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色女作者:马涵
185-197
穿越之极品色女作者: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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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极品色女作者:马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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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月下,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君御邪赤裸的男身躯高贵得有如神人,完美得不可亵渎,而跪在他面前舔含他腿间巨的我,显得那么卑微,君御邪是欲的主宰者,而我,只能听从,只能随他的意……
长达二十分钟的含舔君御邪的男,我微红的脸色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君御邪深深闭了闭了闭眼,享受着最后一下深入我喉咙的极致快感,他倏然将我的脑袋轻轻推理他腿间的巨,让我爬靠在窗沿,他双手拖住我的腰部,从背后深深入了我腿间的幽径……
“唔……萱,你里面好湿……好紧……”君御邪快速在我体内驰骋起来,刚开始他巨大的男才进入我三分之一,就彻底将我填满,可是他一下一下深而重的抽,迫使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包容了他的全部!
“啊!好爽!”我紧小的下体被君御邪巨大的男撑到了极限,我双手紧紧抓着窗沿,承受着君御邪一下比一下更猛的抽,哪一潮高过一潮的快感几乎将我溺死,“邪……嗯嗯……你好猛……我快爽死了。”
“萱,你下面……太紧……太小了……朕无比爽畅……”君御邪低嘎地喉着在我体内疯狂冲刺,“朕爱你的人……爱你的身体……呼……朕爱你……爱到想活活死你。”
“噢!……你死我吧……嗯啊……被你搞死……我愿意!……”我被疯狂的欲望激的失去了神智,无尽地配合着君御邪狂猛的抽,暴的虐夺……
思萱苑夜里巡逻的守卫有好几对,我与君御邪单独居住的院落处在思萱苑的中央,守卫只会在院落外头的庭院内巡视,得不到我跟君御邪的命令,不会进这处单独的院落来。
晚饭过后,皇帝君御邪已经派人通知了靖王、祁王、穆佐扬、任轻风四人,明日无后来思萱苑,我将会作出抉择。
当然,楚沐怀已经知道了这事,不用通知,他隔日下午也会来。
夜很深了,穆佐扬睁着眼睛,毫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明日的午后,他不是与心爱的女子双宿双飞,就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麟洲城驿站的别馆中,靖王与祁王坐在朱红色的小亭内对月饮酒,酒似无味,靖王君御清笑看着对面的祁王,“二皇兄,若是明日萱萱选择的非你,你会甘心放弃吗?”
祁王君行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苦涩,“放弃?谈何容易?放弃她,还不如要了本王这一条命。”
君御清俊美轻拧,“那,二皇兄预备如何?”
君行云淡淡地回视了君御清一眼,“本王的打算,想先知道萱萱究竟选择谁再说。”
君御清莞尔一笑,“原来,二皇兄的想法也是如此,臣弟在想,若萱萱选择的不是二皇兄你,恐怕二皇兄回去用抢的吧?”
“三皇弟,不也是一样?”君行云肯定的反问句,使得君御清俊眉微挑了一下,他没有说话,与君行云静静对月饮酒,直至天明。
楚园是楚沐怀在麟洲的别馆,里头的景致很美,楚沐怀却无心欣赏园中的美景,他只是如同只影一般,站在园中,望着天边的明月,默默地思念着心爱的女子。
逍遥侯府的主人任轻风,此刻不在侯府,他悄悄潜入思萱苑,躲过重重巡夜的守卫,来到我与君御邪居住的院落内,刚刚接近我与君御邪居住的卧房,他立即变了脸色。
男人的喘,女人的娇吟……一声,一声……传入任轻风耳里,任轻风俊颜惨白,他美得如诗如画的俊脸上盈满哀伤,很难想像,淡若仙人般的他,清淡如水的瞳眸中竟然聚满愤怒,积满痛苦。
任轻风只要再转个弯,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可他至爱的女人此刻却在别的男人身下肆意承欢!
君御邪就是那么一个邪气得难以捉的男人,他的邪魅,他的霸气,他的睿智,他偶尔的温柔,他绝美的外表……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吸引着我。
祁王君行云与君御邪一一样的绝色俊颜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瑕疵,他眸如幽潭,深邃迷人,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与君御邪比之,毫不逊色。
最重要的是,行云为了我,连江山都可以不要,这样的男人,值得我用一生好好回报。
靖王君御清手中拿着一把漂亮的折扇,他手中的扇子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对了,那时我在芙蓉夜市,猜灯谜时,在扇上留了首诗的那把扇子,绝妙的缘分,扇子竟然落在了君御清手上,想来,我与比我小三岁的帅哥君御清,真的很有缘。
但观君御清那张美丽得过火的脸庞,他俊眉星目,皮肤白皙,美丽却英气十足的面庞足以令天下女人自惭,君御清为了我可以不要靖王的地位,在我诈死那次,不知情的他,竟然差点冲入火场为那具,我找来冒充我的女尸殉葬!此番深情,我该怎么报答?
我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楚沐怀雕细琢的俊颜上,他绝色的帅脸上从来都隐不去那股我见尤怜的气质,令我忍不住要怜香惜草。
楚沐怀这个楚楚动人的男人是离不开我的,他的下半身,只对我有感觉,只对我有兴趣,难道,我忍心让他下半辈子当和尚么?
