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钉子,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想要拿到蛊惑人心功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她那个瓶子,也是蛊心瓶,但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她是邪灵宗的人吗,那为什么邪灵宗没人认识她?
又或者她是邪灵宗,放在自己身边的卧底?
之前,除了方寸意外,没人知道她要拿蛊心瓶,也没人料到她能进邪灵宗,小钉子也不可能知道。
叶初尘满脑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
但经过一些日子的观察,小钉子除了在晚上按时出去意外,剩下的时候,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接下去的几个晚上,叶初尘都借着大病初愈的由头,早早的睡下,实则是给小钉子出门的机会。
果然不出她所料,小钉子每次都等她熟睡后出去,施法为那个瓶子汲取月光精华。
如果恰巧那天,月亮没有出来,她就会显得特别失落。
剩下的时候,她也照常做好自己的本分,照顾叶初尘的生活起居之余,修炼功法,时不时的请教叶初尘,叶初尘也知无不言。
这一日入夜,月光特别的明亮,小钉子看着外面的月光,眼中难掩兴奋之色,时不时的问一下叶初尘,什么时候准备休息。
叶初尘也就顺水推舟,找了个由头,称自己乏累了,让小钉子去准备伺候她就寝。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小钉子照常出门而去。
叶初尘看着那丫头离去的背影,犹豫要不要继续跟着她,毕竟她也确实没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叶初尘倒是能确定,她手中的那个瓶子,就算不是蛊心瓶,也是和蛊心瓶有关的。
她猜测,也许小钉子只是在瓶子里,养了什么东西而已。
犹豫了半刻中,她还是换了身黑色的夜行衣,跟了上去。
跟小钉子在一起这么久,虽然自己的修为比她高,可每次遇见问题,发生危险的时候,小钉子总是冲在她前面,护着她。现在叶初尘感觉,自己也像是叶初尘的守护者一般。
看着小钉子认真的背影,她心中倒是有些温暖的感觉。毕竟在这个世界中,小钉子是第一个这样全心为她的人。
叶初尘正想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就在前面了,这段时间,每日都有人在这里,汲取月光精华。”
明显的能感觉到,对方是极力压低了声音。即便如此,这些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叶初尘的耳朵里。
这些人是谁?
叶初尘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偷偷的释放神识出去:原来是邪灵宗的人,他们要干什么?
叶初尘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钉子,若是现在因为任何事情,停止运功,很有可能导致功法反噬。而如果现在出去,小钉子也会发现自己一直偷偷跟着她。
怎么办?
☆、风雨欲来
小钉子醒来的时候,发现叶初尘,已经坐在镜子前面梳妆了,连忙起身帮忙:“小姐,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
叶初尘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近日奔波劳累,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所以就随你睡到自然醒了。快去梳洗吧,听说池翼今天不在,等会儿随我回一趟邪灵宗。”
“是。”小钉子应声道,心里却开始犹疑起来。
她明明记得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出去了,为什么醒来时,会在自己的床上?
她还记得,自己运功的时候,有人经过的声音。之后发生了什么情,竟完全想不起来。
她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叶初尘,看见她坐在镜子前面,认真的描着眉的样子,硬生生的把话,忍了回去。
其实叶初尘已经从镜子里,看到了小钉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只作不觉。
接着,小钉子努力收拾好心情,帮叶初尘打扮起来。
镜子中的叶初尘,看上去非常憔悴的样子。小钉子欲使用胭脂,帮她添几分生气,却被叶初尘拒绝:“要的就是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小钉子不知道她家小姐,有何打算,为何要挑池门主不在的时候,回绰约门。
就目前而言,她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对于叶初尘的决定,也就没再多问,而是按照叶初尘的吩咐,收拾好一切,随她去了邪灵宗。
到了绰约门的大门入口,守门的弟子,居然没认出她们。直到被小钉子呵斥,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不施粉黛,脸色有些惨淡的姑娘,竟然是前一段宗门比赛上,一鸣惊人的叶初尘。
小钉子正欲教训他几句,他却头也不回的,往语冰堂的方向跑去,竟把她二人晾在了一边。
叶初尘正猜测,是不是徐龙祥吩咐了,等她回来后,又要拿出什么门规条例为难她,却不想阅微堂堂主方畅荣,竟跟在那名弟子后面走了出来,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方畅荣见到叶初尘,顿时激动了起来:“大侄女,你这一走好几个月,真是想死我了。这一路上还顺利吗?这些弟子不懂事,回头我就惩罚他。快跟我进来,池门主也一直念叨着你,不过恰巧,今日他出去了……”
方畅荣仍旧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一边在前面引叶初尘进门,一边跟她说着话,语气中满满的关切:“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你看你都瘦了很多,拿不到美人豆和塞莲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叶初尘却只是一副恭敬模样,低眉顺眼的应声。不得已的时候才简单的回答几句。
方畅荣先是带叶初尘,去他的阅微堂小坐,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带她回到夕颜堂。
她之走后,夕颜堂暂时没人管理,虽偶有弟子来打扫卫生,但总觉得少了几分生气。
方畅荣一直在热情的招呼叶初尘,问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叶初尘却是一副“根本不想提起”的样子。
在绰约门中晃悠了一圈之后,池翼还未回来,叶初尘便也先行回去了。
待她走后,方畅荣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没多久他便出现在了语冰堂中。而徐龙祥,已经等他多时了。
不等方畅荣开口,徐龙祥先说道:“不知怎么的,这丫头这次回来,我总是有些不安。”他仍旧是老样子,黑着个脸,说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