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老皇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群臣战战兢兢,均低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墨寒、墨雨瑶站在正中间,二人神色也十分难看,特别是看见面前一具盖上白布的尸首,更是面若寒霜。
包括后妃公主,凡是与此事沾边的人全都站在这里了,听候老皇帝的发落。
大内侍卫总管邱文忠怔然道:“皇上,此人名叫小柱子,是尚衣监的小太监。微臣特意去尚衣监求证了,说今日的棉布和羊皮都是他送过来的,因此就留下缠棉布和羊皮了。”
“箭头上的毒可查出来了?”老皇帝点点头,目光冷冷扫过墨寒和墨雨瑶,若非墨雨瑶提出二人互相为靶子,就算箭上有毒,也不会出现伤人的情况!
一位太医院的老太医垂首道:“回皇上,此毒就是砒霜,剧毒无比,一些药材铺子都能买到。”
“宫里居然出现了砒霜!”老皇帝大吃一惊,“可有在宫中搜出砒霜来?”
邱文忠脸色一红,躬身道:“臣带人检查过每一寸土地,并没有搜出来。另外,臣已经命人去整个京城的药材铺子询问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还请皇上稍等片刻。”
宫中有这样的剧毒药物,他们做侍卫的也脱不了干系,那是失职,往严重说是要砍头的。
老皇帝摆摆手,一眼扫到墨雨瑶,冷笑道:“墨国五皇子,雨瑶公主,对此事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提出互相做靶子的是你们,提出缠棉布和羊皮的也是你们,射出带毒药的箭还是你们!朕念在两国的情分上,今日就给你们个解释的机会,要是解释不好,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虽然受伤的只是紫芸,可地点是皇宫,而且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这叫老皇帝如何不生气?今日是紫芸,谁知道明日会不会换成他?众臣子也朝二人怒目而视,似乎认定对方一定是凶手。
墨寒不卑不亢道:“皇上为何不先审问这些缠棉布和羊皮的太监?箭射出去时,为何棉布会脱落?”
“哼,缠那支棉布的太监已经死了,就在你面前!”老皇帝没好气地瞪着墨寒,“况且每一支箭都是经过你和老四检查过的,为何没有检查出状况来?”
四皇子立刻出列,双膝一弯便跪倒在地,脸上少有的挂着自责:“儿臣没有检查出不妥之处,是儿臣的失职,还请父皇责罚!”
“自然要责罚你,先一边跪着去。”老皇帝扫了他一眼,转向了墨雨瑶,“雨瑶公主,朕问你,为何要提出互相为靶子比试箭术?朕有理由怀疑,你是特意为了借机射杀苏紫芸,以求达到嫁给大皇子上官云双的目的。”
墨雨瑶脸色一白,冷静道:“皇上,本公主敢作敢当,提出互相为靶子比试箭术,只是想看看苏紫芸有没有这个胆量。但本公主绝没有生出歹毒的心思,想趁机射杀她。”
墨寒忽然道:“皇上,您为何不检查一下剩下的箭,看看上面是否有毒呢?”
老皇帝一滞,立刻让太医检查剩下的箭。紫芸和墨雨瑶射出去的箭、留下的箭全都带了上来,而且分门别类呈放着。两名小太监当场剥开羊皮和棉布,供老太医一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