人家可是超级大帅哥啊,我绝对不忍心。
若说穆佐扬,单是看他那张帅的过火的俊脸,足以让我流口水,更别提他完美清俊的身材,以及他那身湛超群的医术,他是一个愿意帮我做任何事的男人,我本无法舍弃。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任轻风身上,任轻风一身洁白的锦衣,他眉目若画。容颜绝色,仿若画里走出来的人,没得不食人间烟火,只要有任轻风的地方,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清淡尔雅浑然天成,让人宛若置身于九霄仙境般,感觉身心舒畅,心旷神怡!
任轻风这样一个美的如天上谪仙般的男人,我相信,世上任何女人都不会舍得离开他,因为,哪怕是呆在任轻风身边,感受着他清淡的气韵,也是一种享受。
这六个男人,绝色帅气,各个都是人中之龙,我怎么看,怎么心动,我的心动,不单单只针对一个男人动容,而是六个。
我是个花心的女人,而且超级色,绝对的极品色女,依我这么爱怜香惜草的心,我是绝对不愿意伤害任何帅哥的。
君氏三兄弟、轻风、佐扬与沐怀,不管我选择哪一个,都会伤了其余五个的心,那么,我宁可一个也不选。
更何况,我的心里,还藏这一个男人,那就是很久没见过的花无痕,不知道花无痕那超帅的小子哪去了?
我的心绪因为花无痕,蕴上一抹担忧。
长时间的静默后,君御邪忍不住开口,“萱,选谁,你说吧。”
“我……”我红唇动了动,发现六名帅哥的神色皆浮上了一丝紧张,我悲戚一笑,“史耀前为我而死,他过世才半个多月,我为他的死深感伤怀,在杀了血凤为史耀前报仇之前,不管我跟谁一起,都不会开心的,我的心意,你们不是早就了解了吗?现在又何苦逼我?”
我向他们每一个人都表达过爱意,我估计他们都不认为我爱的是他们自己吧,我就希望他们这样想,因为我实在是想把这些极品帅气的男人全部讨过来坐小老婆555555俺就爱做白日梦。
君御邪蹙起了眉宇,“萱,朕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想其他男人觊觎你,只想今日做个了结。”
“了结?我也只想了结血凤的命,可这都半个多月了,虽然有消息说血凤出现在汴京,可是,难保她何时会出现在我身边,她恨我入骨,一定会杀了我,我连命都得不到周全我如何有心思追求心中的真爱?”我脸上浮现决绝的神色,“不杀血凤,我决不说出自己的真心意!”
祁王君行云和靖王君御清对视一眼,由君行云开口说道,“萱,你等着本王,本王这就会汴京追寻血凤的下落,誓取血凤人头来见你!”
君行云说罢,他深深地忘了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君御清定定地看着我,“萱,你等着我,我跟二皇兄一块回汴京捉拿血凤。”君御清说完,跟上君行云的步伐。
楚沐怀与穆佐扬也跟我道别,相继前往汴京欲取血凤人头。
任轻风淡然如水的眼眸深情地望着我,“萱萱,二哥会护你一生,你的心愿,二哥自会不遗余力为你达成。”
任轻风美的如诗如画的俊颜上露出一抹坚定,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清俊如仙的身影亦转身离开。
望着五名帅哥离去的方向,我的心里怅然若失,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今日的选择,因为血凤的关系,有办法推迟。
其实,杀血凤为史耀前报仇,是我目前心中最重要的事,也是最想做的事,虽然成为一时的借口,却也是事实。
“萱萱,他们都走了,为你前往汴京城擒杀血凤,朕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君御邪轻拥着我的肩头,“朕离开汴京皇城太久,也是时候回京了,你赔朕回去,好吗?”
“嗯。”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忆起爱我至深的史耀前,我双拳握得死紧,“我一定要亲手宰了血凤!”
我与君御邪乘坐豪华的皇家官船,船在麟洲与汴京城相同的水路——汴麟江,快速行驶,原本水路回汴京城需要十天,船开得过快,硬是七天就到达了汴京皇城。
回到汴京皇城以后,我不愿意回皇,君御邪就陪着我住进了汴京城郊的别苑——帅草园。
帅草园原来是靖王送给我的一座别馆,后来被我改名帅草园,用来包养当时的身份还是风满楼男妓风挽尘的楚沐怀。
君御邪知道帅草园曾是靖王君御清的别苑,我骗君御邪说,帅草园是我从靖王手里花银子买来的。
君御邪虽然不是很相信我的说辞,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君御邪不喜欢帅草园这个名字,他俊逸的帅脸上满是不高兴,只说要把这别苑的名字给改了。
我不同意,他便由着我作罢,哪怕是一件要改园名这么小的事,君御邪没有用皇帝的权利来压我,他的心真的很宠我我渐渐明白君御邪爱我的心,对于他曾经害我失去腹中宝宝的怨恨,似乎淡了不少。
帅草园的书房内,书桌上堆放了不少皇送出来的奏折,君御邪正在凝神批阅折子,而我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是不是无聊地翻阅几页奏折打发时间。
此时,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书房内,向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的君御邪与站在君御邪身边的我,单膝跪地行礼,“下官林贵修,叩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君御邪合上正在批阅的一本折子,“起来吧。”
“谢皇上。”
“林贵修,朕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皇上,血凤神出鬼没,武功高强,下官派的人几次截杀到血凤,都被她跑了,近来探子探查道血凤昨晚在汴京城郊十里的一个茶蓬吃过些糕点,汴京城郊十里,又一座庄苑,名为天山庄,据下官所知,天山庄乃魔教的总坛,血凤曾是前魔教的教主,而现任魔教主——天魔,乃是祁王爷,下官判断,血凤出现在魔教附近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想重掌魔教大权。”
君御邪眉头深锁,“不,朕认为,血凤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
我淡淡地站在一旁话,“本也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林贵修神色浮上不解,“这……下官愚昧,还请皇上与皇后示下。”
我跟君御邪对视一样,君御邪笑道,“皇后,你来说吧,朕想知道,你的想法,跟朕的想法,一样不。”
我微微颔首,说出心中所想,“在麟洲与血凤一战,血凤负伤逃走至今,已经二十六天了,血凤的伤早已经复原,在这么长的时候力,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如果本估计的没错,魔教的总坛天山庄,血凤早已经收复了,天魔,也就是祁王爷这些天都在麟洲城,若是天山庄易了主,全都服从了血凤,那么,天魔就得不到魔教总坛易主的消息,当然,一些不服血凤的人,早就被血凤除掉了。”
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浮现欣赏之色,我转眼瞥向林贵修,“林大人,据你探子探测到的消息,血凤重掌了天山庄没有?”
