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去就会忘了这几天的事,但这身上的伤口却会流脓溃烂总也好不了。殷蝶望着寻两个跌跌撞撞的向远处的一片混沌的黑暗跑去的背影静静地说道,”这也算是种惩罚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杀了他们?”殷蝶转过头看向灵彩道。
“奴婢从未杀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们。”灵彩摇了摇头,为难地道。
“小姐,以后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找麻烦了。”扣儿也担心地道。
殷蝶转身走向破庙,黑猫此时已立在破损的墙头,耳朵时不时的转动,暗金的双眸盯着黑夜深处。
“这人还是大手笔,一百万两。”殷蝶在火边坐了下来,招呼着众人道:“快些来吃东西,都快饿死了,折腾了一天了,吃完东西,好好歇息吧。”
黑猫跃了下来,跳到殷蝶的身边坐了下来,扣儿忙把烤了一半的兔子又架到了火堆上,三人一猫就围坐着火边,都静静地望着那跳跃着得火苗,谁也没有再说话,扣儿静静地拿出小刀,把兔肉切开递了过来。殷蝶也只是默默地接过食物,默默地塞进嘴里,又分了一块塞给了黑猫。
四边夜色更加深重了,一片黑寂之中,只有这破庙前有一片小小的亮光。
早春的夜里已经很冷,扣儿和灵彩又在破庙里升了一堆火,简单把庙里收拾了一下,就打上了地铺,殷蝶在靠里的位置躺了下来,摸了摸黑猫头轻轻地说道:“晚上守夜的事就交给了你了。”
荒野的黑夜格外的安静,远处的虫鸣啾啾地叫着,时高时低,时近时远,渐渐地火光开始模糊起来,殷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困倦如潮水般涌来。
大家草草地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便又牵过栓在破庙旁石墩上的马匹,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向下一个小镇策马奔去。
丽溪镇并不象它的名字这么美,在镇外勒马一看,就能见到它破败的城墙,灰扑扑的墙头砖缝之中杂草从生,一走进镇里,就见低矮的房舍破旧不堪,镇上的小路依然是泥泞土路,穿着粗麻布衣衫的当地人用怪异地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殷蝶仔细地打量着四周,今日阳光甚好,地面上阳光投射的点点金斑晃着人的眼睛,也照在了行人的身上,形成了斑驳的光晕,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她轻轻蹙了蹙眉。
姜晟牵着马走在最前面,也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屋舍,终于在镇西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的一个挂着”客栈“两字,破败地成了布条的招牌。
“我们今晚只能住在这里了。”姜晟转头说道。
“恩,不过要小心一点。”殷蝶扭头跟扣儿和灵彩仔细的叮嘱道。
绕到客栈的后面,那里只有几根石柱,几堆干枯的马料堆着墙角,将四匹马牵在石柱上,四人便背着包袱走进了客栈。
破旧的客栈有两屋楼,一楼的大堂里摆了四五张桌子,十来张长条板凳,空空荡荡,在墙角还挂上了厚厚的蛛网。一张掉了漆的被虫蛀得到处都是洞眼的柜台后面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四人,慢慢地说道:“几位客倌从外地而来,是要住店吧,楼上有三间客房,几位打算要几间?”
“请问这里就你这一家客栈吗?”扣儿嫌弃的道。
“这镇里就这一家客栈。”那老头盯着扣儿,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道。
“我们要二间客房,不知可有热菜、热饭和热水?”殷蝶看着老头,冷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