夫人刚刚生产完,不能出来见风。”
张公公虽然不是乾清宫的大太监,却也是皇帝跟前颇得脸的一位内侍了,田嬷嬷自然不敢怠慢。
张公公却是一脸严肃,说道:“不必了,今儿宫里事务繁忙。咱家宣完旨就得立即回宫,不能耽搁时间。”
田嬷嬷试探的问道:“那这,由谁来接旨呢?”
张公公还是严肃着脸,说道:“陛下特意吩咐,在屋外宣旨即可,由管事嬷嬷代为接旨。还请嬷嬷准备起来吧。”
田嬷嬷一听,便知道不是坏事。要是坏事,哪轮得到皇帝吩咐这般体贴。不由得放松下来,连忙说道:“那就请张公公稍等一二,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着,随口喊了葡萄和青桔过来引着众位小太监先去屋里稍作一会儿。
张公公这时也不推辞了,接旨所需的东西至少要准备一盏茶的时间,他总不可能一直站在院子里。于是便带着人去了屋子里喝茶。
田嬷嬷送走了张公公,连忙叫丫鬟们搬来条案,准备东西。自己进屋匆匆和林雨虹说了一声,便站在院子里把小丫鬟们指使的团团转。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田嬷嬷请示了林雨虹一声,便亲自去请了张公公来宣旨。
张公公带着一众太监,运气洪亮的嗓门,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六子之长女,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寿安郡主,赐名娴雅。钦此!”
田嬷嬷跪地接了圣旨,谢了恩。起身后,张公公又嘱咐道:“陛下说郡主生的不巧,如今国孝期间,不宜大操大办。便定在郡主周岁时再行册封礼。”
田嬷嬷急忙应了:“多谢陛下体谅,圣恩浩荡,郡主以及定铭感于心!”
张公公见事情都已经说完了,便告辞道:“咱家便不耽搁时间了,这就回宫了。”
田嬷嬷也知道张公公事务繁忙,便亲自送众人到了扶风谢院门口,递上一个精致的荷包道:“张公公来去匆匆,不能请公公在扶风谢喝茶,这些茶钱便请公公收下。就当是请公公喝茶了。”
说着,几个小丫鬟也给众人都分了一个荷包,明显不及张公公手里这个精致。
张公公上手一摸,便摸到一块儿坚硬的块状物体。手一抖,荷包便滑到袖子里:“嬷嬷不必送了,咱家这就走了。”
说罢,张公公就大步走了。田嬷嬷一直看着张公公走远,才转身进了扶风谢。
圣旨已经被丫鬟们妥善收在了盒子里。这时候便过来问道:“嬷嬷,这圣旨放在哪儿呀?”
田嬷嬷看了一眼,说道:“先拿起给夫人看看。”说着,拿过盒子,掀开帘子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