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绝对不会放弃,好,既然神医现在不肯跟我走,那我就等,等到他愿意出山为止。”南若琪一下子跪在了那里,一脸倔强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她不相信真的有人会那样狠心,她要赌一把,用自己的真诚来打动这位神秘莫测的神医。
“南若琪,你给我起来!”看着心爱的女人跪在雪地里,夜棋除了心疼还有愤怒,他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杀了那个伪善的男人,竟然这样折磨人。
第一次被这个男人直呼其名,南若琪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
这两辈子,她还真的没有跪过什么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她从不认为自己比男人弱,但这一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这一跪如果能救母亲一命,她觉得值了。
“放心,我没事,我要在这跪到他出来为止。”南若琪给了夜棋一个放心的眼神,表示自己可以。
看到女人眼里的倔强以及脸上的坚定,夜棋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了,没有再说话,他就默默的站在她的旁边,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
屋里的人一直在打量着这一男一女,最终他的目光聚焦到那个正跪在雪地里的女人的身上,她虽然跪着,但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求人的狼狈,她的目光坚定,浑身散发着一种自信的气场,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人极具魅力,但最终他还是一脸复杂的转身离开。
雪一直在下,药王谷早已一片银装素裹,而自始至终,雪地里的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两座冰雕,与这苍茫的大地逐渐融为了一体。
南若琪早已全身麻木,她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已经严重冻伤,但她仍旧不肯放弃,她要等到最后一刻。
夜棋心里一片苦涩,唯有陪在她的身边,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黑夜交替轮回,不知道过了多久,南若琪只感觉自己处在昏迷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倒下。
雪早已停了,但山里的气温却越来越低,风刮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割的生疼,但那道禁闭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过。
夜棋无数次疯狂的想要把这个女人抱走,但就是因为理解她的坚持与骄傲,他才不断的克制自己,今天是第三天,如果那人再不出来,他就真的管不了这么多了。
“吱丫”一声,门开了,久违的开门声让南若琪艰难的抬起了眼睛,她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前,一如既往的仙气飘飘,“我跟你走,你们先进来吧!”
他一直看着南若琪,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声音里多了一丝温和。
这一声应允,让南若琪欣喜若狂,一直支撑她的意志力突然土崩瓦解,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知觉。
“南儿!”夜棋一下子扑了过去,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不想她死就赶紧进来。”那个男人现在门口不屑的说,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回声音里还多了一丝丝担忧。
夜棋这才慌忙的抱起怀里的女人往屋里走。
南若琪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小屋里的床上,屋外天寒地冻,没想到屋内却温暖如春,屋里装修简单大气,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南儿,你终于醒了,大夫,你快过来看看。”看到她睁开眼睛,夜棋激动不已,连忙让神医过来诊治一番。
看到那位大夫走过来,南若琪一把拉着他的手惊喜的说,“神医,你真的答应跟我出山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神医吓了一跳,一下子缩回自己的手,有些讪讪的说,“等你恢复了,咱们立刻动身!”
没有意识但他的窘迫,南若琪依旧笑靥如花,“谢谢你!神医!真是太感谢了!”
“以后不要叫我神医,我叫冷清月。”听到别人一直喊自己神医,这位神医大人实在觉得别扭,不由自主的就自报家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冷清月?真好听!”南若琪不由自主的感叹道,没发现身旁的男人早就变了脸。
看着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那样热情,夜棋心里不由的有些吃味,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就一直在一旁闷闷不乐。
南若琪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早点赶回去给母亲解毒,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某男的情绪。
休息了半天,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他们就准备往回赶。
回去的路程,由于雪路难走,他们只好雇了一辆马车。
南若琪天生自来熟,一路上,她不断的请教冷清月关于毒术的知识,一开始只是试探,没想到越问越觉得他厉害,不由的心生崇拜,虔诚的向他学习。
冷清月本身就是冷清之人,不喜欢别人在身旁吵闹,但南若琪一直在边上问个不停,他不仅不反感,反而很乐意指点,两个人一问一答,气氛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