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干脆也不挣扎,勾着他的长发:“不过我怎么记得,殿下被我套麻袋揍过一顿?”
这就是公子晟这辈子的黑历史。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若不是你算计孤,能输给你?”
想他堂堂最受宠的小殿下,谁不让着他,哄着他恭维他。
在王家宗祠学堂上课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陌生的孩童,调皮捣蛋不说还很嚣张。
年幼孩童不知愁,只懂义气之争。
约好打一架,单挑。
结果他一个人去了,却被一群人揍了一顿。
殷蝶根本没动手,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算计他。
“那叫兵不厌诈啊殿下,我都懂,你为何不懂?”
殷蝶反正觉得那个时候的贵家子弟,都迂腐呆板得很。
公子晟无奈笑了笑:“后来你送来道歉的画,孤一直好好收着。”
咳咳,提到这件事,殷蝶有些心虚的转移开视线。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为何不敢看着孤?”
公子晟捏着她的下巴:“你灌醉孤偷走信物去北越,那幅画却不见了,你为何带走?”
“啊,我觉得画得太丑了,配不上殿下高贵的身份。”
殷蝶一本正经的回答,原来他没发现被自己烧了啊。
幸好幸好,还能糊弄过去。
“那十八再给孤画一幅?”
殷蝶:“???”
公子晟挑眉:“不愿?”
“非也。我这双手,已经多年不曾拿过笔,恐不如当年。”
她将手伸出来,左手小手指戴着金手指,恰好挡住残疾的地方。
不管怎么掩饰,都没办法遮挡她残疾的事实。
“孤不介意。”
公子晟低头亲了亲她的小手指,眸色沉沉:“疼吗?”
“殿下再亲亲就不疼了。”
他纵容她的放肆要求,小心牵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下一秒,她捧着他的脸,认真说:“殿下是不是亲错了地方?”
公子晟瞬间黑脸,能不能不要这么破坏气氛。
两人在窗百年塌上滚了好几圈,房间的婢女都退下不曾来打扰。
殷蝶看着外面的华灯初上,贴在他胸膛听有力的心跳声。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美妙的声音,让人莫名安心。
她缓缓开口:“殿下。”
“嗯。”
殷蝶看到公子晟的发髻都歪了,平素高高在上的人,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
她看着他的眼睛:“今晚殿下还走么?”
公子晟抬手把发冠摘掉:“不走。”
公子晟抬手抽掉腰带,旁边的小眼神儿实在是让人恼火。
他忍无可忍,直接把人拎出去,碰的一下关门。
殷蝶摸了摸鼻子,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了吗?
太天真!
这时候,屋内传来公子晟的声音:“月杀,替孤守着,若是有人闯进来,腿打断。”
“诺。”
月杀从天而降,冷冽的眼神盯着殷蝶。
他想对这厮动手很久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以前是打不过,现在她变成了弱鸡,动动手就能捏死她。
殷蝶跟他大眼儿对小眼儿,最后甩袖子闪人,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