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我也一头雾水,可不是范大人,谁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连升两级还安排进太子府?”陈汉文用手敲了敲脑袋,头痛地说道。
“爹爹,先别想了,我们先用饭,这事想也想不明的,我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大淹。”殷蝶宽慰道,”至少现在你有太子这把大伞挡着,也没人敢随便动你。”
“就你一向心宽,好吧,不想了,我们吃饭,“陈汉文点了点殷蝶的额头,笑着道:“过几天你就要嫁人了,哎,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爹爹,小蝶舍不得,要不我不嫁了吧。”殷蝶挨着陈汉文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扣儿正端着托盘走进来,听到这话一惊差点没把托盘掉地上。
“胡说八道,“陈汉文严厉地道:“这白纸黑纸,明媒正娶,不许东想西想的,小心爹爹我可不会饶你。”
“爹爹,小蝶就开一玩笑嘛,你干嘛那么紧张,小蝶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殷蝶横了陈汉文一眼,坐到桌前帮扣儿端着饭菜。
“这种事开玩笑也是不行的。你要怕我孤单,没事多回来看看我就成。”陈汉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别东想西想的,安心地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待嫁,知道了吗?”
“好好好,爹爹我们先吃饭吧,我都饿了。”殷蝶一边给陈汉文挟了一块鸡肉,一边乖乖地应承着。
夜深了,殷蝶穿着中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羊皮密籍翻看着,心里暗念道:“小蛛,难道没有可以让血色变得正常的方法吧?我这样的特例是没有过的吗?那还真得再想些办法才行。”
只听窗棂一响,殷蝶抬起头,看见黑猫钻了进过,两三步就跳上了床头,”那天你小子跑哪去了?让你叫醒过你却跑不在了。”殷蝶气哼哼地戳了戳它的脑袋。
黑猫长长地”喵喵”了几声,“你家公子让你走的?”殷蝶连蒙带猜地问道。黑猫点点头甩了甩尾巴。
“你家公子让你走你就走,你到底听我的还是听他的?”殷蝶又气凶凶地问道。
黑猫一愣,眯了眯暗金的眼瞳瞅了瞅叠音,甩了甩尾巴趴着伸了个懒腰,踱去床尾圈起身子睡觉了。
“哼,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歇息。”殷蝶撇了撇嘴,将密籍收了起来,吹熄了烛火,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殷蝶在迷迷糊糊之间,突然觉得有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努力着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嫩黄襦裙的女子,一头松散的随云髻,眉似新月,双眸剪水,精致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微微带着笑意,正定定地看着她。
“宛娘?”殷蝶想了想,惊叫道,“宛娘,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叫宛娘吗?这名字还算好听。”宛娘笑着说道,”多谢姑娘,还好你没有食言。”
殷蝶笑着道:“你是来谢我的,还是来挑我毛病的。”
宛娘脸色沉了沉,说道:“姑娘可否再帮我一次,这样我才可以安心离去。”
殷蝶坐起来靠在床头道:“你且说说,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