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儿啊,也不知这孩子怎么了,大夫来了不少,都看不出毛病,哎,连他自己也看不出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凌尚书眉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凌叔,我们找到原因了,这就想办法去帮他治。”姜晟忙安慰道。
“真的,是什么病啊,怎么这般厉害?”凌尚书急忙问道。
“这!”姜晟有些迟疑。
“爹,你进来,我自己告诉你。”凌川在屋里喊到。
“好,好,“凌尚书答道,又转头看了看两人说:“晟儿,川儿的病就多靠你们了,凌伯伯在这多谢你们。”
“凌叔,你这样说太见外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治好的。你先去看看他吧。”姜晟说道。
凌尚书点了点头,连走带跑地走屋去了。
在马车上,殷蝶跟着小蛛暗自边念,边整理着所需要的各种材料,有花有草,有动物和它们的血,还有种树叶。
“还需要这么多啊。”姜晟不禁感叹道。
“这盅怕又是从万嬷嬷那来的吧,她的女徒弟除了孙小小,不,想来孙小小要想用也是用在你身上,那还有谁?”殷蝶靠着背枕上问道。
“在京城之外的我还不清楚,在京城里的知道还有二三个,她的人一般不是在宫里,就是在权势的人身边吧。”姜晟道。
“恩,我们想想会是她们中的谁?”殷蝶说,突然又翘了翘嘴角道,应该不是会男人吧?”
“!”姜晟不置可否的看着殷蝶。
“要找齐这些材料恐怕不易,而且也不知道这盅虫有没有变异,只能先找来试试,不行就只有再换材料,恐怕只得让凌公子先委屈下,老实地呆在屋里了。”殷蝶担心的说道。”只是不知那下盅之人到底有何用意?”
“好,你把清单理我,我让各地的人手都去找,应该能很快找齐的。”姜晟点头应道。
”你们去找少爷,找到了吗?”范瀚正又对身边的下人们厉声问道。
“回老爷,我们在京城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少爷啊。”
老爷,吉时快到了,该起棺出门了。”老管家在一旁道。
“恩,好吧,起棺吧。”范瀚正无奈地道。
“等等,我来了。”只见从门外风程仆仆地进来一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范家大少爷,范疆,只见他早没了当初回来时的仪表堂堂,彬彬有礼,现在满脸的胡子拉茬,衣冠不整。
“江儿,你终于回来了。”范瀚正欣慰地道。
“父亲,这是为人子应该做的,我送母亲最后一程。”范疆红了红眼眶说道,说完便披上了粗衣,头上披上了白布,走在了棺椁的前面。
一众队伍,吹吹打打,一路撒着纸钱,一路放身痛哭,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凉,范疆在前面暗暗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
“范良娣,今日你母亲出殡,你可要回去看看。”坐在主座上的太子妃,端起茶碗,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范欣,轻声说道。
范欣低着头,却半天未曾答话。
“范良娣?”太子妃声量提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