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铁了心打死人。
殷蝶就这么坐在院子门口,看着面前被打死的人,她端着茶盏淡淡的看着。
仿佛这么血腥的场面,对她来时候不足一提。
其实,这点血迹算什么呢?
救兵很快就来了,大夫人冷着一张脸:“都住手!”
下人过去检查了一番,然后摇摇头。
殷蝶伸手拿过一盏新茶:“快点!没吃饭吗?”
“重臻,你当真放肆!”
王大夫人气得人都要站不稳了,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老妇人,一看就是关系匪浅。
殷蝶闻了闻茶盏,果然是好茶。
她勾了勾嘴角:“给我打。”
当初所有的一切,她都会一点点全部还回去。
一个板子都不能少。
她们就这么遥遥望着,却恨不得撕碎了对方。
大夫人心底掀起了滔天怒意,她竟然真的敢当着自己面,把人打死了。
这是来宣战的啊。
很好,很好!
板子打完了,大管家口吐鲜血已经断了气。
这一场针锋相对的厮杀,以大管家的死落下帷幕。
殷蝶一袭红衣站在院门口,她环视了一圈四周来打探消息的下人,形色各异的表情。
她缓缓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她并非后宅妇人,阴谋阳谋周全的谋划,可她是沙场上的士兵,杀戮果断的办法才最有效的。
况且,她的时间不多了啊。
手段不狠厉一点,怎么引得起那些人的注意。
她就是大张旗鼓的告诉那些人,她是来报仇的。
这一夜,王家几乎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大夫人更是狠狠砸了很多东西,从来没有见过脾气好的大夫人这么生气过。
可寿安堂的院子,依旧安安静静。
院子里的血被冲刷干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殷蝶靠在院中的石凳子,捏着水果,看到这莫测的夜空。
什么时候,那些人才会找上门呢?
次日,小哭包的陪读来了,威远大将军唯一的儿子陈高堂。
依旧是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儿,规规矩矩手里还拿着书本,把夫子的功课交给十八小皇子。
小皇子这段时间玩儿得野了,不想回去上课。
宫里多没意思,还是这里好玩儿。
不过陈高堂带着任务来的,必须要让那个小皇子做功课。
十八小皇子一生气,伸手把陈高堂从塌上推了下来:“都说了本皇子晚点再学,你听不懂是不是?”
扑通一下,小男孩儿被推下来,头撞了一个青包。
其实陈高堂还比皇子大两岁,但身体很弱,看起来还不如小皇子结实。
这边打了人,就有人把这消息汇报给了殷蝶。
她这边刚刚吃了东西,想睡一会儿,小哭包又惹事了。
这段时间,不是出门吓唬人,就是把人绑在树上玩儿。
殷蝶怒气冲冲的爬起来,去了小哭包的书房,还能听到小皇子威胁不准告诉别人是他推到的话。
她推开门,小皇子顿时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都说了走路要小心,这王家的路比宫里难走多了。”
“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