林贵修恭敬地回话,“回皇后娘娘,没有。”
我接着继续往下说,“那么,天魔是魔教之主,他回到汴京城自然会回天山庄,本猜测,血凤的目的是要等着天魔回天山庄,不好天罗地网引天魔入瓮,她封锁了已经夺回天山庄的消息。”我的目光转向君御邪,“不知臣妾的想法,可与皇上一致?”
君御邪深深地盯着我,他邪气凛然的目光深邃到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须臾,君御邪缓缓开口,“朕也是如此作想,想不到皇后心思慎密,聪慧到超出了朕的想象,不,应该说,皇后的一切,都出乎朕的意料。”
“一切?”我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也包括我跟n个帅哥上床的事吗?虽然君御邪知道别的帅哥心里对我有意,可是,那仅止是心灵上。
至于身体上,他并没有捉奸在床的证据,只有我曾经是君行云的萱妃,跟行云上过床,才是抹灭不了的事实,那么,君御邪到底知不知道,我跟其他帅哥体上也有了一腿?
我讽刺地勾起嘴角,“臣妾不明白皇上指的一切是什么。”
君御邪淡笑,笑不入眼底,“朕指的是皇后琴棋书画样样通,聪颖慧黠不输于朕。”
鬼才相信你说的就这么简单,我不置可否,“是么。”
君御邪薄唇微抿,他的目光转向林贵修,“祁王回汴京后动向如何?”
“回皇上,祁王回京后力查血凤下落,祁王府的探子也探不到血凤出现在天山庄附近的事。”林贵修顿了顿,又道,“自从皇上下令通缉血凤之后,欲取血凤人头换十万两悬赏黄金的猎头人比比皆是,只是,近几天,皓月国二皇子楚沐怀与驻守麟洲的逍遥侯任轻风也来了汴京,他们似乎也是冲着血凤来的,按他们的财力,区区十万两黄金本不放在眼里,下官觉得此事很可疑,需不需要好好探查一番?”
君御邪一挥手,“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继续探查血凤的动向,伺机将血凤的人头取回来给朕,好了,林爱卿,若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是,皇上,下官告退。”林贵修拱手一揖,转身离开了书房。
楚沐怀跟任轻风到汴京本身就是为了我取血凤的人头,是不用多查。
要血凤人头的还有靖王、祁王与穆佐扬,他们全都来了汴京,目的是圆我杀血凤的心愿。
我若有所思地蹙起秀眉,对君御邪说道:“皇上,臣妾想上祁王府一趟。”
君御邪脸色有些不悦,“皇后担心祁王的安危?”
我淡淡一笑,“既然知道,还问?”
君御邪有些愤怒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似乎在指责,我怎么可以担心别的男人?
担心行云就是担心行云。
我坦然地回视他的眼神,最终,君御邪无奈一叹,“萱,朕陪着你上祁王府。”
呃……我有些微楞,“我担心别的男人,你竟然隐忍了怒气,若是以前,你一定会对我有所责罚,现在居然大度到要陪我去祁王府,你何时变得这么宽容?”
“朕乃一代帝王,天之娇子!也只有皇后,敢用‘你’字来直呼朕。”君御邪微微一笑,“朕对你,从来都是过于宽容,朕今天能容忍你担忧别的男人,或许,朕是受了史耀前的影响,史耀前过于伟大,让朕敬服。”
我心里乐翻了天,最好你宽容到准许我同时拥有n多老公,可是,君御邪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变了脸色。
“萱,你要记住……”君御邪顿了顿,邪气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朕的容忍度——有限!”
我翻了个白眼,大步朝书房外头走,君御邪跟上我的步伐,我与君御邪换上了一身平民便装,出现在祁王府大门口。
祁王府大门口的几名守门侍卫一见我与君御邪,立即单膝跪地,“叩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我跟君御邪曾多次出现在祁王府,祁王府的侍卫认得我们,并不意外。
君御邪直接切入正题,“祁王呢?”
其中一名侍卫恭敬地开口,“回皇上,祁王爷刚刚气匆匆地外出了。”
我神色冷凝地问,“他去哪了?”
“回皇后,属下不知。”
也对,祁王的去处,要不是他自己交代,区区看门侍卫,又怎么会知道?
