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拍了拍狗娃子的小黑手,闭上眼睛入睡。隔日醒来,被眼前的狗娃子一口小白牙慌的不知说什么好。
迷迷糊糊侧头,眼神定在狗娃的动作上,狗娃子正往小家伙嘴里喂米糊,手指粘着米汤,小家伙允的吱吱响。
狗娃都捌玖岁了,看着没有六岁的娃大,那黑的看不出颜色的手指,殷蝶瞬间清醒了。
狗娃笑的一脸幸福。“娘睡得好吗?狗娃手指不能从弟弟嘴里拿出来,弟弟会哭。会吵醒娘睡觉。”
“娘睡的可好了,你爹呢?”
狗娃一见娘醒了就找爹,从不成有过的满足感,高兴的话说不停。
“爹跟二伯大山哥下地了,柴和水爹爹都放好了。娘,咱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啊。”
殷蝶穿衣下榻:“吃好吃的,狗娃子真是男子汉,看弟弟啊。”
“俺知道了。”狗娃子一听好吃的立马乖乖哄弟弟,还有样学样,嘴里哦哦哦。
殷蝶好笑出来屋门,入眼都是远处地理劳作的人们。进了厨房洗手和面,猪肉牛肉两掺,蒸了一大锅包子,又熬了一木盆大米粥。想到宫老三那饭量,咸菜,拌菜,样样做了很多。
七八点钟,殷蝶院里带着吃饱羊奶的奶娃子塞太阳,狗娃子屋前屋后找干草喂羊。
宫老三与宫家二伯回来门口分开。殷蝶院里唤人:“二哥,先别走,家里蒸了包子,二哥顺道带回去,不然我还要叫老三送过去。”
“不用了,弟妹,家里你嫂子都做好饭了,这怎么能天天吃你们家的呢。”
大门外宫家二伯推迟,急忙跟宫老三道:“快回去吃饭吧,哥回去了。”
“别走了,俺媳妇儿说的算,让你拿你就拿。”
宫二伯眼看弟媳妇进了厨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笸箩,上面盖着白棉布,宫老三这货的话,可以说一般人接受无能,就这块头,这张面瘫脸,说话不带拐弯的。
宫二伯运气,兄弟再不好是兄弟,又不好薄了殷蝶面子,这又真不知道弟媳妇名讳,只能进门接过。
“谢谢弟妹。”
“二哥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分的太清楚见外了不是。”
宫老三娶了媳妇近十年,自己这个做伯哥的还真没有过什么话说,狗娃娘是个软性子,除了低头干活,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这个新弟媳妇,虽然村里人人背后讲究,只是这一两天来,自己婆娘可是句句都是这个弟妹好。
带娃处事让人心里高兴,不是一顿饭的事儿,而真的是这好心性。宫二伯接过包子示意过便回走了。
早饭过后,殷蝶见识了什么是大胃王。
宫老三吃饱,狗娃收拾桌子,殷蝶带奶娃。宫老三殷蝶面前站军姿。“俺下地了。”
“嗯。”
殷蝶哄着奶娃应了声。见宫老三出了门。抱着奶娃屋里放下,榻前拿出画架。
一条洁白的棉布娟怕定在画架上,拿出医用电钳子在上面烙画,一炷香的时间,一幅汉代女子穿着华美嫁衣栩栩如生,跃然娟怕上。
殷蝶抱起奶娃,收了画架,起身出门招呼狗娃子。“狗娃,娘要去你村长二太爷爷家。你去大伯家玩儿还是跟娘走。”
狗娃摆好碗筷,跑出厨房门来:“狗娃长大了,不玩小孩子东西了,俺跟娘走。”
殷蝶逗的咯咯直笑,这孩子,挺着将军肚,黑不溜秋一双大眼,说不出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