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死的话,就会成为兄弟反目成仇的导火索。
王后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可是要当太后的女人,不想自己两个儿子都没了。
太子符合:“母后说的是,毕竟姜晟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跟我们生疏的,说不定就是她在背后挑拨。”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都落进王后的心脏,最后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
公子晟离开后宫,径直准备离开。
不过却在宫门前看到了一只豹子,以及站在豹子旁边的小男孩儿。
公子晟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明显十八小皇子是在等自己。
“皇兄。”
果然小皇子看到他以后,一溜烟儿就跑了过来:“皇嫂呢?”
“她在府中修养。”
“哦。”
十八小皇子搓了搓脚尖,最后把豹子牵过来:“父皇不允许孤出去找皇嫂,二狗陪了我多年,让它去保护皇嫂。”
公子晟看了一眼那一只被打扮得漂亮的豹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贡品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你这豹子跟你身边多年,去你皇嫂身边,孤不放心。”
好歹是养在小皇子身边的宠物,怎么会对一个外人忠心?
十八小皇子闷闷不乐:“那皇兄跟皇嫂说一声,以后孤会保护她。”
公子晟嘴角勾了勾,虽然他这最小的弟弟一向嚣张跋扈,可生性机敏、本性纯良,若说当皇帝,这样的人再适合不过。
可惜出生太晚了一些。
齐国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容不下一个稚小的皇子当皇帝。
公子晟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你要多吃点肉,快点长大。”
“我一天吃好多碗饭,会很快长大的,父皇最近对孤很严格,都不允许孤到处玩儿了。”
“都是为了你好。”
十八小皇子站在年长的兄长面前,说着稚嫩的言语。经年以后,当他站在至高的位置上,回首前身往事的时候,才发现年少的时光,格外珍贵。
“十八想要什么?”
公子晟看到她答应,心情甚好。
殷蝶坐在塌边,撑着下巴:“过几日,格斗场的罪奴就要全部离开建康,我想去看看。”
“罪奴已经全部记录在册,都迁移出建康,你想看孤那一日陪你一同前去。”
“就怕殿下贵人事忙,那一日没有时间陪我。”
公子晟将棋盘摆放好,兴致勃勃想要跟殷蝶切磋一番,他竟然没注意到她眼底的异样。
这一次,殷蝶虽然抱着小食懒洋洋,不过下棋的风格犀利多变,诡谲难懂。
公子晟喝着茶,观看棋局变化。
如果不是知晓对面坐着一个小女郎,恐怕会以为是哪家政客的手笔,完全不像女儿家的风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殷蝶看了一眼天边的云彩,飞过成群的鸟儿。
她收回视线,忽然伸手毁掉了棋盘:“输了输了,不玩儿了。”
公子晟一脸肉痛,语气严肃:“殷蝶,你怎么能如此,此刻胜负未分。”
这就好比一壶茶刚刚泡好,就被人打倒了。
“殿下也忒欺负人了,没意思。”
殷蝶放下小食,站起身来:“坐了一下午腰酸,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