君御邪眼神微眯,“祁王是往哪边走的?带的人多吗?走了多久?”
侍卫指了下城外的方向,“王爷是向城外走的,他孤身一人,离开有半个时辰了。”
我心神一凛,祁王君行云也知道血凤出现在天山庄附近的消息,莫不是行云以天魔的身份回了天山庄(也就是魔教总坛)?
行云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换现代的时间来算,等于一个小时,从祁王府到城外十里的天山庄,慢则半个小时,要是用轻功的话,十分钟就够了。
这么说,行云有危险,若是血凤真的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行云入瓮,我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我跟君御邪对视一眼,君御邪立即下令,“带上五千兵,随朕前往城外十里——天山庄。”
行云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皇兄与臣弟这番话毫无意义,皇兄与臣弟心知肚明,身在皇家,无所谓卑不卑鄙,只有‘成王败寇’四个字!”
君御清讽笑着点点头,“二皇兄说的没错,今日臣弟落于皇上手中,臣弟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既是如此,朕自然不会对你们客气。”君御邪低喝一声,“来人!”
帅草园的大门外立即涌入大批的大内侍卫,为首的侍卫统领对着君御邪拱手一揖,“皇上有何吩咐?”
“祁王君御祁、靖王君御清企图谋反,将他二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君御邪一声令下,靖王与祁王的双手马上被几名大内侍卫反擒住。
祁王君御祁(行云)与靖王君御清都中了十香软筋散,本无力反抗,指的束手就擒,他们绝俊的五官上都露出苍白无力感。
我呆了十秒,不满地看向君御邪,“皇上,原来你一直在帅草园外头安排了大批皇侍卫,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朕为什么不可以?”君御邪的眸光冷邪魅,“祁王、靖王欲加害于朕,欲颠覆朕的江山,朕的做法,没有错!”
“可是,靖王与祁王是皇上您的手足兄弟!”我还想再说什么,君御邪截断我的话,“企图对朕不利的人,哪怕是朕的手足,朕也绝不姑息!皇后不必再多言,为逆党求情,别怪朕以同罪论处!”
我张了张嘴,很想说,同罪就同罪,可是,那样做,太过意气用事,若我与靖王祁王三人都进了牢房,谁来就我们?
任轻风远在麟洲,远水救不了近火,穆佐扬、楚沐怀、花无痕三位帅哥现在不知所踪,指望他们,未必可行,再说,他们不一定斗得过皇帝。
还不如我暂时忍下一口恶气,再想办法救祁王与靖王。
现在的我,虽然有了血凤的绝世武功,可是,自得到了血凤的内力当日起,我的身体必需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适应血凤的高深内力,现在才过了半个月,才有半个月时间,我才能运用血凤的内力自如,否则,现在强行运内力,我只会走火入魔,死路一条。
见我不再出声,君御邪大手一挥,靖王与祁王立即被压了下去,临行前,君御清与君御祁的目光都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从他们眼中,我看到了无悔,看到了坚决,看到了绝望,看到了浓浓的深情……
靖王与期望被押往刑部天牢,帅草园中又恢复了平静,丫鬟红香站在一旁,君御邪与我都没有出声。
久久,君御邪幽幽轻叹一声,“红香,带皇后娘娘去房里歇息。”
“是,皇上。”
红香扶着我慢慢朝厢房的方向走去。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心神俱疲,是该好好整理下思路,下一步,我该做些什么。
我回房歇息之后,君御邪一个人静静站在帅草园的庭院中,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他,尊贵非凡,邪魅诡异,再无形中,能给予人沉沉的压迫感。
君御邪负手而立,似在等待着什么,也似在安静思考……
须臾,身穿官袍的大臣临桂徐匆匆走入帅草园,停在君御邪跟前,“下官林贵修参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
君御邪的视线遥望着远方,淡淡地问,“林爱卿,皓月国二皇子楚沐怀与本朝御医穆佐扬可有消息?”
“回皇上,这本个月来,穆御医请了病假一直窝在穆府中,就连太后的了风寒,点名宣召穆御医入看诊,穆御医也以病推脱,据下官安在穆府中的内先观察,穆御医日日对月兴叹,容颜憔悴,颓废至极。”林贵修顿了下,又道,“至于皓月国二皇子楚沐怀,他一直住宿在汴京城内最大的客栈——龙云客栈,据龙云客栈内的小二透露,楚沐怀这半个月来,一步也未踏出过他住的客房大门,连饭菜都是店小二送入房内的,不过,今日,楚沐怀与穆佐扬御医的举动都很奇怪。”
“哦?”君御邪一扬眉,“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今日一整天,穆御医与楚沐怀二人几次走到了帅草园门口,又都退了回去。”
“好了,朕知道了。”君御邪摆了摆头,“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林贵修拱手一揖,转身离开。
君御邪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楚沐怀,穆佐扬,你们终是按耐不住了。”随即,君御邪走到我房外,纵身跃上我房门口的大树上悄悄潜伏。
过了半个多小时,两抹清俊的身影从不同的方向跃过墙围,潜入帅草园,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我的房门口,躲在树上的君御邪眯眼一看,这二人不正是楚沐怀与穆佐扬吗?
君御邪嘴角擒上一丝冷笑,指尖一弹,细细的粉末飘散在夜空中,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楚沐怀没料到穆佐扬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我的房门口,他一愣,随即讽道,“穆御医好雅兴,深更半夜前来帅草园,不知所谓何事?”
