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公主、公主和太后一天之内前后为殷蝶填妆的消息又在京城里飞传开来,原本以为殷蝶这个八品官的女儿即使嫁进姜家也是不被待见的媳妇,可今日这么一看,这八品小官的女儿怎么就得了宫里几位高高在上的女人们的亲睐了?有这几位来填妆,那姜家还敢轻易待慢吗?
这一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盛事,又让两个女人摔了杯子,一个自然是孙小小,另一个就是范欣。
入夜了,灵彩才从外面回来,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殷蝶穿着中衣倚在长榻上看着书,见到灵彩进来,忙道:“先歇会,喝口水再说。”
灵彩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大半杯,然后端起来”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光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小姐,奴婢已经找过范大少爷了。”
“他怎么说?殷蝶从长榻上坐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问道。
“他起初根本不想搭理奴婢,小姐,你不知道跟范家这位大少爷说话真是费劲。”灵彩气闷地说道:“后来奴婢跟他说,小姐有关于他家夫人的事,要与他谈谈,他起初怎么都不肯信。”灵彩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
“他的确有些一板一眼的。”殷蝶“扑哧”一声笔道:“那后来你怎么说服他了。”
“奴婢骂了他一通,“灵彩忿忿地说道:“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拉着不走,要打要骂这才走,骂一顿他就就同意来与小姐见面了。”
“哈哈,殷蝶笑得直不起腰来,道“范大少爷这病还真得靠你这招来治。”
“小姐,奴婢才不想再见到他了呢。”灵彩气哼哼地说道。
“好好,他有说几时见么。”殷蝶收住了笑声,憋着笑问道。
“他说明日上午他会去南山寺见方丈,可以约在那里见面。”灵彩没好气上说道:“又去那么远的地方,小姐还要去吗?”
“南山寺吗?也好,我也想再去见见那个方丈。”殷蝶掏出挂着脖子上的玉蟾,轻声地说道。
殷蝶抬起头,看着灵彩笑着说道:“去歇息吧,明天你还得陪我们去爬山呢。”
“小姐也快歇息吧,奴婢回屋去了。”灵彩说完站起走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二日天空放晴了,虽然冷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但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慷慨地撒下了满地的阳光。
灵彩早早起来,跟萧叔把马车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去后院监督扣儿练功。
殷蝶也一早起来了,收拾妥当后,用了早膳,便带着两丫头坐上马车,在早晨的阳光里缓缓驶出城门,朝南山寺面去。
范疆今早也坐着马车来到的南山寺,昨日被一丫环挡着去路,还说了一通莫明其妙的话,最后还被她骂了一顿,心里依然有些不快。在寺庙的钟声里静坐了片刻,便觉得顺畅了不少,当沙弥来唤他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云淡风清。
方丈坐完早课,正在禅房里打坐,见到范疆进来,便道:“范施主,今日前来,是单纯来见老纳还是有何烦心之事?”
“明清吗?在的,施主稍等。”小沙弥便跑向那群小伙伴里,就见其中一个小子稍矮,有些瘦弱的七八岁的小沙弥走了过来,正是上次来见过的明清。
“施主,你找我吗?”明清用滴溜溜的眼睛打量的殷蝶,然后开心地笑着说:“噢,我记得施主的,上次施主请我吃过我馒头。”
“对啊,今日我再请你吃馒头。”殷蝶弯上腰笑着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