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和大哥护不了你?小凡啊,你还太年轻了。既然你都能想到的问题,你那身为一军之长擅于权谋讹诈之术的父亲会想不到?依我看,你是在瞎担心,自己吓自己。”四爷边说边拍了拍侄儿的肩膀,看着眼前人好看的眉目,温柔的安抚,“放心吧,你父亲会把这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不能透一点风声吗?”想想自己是有些操多了心,可又好奇心上来了,想问个明白。
“当然能,亲一下回答一个问题。来不?我很公平的。”四爷瞅着他促狭的笑。
“你老真有才,这么无耻的话也能讲得冠冕堂皇。”卫小凡起身要走,反正也放了心,早知道晚知道都没关系。他再也不能被自己强烈的好奇心给害了。
“等等,小凡,我听说你母亲同意欧阳平去陪读了?”卫让也没拉他,只慢悠悠的品了口茶,直到他走到门口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是,小叔你有什么意见吗?”一说起这个事,卫小凡心里就有了终于打败强权,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感,回头冲他嚣张的笑。
“没有!我只是可惜齐白石的画展没人陪我去了,那好不容易搞来的贵宾票,也失了用场只好丢了。”卫让的口气真的是十分惋惜。
“……如果你同意我带上欧阳平,我其实也可以陪你去。”这是卫小凡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的折衷方案。画展他真的非常想去看,带着欧阳平就不怕这男人无所顾忌了。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行。”四爷盯着卫小凡看了会,沉吟了一会儿才出口表示同意了。
他暗底里却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嫩了啊,带个保镖就可以天下太平了……傻!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卫小凡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离了,离正式拜师的日子也不远了。
卫军长老早就叫人教过他拜师的仪式,只希望到时候别出什么纰漏。
古人曰:师父师父,亦师亦父!可见世人对这层关系的重视性。就算在民国这个时候,师徒关系还是被很多人看重的。更何况还是一军之长的名门大阀的公子要拜师,事情自然被弄得隆而重之。
那天,卫小凡在父亲和小叔的陪同下,带着欧阳平坐车来到了准师父于尘的家中。
于府虽不及卫公馆霸气奢华,但也是书香门第。整个院子一花一草一山一石一桌一椅都显示出主人低调雅致的审美情趣,看着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卫小凡一行跟迎出门的于老先生父子进了于府正厅。于尘今天穿了件湖蓝色长衫,照样戴副眼镜,文质彬彬斯斯文文,比照片上看着更显年轻和生动。
他在打量自己师父的时候,人于尘师父也在打量他。
这可是自己第一个入室弟子,见这徒弟相貌英俊谈吐文雅,第一印象觉得还行,只是对他的性子还是不抱多大的希望。
于画家当初对于一军阀找上门来说儿子要拜自己为师这事,多少有些不情愿的。他主要是怕收到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混帐徒弟,给自己寻不自在。卫军长大儿子是什么德行,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他的弟弟人品又怎么可能会好到哪里去!
于画家在犹豫,却被自己的父亲语重心长的骂了:“你可以看不起他家的钱财势力和他的儿子,但是,你不能看不起他家的枪杆子!
卫越林珍珍因为杀子之仇,把姓孙的全家灭门的事,在上海各界传得沸沸扬扬。所以,在卫府用人命堆积出来的赫赫威名之下,于尘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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