穆佐扬站在离楚沐怀三步之遥,清冷地回话,“在下前来,跟楚兄是一个目的,带皇后远走高飞。”穆佐扬划一说完,他脸色一变,“不好!快屏住呼吸,空气中有股异香,有人下了十香软筋散!”
楚沐怀大惊,“中了此毒会怎么样?”
“中了此毒,全身瘫软无力,无法运功,毫无反抗之力。”穆佐扬话才说完,君御邪从树上飞身而下,同时,他指间弹出两枚石子,分别点了楚沐怀与穆佐扬的道。
楚沐怀与穆佐扬同时动弹不得,他们不可置信地望着从树上飞身而下的君御邪,“你……”
君御邪没有说什么,他大手一挥,一旁早已埋伏好的侍卫立即现身,将楚沐怀与穆佐扬押了下去。
一切似乎神不知,鬼不觉,侍卫押着楚沐怀与穆佐扬走后,君御邪刚要转身离开,我随即打开房门。
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飘过一抹难得的讶异,“萱,你还没睡?”
没忽略君御邪眼中的那抹惊异,我冷然地勾起唇角,“皇上,你很讶异,为什么红香在我的卧房中下了迷香,我却没有沉沉睡去,对么?”
“皇后你……很聪颖。”君御邪的这句话,算是承认了我的问题。
“皇上跟我都曾服用过穆佐扬御医的灵丹妙药,一般的迷药,伤不了皇上你,也伤不了我,皇上猜到楚沐怀与穆佐扬会前来找我,事先命令丫鬟红香在房中下了迷魂散,此迷魂散必定能对我起效,让我睡得死沉,可是,靖王与祁王被擒,我又怎么可能连半天警觉都没有?”我苦涩一笑,将房门大开,指了下房内,“皇上看看房里就知道了。”
顺着我指的方向,房内的地板上,丫鬟红香跌趴在地上昏睡,君御邪微微一笑,“原来,皇后在红香对你偷下迷药之前,就将她迷晕了,若皇后想为楚沐怀与穆佐扬求情……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靖王与祁王是你同胞兄弟,你都没有心软,何况是穆佐扬与楚沐怀?”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为他们求情,我只想知道,皇上预备如何处置他们?”
君御邪那双邪气十足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我半晌,他终是无奈地开口,“从朕以祁王与靖王谋逆的罪名关押他们,以皇后的聪慧,就应该猜到朕的决策了。”
我全身一震,身形几乎站不稳,君御邪赶紧扶住我软倒的身躯,我不可置信地抬首望着他绝俊的面庞,“皇上,谋逆之罪,重则株连九族,轻则丢失姓名,且不提楚沐怀与穆佐扬这两个对皇上来说的外人,但就祁王与靖王来说,两位王爷的九族。皇上也包含在内,皇上自然不会罚此一罪,可是,篡谋江山,最轻的罪也是死路一条,皇上,您真的忍心取他们的命吗?他们是你的亲兄弟!”
君御邪沉痛地闭上双眼,当他再睁开眼睛时,邪气凛然的眼眸中多了抹冷,“萱,朕知道,朕的做法伤了你的心,可是,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朕若不先下手为强,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站在朕的角度想想,就应该清楚,朕的做法,没有错。”
“事已至此,皇上多解释也没用。”我生气地向推开君御邪的怀抱,可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我,连站稳都相当的困难,本无余力推人。
“朕会现分别将祁王、靖王、楚沐怀与穆佐扬死人关押,他们的姓名暂时无忧,皇后不必忧心。”
“分别关押?”我嘲讽一笑,“皇上好细的心思,皇上是怕他们合计商量对策逃逸,才将他们分别关押的吧,至于暂时的命无碍,不知皇上几时,下得了狠心将他们处斩?”
“萱,你不要逼朕!朕说过,朕情非得已!”君御邪愤怒地低吼,“若他们早些时候肯放弃你,朕决不为难他们,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个都不肯,朕给他们的机会太多了,他们非逼得朕出手,而今,就算他们肯放弃你,朕的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君御邪说罢,一拂袖,大步开立,我急忙出声。“皇上!”
君御邪停下脚步,没有回身,“皇后还有何事?”
“祁王、靖王、楚沐怀与穆佐扬,他们各个都是天之娇子,人中龙凤,臣妾不敢奢求皇上肯放过他们,晨起只希望皇上让他们在囚牢中能高床软枕,过得舒服些。”
没有思索,君御邪微颔首,“朕答应你。”
我踏着虚浮的步子,颤颤颠颠地走到君御邪身后,面无表情地轻启朱唇,“皇上,臣妾随你回皇。”
君御邪转过身,低首盯着我绝色的娇颜,“你确定随朕回去?”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君御邪绝美的俊颜闪过一抹欣喜,也闪过一丝心痛,“萱,朕身为一国之君,长期呆在外,确实不合适,你能随朕回,朕恨开心,可是,曾经,朕放下身为帝国的尊严,百般恳求你随朕回皇,你都拒接了,尔今,你要随朕回的目的,无非是待机为那几个男人求情,待机救那几个倾慕你的男人!”
君御邪一言道破了我要回皇的目的,我有种谎言被戳破的尴尬,我嘴角擒上抹冷然,我张颖萱要回皇,又何止救那几个深爱我的男人那么简单?
“那……皇上究竟让不让我回?”
