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清亮地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看了看桂姑姑已被打湿的肩膀,嘴角翘着笑道:“桂姑姑也早,桂姑姑这是在等民女吗?”
桂姑姑深吸了口气,面色不渝地道:“皇后娘娘要见你,奴家特在此候着陈姑娘,你还是快些随我来吧。”
“真是有劳桂姑姑,“殷蝶躬了躬身,带着笑意,一脸恭敬地道,”那请桂姑姑前面带路吧。”
皇后的寝宫里放了几个碳盘,室内温暖如春,只见皇后只穿了件水红色的烟笼范花单罗纱裙,斜斜的堕马髻,一边插了两支镂空镶珠石凤形钗,坐着大殿的宝座上,一只手肘搭在扶手上,用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眼眸低垂,似在想着心事。听见大殿里响起了脚步声,抬起一双凤眼,盯着走进殿里的人。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殷蝶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
“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去云阳那里,也不见你来拜见本宫?”皇后盯着殷蝶略带低沉地说道。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民女未得娘娘懿旨,不敢前来打扰娘娘。”殷蝶低头依然恭声说道。”如娘娘不嫌民女时时讨扰,民女定当每次来拜见娘娘。”
“本宫怎么嫌陈姑娘讨扰呢?本宫还有很多不明之事要向陈姑娘讨教。”皇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理了理纱裙,抄着手走下了台阶,缓步走到殷蝶的面前。
“民女才疏学浅,实不敢当。”殷蝶忙俯身说道。
“听说你昨日去了冷宫,去找那幅《月夜荷花图》,本宫很好奇,这图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要你送出去了又要找回来?”皇后一边用带着威压的声音说着,一边在殷蝶前面的砖石板上慢慢地踱着步子。
“因为与这幅图有些难舍之情,所以民女希望可以将它寻回?”殷蝶面露不舍地说道。
“难舍之情?当真如此?”皇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冷地道:“我想你也知道,这画就在本宫这里。”
殷蝶一脸欣喜地望着皇后,道:“原本真是在娘娘这里,真是太好了。”
皇后轻轻地”哼“了声,又冷笑道。”其他人可也在要这幅画,如果你就只是这个理由,那本宫只能将画拿给别人了。”
殷蝶一脸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道:“告诉娘娘本没有什么,只是怕娘娘听后没无好处。”
“本宫自会判断,不用你替本宫决定。”皇后瞟了一眼殷蝶,翘了翘嘴角不屑地道。”你且说说看,到底是何没有好处的秘密。”
“胡!”皇后一拍扶手刚想喝道,又一想刚才的话,又收了回去。
皇后蹙起的眉头,沉吟了一会,怀疑地看着殷蝶,问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想皇后说的是万嬷嬷吧,她曾去了曲水,民女与她有一面之缘,想来她是在曲水知道的吧。”殷蝶脱口而出道。
“可有人用它许过愿望?又有何厄运?”皇后凤目紧盯着殷蝶,压低了声音威严地问道。
“没有,还没有人用它许过愿,但殷蝶相信高僧所言必定属定,拿回来烧掉总不会错,即使说的不对,也不过是烧掉一幅画而已。”殷蝶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