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用过午膳,殷蝶才坐着马车去了太子府,太子府的管家一脸高傲地神情扫了一眼,但领着主仆二人去了外院的书房。
“民妇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太子殿下唤民妇来所谓何事?”殷蝶跪在地下,轻声道。
“本宫以为你知道本宫此番找你前来,所谓何事。”太子冷冷地道。
“民妇的确不知。”殷蝶冷清地道。
“大胆,你明明知道用盅的人是谁,你也知道如何解盅,分明与那些人是一路的,你还欺瞒本宫,你可以欺君妄上是什么罪名嘛。”太子啪”地拍了书桌上的镇尺。
“太子殿下明鉴,民妇只是略懂解盅的方法,可也不过是从一本得到的有关解盅的古册里照搬的,与她们也并非一路。至于下盅之人,民妇如果真的知晓,当初民妇爹爹出事之时,民妇就大可用来作为民妇爹爹脱罪的证据了。”殷蝶坚定的说。
“那你觉得万花楼里谁是下盅之人?”太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民妇想总归是万花楼里有些势力的人吧。”殷蝶答道。”不然怎么找得到地方养盅而又不被人发现呢。”
“那么你认为盅一般会养在什么地方?”太子问道。
“民妇只是从书中所知,盅一般养在阴暗潮湿地方,配以毒虫药草之类,应该多在阴气和寒气重的地方吧。”殷蝶想了想道。
“凌公子所中的盅你可有怀疑的对象?这次应该不是万花楼吧。”太子突然话题一转,声音低沉地问道。
殷蝶缓步退出了屋子,朝扣儿轻轻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就迈步走出了书房的院子,正准备出府。
可刚走了两步,就见前面路边靠在一丛花木,立着一个身披华服,姿态纤细的女子,殷蝶定睛一看,原来正是范欣。
几月不曾见她,此时一见,倒有几分不认得了,面容似乎又长开了些,多了几分明艳,可面上带着忧郁之色,又仍象当年优柔的四小姐。
“民妇见过良娣娘娘。”殷蝶行礼道。扣儿在一旁了,也赶忙行礼。
“平身吧。”范欣嘴角翘了翘,心情好了几分。”不知姜少夫人来见太子有何事?”
“此事良娣娘娘还是自已问太子殿下的好。”殷蝶淡淡地说道
“也对,”范欣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玉簪,娇柔地道:“本宫不常出门,也不知外面可有什么有趣的传闻。”
“传闻?不知良娣娘娘所指是何传闻?”殷蝶不解地问道,“想来太子府里得到消息比民妇多的多吧。
“就是比如谁家有婚嫁、谁家有丧事、谁家有人得了重病之类的传闻啊?”范欣笑着道。”可有什么有趣的?”
殷蝶疑惑地打量了下范欣,摇了摇头:“没听到什么有趣的传闻。”
范欣失望地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好吧,你走吧。”
“民妇告退。”殷蝶和扣儿主仆二人便出了太子府。
“少奶奶,四!范良娣到底什么意思?扣儿问道。
“我也在想,专门跑来,就只是问有没有什么传闻?”殷蝶蹙了蹙眉道。
回到了姜宅,两人也没有想明白,索性扔在一边,忙其他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