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听完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叶乘凉一眼。叶乘凉却已然累成狗,根本都注意不到了。他现在就想回家放片儿!到了这里之后他还没这么拼命赶过路呢,太坑爹了。
狭窄的空间里顿时挤满了人,司徒尘飞替张大壮把了半天脉,最终说:“许是最近这些日子干活累的,没什么大碍,休息两日便好了。”
叶乘凉单看司徒尘飞的眼神便知这臭美精在说谎,可是李金鸽在,他也不好多问什么,便说:“那用不用吃点药什么的?”
司徒尘飞说:“吃点小补一补也好,阿凉小弟你去趟我那儿,我给你开个方子。”
李金鸽闻言心里稍安,却还是忍不住问:“司徒大夫,那我家大壮啥时候能醒过来?”
司徒尘飞看了张大壮一眼说:“大约过一会儿就会醒来的,大娘不用担心。”
叶乘凉表示怀疑地跟上司徒尘飞出了门,但是由于外头有人,他便也没问,一直到到了司徒尘飞家,他才开口,“大壮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他累的。”那壮得跟牛一样的,一顿恨不得吃半锅饭,能累得晕过去还流鼻血?他宁可相信是被他光的膀子迷的了。
司徒尘飞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眉心,猛然转身问叶乘凉,“最近他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叶乘凉摇头,“没有啊,那糖和凉皮什么的你们不是也吃过么?再说也不是吃了一天两天,而且那都是粮食做的,也根本没有问题。”
司徒尘飞当然知道那些没问题,他问的自然也不是这个,便说:“你再仔细想想,或者他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叶乘凉狠命在自己脑海里扒拉,但真没想出张大壮最近都碰过什么,要说奇怪的东西,也就只有他背后的那只红鸟吧,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在告诉司徒尘飞与不告诉之间犹豫了一下,叶乘凉说:“司徒大夫,大壮到底为什么才会忘记过往?还有那五千两,他到底是怎么欠的,欠了谁?他有没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
司徒尘飞说:“那五千两欠了谁不能告诉你,至于有没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答案是有。并且这次他晕过去可能就与这件事情有关。大壮中过毒,所以他脑子不清醒,他原本是很聪明的,这点你问刘大同便可知一二。”
叶乘凉也曾有过类似猜测,闻言也没觉意外,只问:“什么毒?”
司徒尘飞摇摇头,“不知名,不知解法,否则又怎会闹到如今一直都解不开?”
叶乘凉又问:“那他晚上真会醒过来么?”
司徒尘飞沉默了。
叶乘凉见他这样气疯了,忍不住站起来问:“那你刚才怎么不多说两天?!不然等他晚上醒不过来他娘还不得担心死吗?!”
司徒尘飞十分不要脸地说:“反正现在天还亮,我一会儿去县城,你们也找不着我了。”
叶乘凉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司徒尘飞丢过去,“能不能说人话!”
司徒尘飞躲得快,却还是被茶水溅了一身,立时“哎呀!”一声窜起来,“你!好你个叶乘凉,你赔我新衣服!”
叶乘凉一看他这贱样就知道了,张大壮晚上确实能醒来,不然刚才那么担心的人这会儿不可能先惦记衣服的事情,于是去找何晏拿了些清热散火的药,拍拍屁股走人了。
大门被关上后,何晏立时过来问司徒尘飞,“师父,您为什么不告诉阿凉那五千两银子是欠了您的啊?”
司徒尘飞一手插腰一手戳何晏脑门子,“笨!那狐狸精要是知道这五千两银子是欠我的还能还吗?肯定会赖账!还有,你胆子见长啊,居然敢偷听为师跟别人说话!”
何晏脖子一缩,“这、我这不是担心您吓唬他么。”
司徒尘飞翻白眼,“你师父我是那么不厚道的人么?”
何晏:“可是张大哥欠您的分明是三千两啊!”
收两千两利息,真的厚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你说你又能吃又穷,还欠了一屁股债,还有什么值得我稀罕的?
张大壮:我能种地!
叶乘凉:还有呢?
张大壮:我能保证不把种子洒到别人家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