“让!朕,求之不得。”君御邪深沉地看着我,“不过,朕有个要求。”
我直觉地问,“什么要求?”
君御邪冷冷地开口,“在朕处决那几个男人之前,皇后你,半步不得离开朕,不得为那几个男人求情,更不准设法营救那几个男人。”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可以。“那是不可能的,你说不救就不救?你当我谁啊?
见我答应的如此爽快,君御邪狐疑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比了个请的手势,“那,走吧帅草园外,以后銮轿等候。“
“等等,皇上,臣妾中了十香软筋散,请皇上把解药给臣妾。“我朝君御邪伸出手,君御邪未加思索,立即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再从小瓷瓶中倒了粒白色的药丸给我服用。
服用了药丸,我觉得力气一点一点地回来了,知道多日后,我才惊觉,原来,君御邪给我服用的白色药丸,不止十香软筋散的接要那么简单,只可惜,当我知道时,为时已晚。
我与君御邪走出帅草园外,上了等候在院外的皇帝御用銮轿,在大批御林军的护送下,回了皇。
我看着任轻风眉目如画的俊颜,“轻风,你不问一下,‘天杀’是什么药吗?”
任轻风淡然一笑,“是什么药,皆无妨,我只知道,‘天杀’,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就要设法给你。”
“我怀了君御邪的孩子,你还愿意爱我吗?”
“愿意。”任轻风伸手轻轻抚着我洁白如玉的脸蛋,“在我心里,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是我心之所爱,能永远守候着你,是我的心愿。”
任轻风清淡灿亮的眼眸中蕴满认真,无法言语的感动之情盈满我的怀,我心知,对于任轻风,我不需要道歉,我认真的许下承诺,“轻风,我张颖萱,此生定不负你。”
任轻风温柔地将我拥入怀,“轻风,亦是。”
在我离开章运后,任轻风躲过皇的重重守卫,他清俊的身影翩然跃过墙,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消失。
靖王等四人处斩在即,皇帝君御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探监,若要为靖王等四人送行,明日午时,刑场允许送别。
任轻风先悄悄潜入新任刑部尚书葛东山的府邸,盗得刑部尚书的令牌,在前往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掌管着整个刑部,自然可以出入刑部大牢自如,而刑部尚书的令牌,代表着刑部尚书大人。
刑部大牢门口,任轻风没有多说一个字,亮出了刑部尚书的令牌,刑部看牢的一干官兵狱卒立即单膝跪地,不敢多问一个字。
任轻风淡淡开口,“穆佐扬被关押在哪?”
其中一名狱卒回答,“在里头牢房的倒数第三间。”
任轻风毫无情绪地吐出两个字,“带路。”
“是。”那名狱卒手拿火把,带着任轻风走入守备森严的刑牢,到了关押穆佐扬的那间刑牢门口,狱卒打开牢门后,就恭谨地退下了。
任轻风走入黑暗的牢房内,静静站在墙角的穆佐扬见任轻风到访,他有些讶异地开口,“什么风,吧逍遥侯吹来了?”
“穆御医够爽快,本侯还没说话,穆御医就文本侯的目的。”任轻风淡然地直视着穆佐扬,“本侯是代表张颖萱而来,她让本侯来向你取一种叫‘天杀’的药。”
穆佐扬神色严峻,他无奈地轻叹口气,“萱萱居然让你来向我要这种药,看来,她决定好了。”
任轻风神色冷凝地勾起唇角,“她的决定,也是为了救你跟靖王、祁王还有楚沐怀四人。”
聪颖如任轻风,即使不知道‘天杀’是什么药,他也猜到此药,定然是要取来对付皇帝君御邪的。“
穆佐扬表情复杂地点点头,“萱萱的心意,我知道。‘天杀’在我居住的穆府书房中,壁画后面的暗格里,转动壁画边上的花瓶,就能启动暗格。“
“多谢告知。”任轻风转身便要离去,穆佐扬出言唤住他。“萱萱她,还好吗?”
任轻风顿住脚步,反问,“你与靖王等四人被关押在牢里,你认为,她能过得好吗。”
穆佐扬颓然地垮下肩膀,“我知道了。”
“穆御医,你……”任轻风顿了顿,语气有丝波动,“你愿意留在萱萱身边了,对吗?”
