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荀挑眉,看向了另外一边的警察。
那警察一脸认真道:“这人现在具有攻击性,我们刚请了精神科医生过来,证实她又间歇性神经疾病,而且介于她之前对别人进行的攻击行为,所以我们必须送她到精神疗养院去。”
白荀听出来了,这就是说自己的丈母娘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个具有攻击行为的危险神经病,必须要送到精神病院去。
“白荀,我妈妈没有病,求你了,帮我把她救出来吧。她是我妈妈啊。”
“就算是带出来了,现在也没有人能照顾她。我们先回去吧,爸妈在家里等得很着急。”这阵子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情,他也没有了往日里的耐心了。
苏宓还在这里哭着,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她知道白荀不说话的时候,就是生气了。
出了公安局,苏宓还咬着唇回头看了几眼,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白荀一起上了车子了。
一路上夫妻二人也没有怎么说话。
两人还是新婚,本来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但是当初照片的事情已经让白荀心里有了怀疑,对于这桩婚姻也从开始的两情相悦,变得让他心里有些膈应。结婚当天又出了苏平生的事情,连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后面更是没有什么亲近的心思了。眼下两人倒是比没结婚的时候,还要显得生疏一些。
苏宓心里委屈的不得了,抬头看白荀,却见他正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了想,耐着心思慢慢的伸过手去,用自己冰凉的小手握住了白荀的手,“白荀,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可是现在我们刚结婚,我希望我们能够像别的夫妻那样,一起携手过下去。”
她一向都是矜持的,眼下却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让白荀心里也有些动容。
当初两人也是一步步的感情走到现在的,而且又结婚了,自然也希望这日子能好好的过下去了。白荀叹了口气,回握了她的手,“最近白家的事情很多,苏宓,你是我的妻子,要体谅我的难处,以后不要再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了。”
苏宓见他回应了,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她哽咽着认真点头,“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的。”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白父白母都在,只是不见了白老爷子。
老爷子不在,白荀和苏宓显然都松了一口气。毕竟白父白母再严厉,到底也是他们最亲近的人。
见他们回来了,白母眼皮子抬了抬,冷声道:“你爷爷今天去了外面了,你们过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白荀看了一眼苏宓,然后露出安抚的眼神,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看着两人的动作,白母心里涌起了阵阵的酸涩。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却被一个女人给迷得七荤八素的,自己这优秀的儿子如今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苏宓这个女人给害的。
想到这,她看着苏宓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狠色了。
苏宓瑟缩了一下,坐在沙发上之后,还下意识的往白荀身边靠了靠,这种动作更是让白母气的咬牙。
倒是白父这边比较镇定。等儿子媳妇都坐下来之后,他才道:“今天苏宓的事情,我们已经不想再提了,你们爷爷已经气的不想见到你们了,今天我和你妈在这边,只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家里最近不大太平,你们住在家里也不高兴,所以你爷爷想让你们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爸,为什么要让我们搬出去?”白荀心里大惊,搬出去了,可就是离开白家了。
白父皱起了眉头,“这是你爷爷的吩咐,我和你妈已经争取过了,结果都一样。阿荀,你该知道,你这阵子做的事情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我做过什么了?”白荀闻言激动起来,他最近因为这些事情一直都沉闷不已,老老实实的上班回家的,还有什么事情让人失望了。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家里人都变成了这个模样,突然就看自己什么都不顺眼了。
白母见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气的脸都红了,“你还敢说,自从你和这个女人结婚之后,你还做过什么好事?你不是要和她结婚吗,现在她做的事情,自然都算在你头上了。跑到人家军部大院门口去闹,还打人,这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吗,简直把我们白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听着白母的一番指责,苏宓急的不得了,赶紧道:“妈,我不是去闹事。我是之前听你说陆家可以救我爸爸,所以才会和我妈一起去找安容的,我们不是去闹的。”
“这么说还是我错了?”白母气急了,“找人能和人家打起来?再说了,人家不愿意帮你,难不成你还能去死缠烂打?难怪陆家人防你们像防贼一样。”
白荀听着越说越难听,出声阻止道,“妈,别这么说苏宓。”
见自己儿子还护着苏宓,白母也气的不想说话了,“好,我不说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们赶紧搬出去,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我和你爸这辈子的努力,可不想就在你身上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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