“总比永远失去她来的好。”穆佐扬的化,算是承认了任轻风的问话,也等于穆佐扬默认了与其他男人共享我。
任轻风唇角多了抹凄然,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刑牢,在任轻风离开后,狱卒又锁上了牢房大门。
任轻风去了趟穆府,取到了‘天杀’之药,便直接折回了皇。
此时,天色蒙蒙亮,东方刚刚露出了点鱼肚白,任轻风站在凤仪外不远,等皇帝君御邪从凤仪出来,去上早朝之后,任轻风才悄悄潜入凤仪。
我的厢房门没关。任轻风清淡如风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我身后,原本驻立在窗前的我,感受到任轻风身上那清淡尔雅的气息,我翩然转过身,“你来啦……”
任轻风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到我手里,“萱,这是你要的东西。”
“辛苦你了。”
任轻风温柔一笑,“对我,不必如此客气,一会,你行动时,要小心些,被皇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点头,“嗯,我会小心的,轻风,你先回章运吧,奴仆们都起床了,小心些,别让人看见。”
任轻风微颔首,他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因为莫名地想再多看我一眼,原本已经去金銮殿上早朝的君御邪折回凤仪,或许是想给我惊喜,君御邪没有让守门的太监通传,站在凤仪的庭院中,远远地,君御邪透过我厢房敞开的窗户,他看到任轻风塞了包东西在我手上。
君御邪深邃泄气的眼眸森冷地眯起,他没有惊动我,而是直接前往金銮殿上早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斩杀靖王等四人的时辰是今日午时。
现在离午时还有一个半时辰,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三个小时。
算算时间,君御邪改下早朝了,此刻的他,应该是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吧。
我带着我的随侍太监小豆子,小豆子手中拎着个提篮,前往那个御书房。
御书房的守门太监一见到我,立即大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我踏着轻盈莲步走向御案桌前的君御邪,“臣妾参见皇上。”我身后的小豆子也躬身向君御邪行礼。
君御邪朝我微点个头,“平身吧。”
“谢皇上。”我朝小豆子使个眼,小豆子会意地打开手中的提篮,取出汤蛊交到我手中,我将汤蛊放到君御邪的御案桌上,“皇上,臣妾亲自下厨,为您熬了蛊人参**汤,您趁热喝吧。”只要皇帝喝了这蛊被我下了‘天杀‘之毒的**汤,靖王等四人就得救了。
君御邪深邃邪魅的眼眸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这人参汤是皇后亲手做的?”
我一脸微笑,“是的,臣妾亲自下的厨。”
“朕从来没喝过萱萱亲手熬的汤,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君御邪端起汤蛊,一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参汤,欲喝入喉,我心头一紧,急忙唤道,“皇上……”
君御邪的神情无比温柔地望着我,“何事?”
“没……没什么……”我颤然地开口,“臣妾想说,参汤太烫,等凉些再喝。”
我的内心无限挣扎,为什么,到这紧要关头,我的心,竟然退缩了?
要害自己深爱的男人,我的心,岂能不颤抖!
“参汤要趁热喝,才好。”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突然冒出不相干的一句,“萱,你爱朕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爱,很爱很爱!”
君御邪再次用勺子舀起一勺参汤,凑到唇边,他漆黑邪气的眼眸希翼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君御邪是想让我阻止他喝汤。
可是,我……没有出声。
君御邪漂亮邪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萱,够了,朕由你这句话就……够了。”君御邪将参汤喝入喉,一勺,接着一勺……
我双拳紧握,强忍着制止君御邪的举动,眼睁睁地看着君御邪将整整一蛊参汤喝了个底朝天。
君御邪将汤勺放回空的汤蛊里,他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苦笑,“萱,你熬得参汤,真好喝。”
君御邪唇角苦涩的笑容,让我惊觉,他事先已经知道我在参汤力下了毒,我颤然地问,“邪,你知道我在参汤里下了毒药,对么?”
君御邪深情地凝视着我,“今早,朕去上早朝后,因为突然很想见你,故尔折回,见逍遥任轻风塞给你一小包东西,朕估计,那是一包毒药,那包药粉,你加在适才朕喝的参汤里了吧。”
我不解地望着他,“是的,明知有毒,你还喝?”
君御邪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低首温柔地抚了下我鬓边的发丝,“江山,只是朕给你幸福的保障,朕不会为你舍弃江山,只能代表朕更加爱你,朕对你的爱,可以为你舍弃生命,你亲手为朕熬的参汤,哪怕是有毒,真也会喝,喝的心甘情愿!朕的命,从来都是你的。”
我的泪水,控制不住,一滴一滴,顺着我白皙的面颊冷冷滑落,君御邪的唇角,缓缓流出一股鲜红的血,他清军颀长的身影一个踉跄,步伐不稳地摔跌在地,我跪坐在地上,抱住君御邪颀长的身躯,“邪,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泪水一滴滴尽数滴落在君御邪前的衣襟上,君御邪吃力地伸出手掌,用掌心接住我的泪水,“萱,别哭,一切……都是朕自愿的……别难过……”
看着君御邪苍白如纸的俊颜,看着他唇角那刺眼的鲜血,看着他疼惜地接住我的泪水,我突然后悔了,我怎么能这么对待这个连命都愿意交到我手上的男人!
可是,若我不下毒害他,我将失去四个深爱着我的男人,老天!我好痛苦!
“邪,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除了道歉,此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御邪摇摇头,“萱,你不要自责……朕只希望你……好好照顾你腹中的宝宝……将宝宝抚养成人……”
“邪,你不会死的,我会等着你醒的那天!我们共同看着我们的宝宝长大!”我的语气有丝坚定,更多的是恐慌。
君御邪灿亮泄气的眼眸深情的望着我,他淡然一笑,缓慢而不舍地闭上了双眼。
我以二指探到君御邪的鼻间,还有微弱的呼吸,我的唇角凄然地弯出一朵绝美的笑容,紧紧地搂着君御邪,轻声低喃,“邪,你会醒的……一定会!”
穆佐扬曾说过,‘天杀’之毒,要行持久浓烈,是一种能使人长期晕迷的毒药,服用了‘天杀’之毒的人,至少会昏睡两年,昏睡期间,形同植物人,若是两年后不醒,那么,就永远也醒不过来。
换句话说,君御邪还是有永远都不醒的可能。
祥龙国,乃至其他邻国,目前的医药中,能使人安全昏睡的药是有,人服用过后,最长时间也会在一个月之内醒来,而一个月,不能够完成我要篡夺皇位的事宜。
我要篡谋皇位,不止需要朝中重臣,强势力的支持,更加需要百姓的认可,我要当皇帝的路,是相当漫长的。
若换成其他能使人昏迷的药,最多只能让皇帝君御邪昏睡一个月,那么,深爱我的其他帅哥在君御邪醒来后,会继续陷入危险的境地,我所做的一切,将前功尽弃。
而两年的时间不同,足以让我掌控大局。
为了能够同时拥有众多帅哥的私心,为了保护我深爱的几个男人的命,我选择,让君御邪服用‘天杀’之毒,哪怕冒着君御邪永远醒不来的可能。
我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巾,擦净君御邪唇角的血迹,此时的君御邪安静地躺在我的怀中昏睡,他五官绝俊帅气,皮肤白净无暇,哪怕是他‘睡着了’,也难掩身上散发的那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在古墓的棺材中见到君御邪时的情景,此刻昏迷的他,跟我第一次在棺材里见到他时一模一样,一样的尊贵邪气,绝帅动人。
不可否认,君御邪是我至爱的男人,伤害自己至爱的人,是每个人最不愿做得事,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的心,在流血……好痛好痛!
须臾,我抬首望向一直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太监小豆子,“小豆子,皇上他睡着了,你背着皇上进内室安寝。”
“是……是……娘娘。”小豆子脸色发白的点点头,他背起君御邪,进入御书房侧厅的卧室,当小豆子内室安顿好君御邪,再从内室走出来时,我已经拟好了一张圣旨,圣旨的下右下方盖上了玉玺大印。
我把圣旨递到小豆子手上,“在靖王等人被押出刑牢之前,传旨,放了他们,让他们……明天再来见本。”
“是,娘娘。”小豆子拿着圣旨,十万火急地营救靖王等四人去了。
太监小豆子通过我的几次设计试探,他对我很忠心,可以相信。
当然,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违逆我,没好处,若是坏了我的事,他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我假传圣旨一事,玉玺大印是真的,圣旨就是真的,皇帝君御邪昏迷了,谁能管得了我?
之所以明天才让靖王等四人来见我,是因为我为了他们害了君御邪,我最起码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凌乱痛苦的思绪。
而靖王、祁王、楚沐怀与穆佐扬四人出了刑部大牢后,他们就会得知,我怀了君御邪的骨头,他们,一样需要好好思考,该如何面对我。
若靖王等四人选择永远离开我,我张颖萱绝无怨言,只会想念他们一生。
一袭淡色的白影大步走入御书房,不用回头,光是感受着白影身上那浑然天成的清淡尔雅,我就知道,是任轻风来了。
任轻风来了御书房,御书房外守门的太监没有通传,肯定是任轻风知道我此刻心绪凌乱,不想打搅我的清净。
任轻风从身后环住我玲珑有致的娇躯,“萱萱,刚刚,我看道小豆子拿着圣旨匆匆走离御书房,便知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别难过……我任轻风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
我转过身,看着任轻风绝美的俊脸,哽咽着点点头,“轻风……我爱你!永远,别离开我!“
任轻风激动地拥我入怀,他原本淡然若水的眼眸中盈满深深地悸动,“萱,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感受着任轻风身上那清淡尔雅的气蕴萦绕着我,我似乎觉得自己躺在云的怀抱中,那么舒适,那么温暖,那么的请润如风,凝视着任轻风比诗画更美的脸庞,我顿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有任轻风这个谪仙下凡般的男子,才能给我心魂舒畅的淡然。
久久,我轻轻推开任轻风的怀抱,走到御案桌前,随后翻了翻皇帝君御邪还未批完的折子,一股厌烦的情绪袭上我的眼眸,此刻的我,不想批阅公文。
侍候君御邪的老太监王公公匆匆走了进来,他没看到皇帝君御邪,目光在御书房内搜了搜,随即向我与任轻风行礼,“奴才叩见皇后娘娘,见过逍遥侯。”
“起来吧。”我看向王公公,“何事?”
王公公恭谨地回话,“回娘娘,史部尚书赵安亮有要事求见皇上,不知皇上……”
我泰然自若地开口,“皇上刚刚累了,在侧厅歇息,本奉皇上之命,转达皇上口谕,今明两天,若有何事,交由逍遥侯任轻风处理即可。”
王公公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
我挑起黛眉,嗓音不怒自威,“怎么?本的话,王公公不信?”
王公公脸色煞白,吓得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纵有十颗脑袋,也不敢怀疑皇后娘娘的话。”
我的视线转望向任轻风,“任侯爷,既是皇上口谕已下,那今明两天的国事,就有劳任侯爷了。”
任轻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知道我假传圣谕,却仍点点头,“微臣谨尊皇上圣谕。”任轻风说完,又淡然地吩咐王公公,“叫史部尚书赵安亮进来吧。”
“是,侯爷。”王公公出去宣召赵安亮去了。
我有些心烦意乱地揉揉额角,“轻风,我想出皇外头去走走,皇上昏睡在御书房的侧厅卧室,你别让人接近他。”
任轻风淡然的眼眸中蕴上一抹关心,“萱,你要紧吗?你的心绪很低落,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
我一整脸色,“不用了,我只是出透透气,很快便会回来,我自己会小心的。”
任轻风不放心地叮嘱,“那,你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盈步向御书房外走,走了没两步,我没有回头,停下步子,“轻风,我想篡位,你会帮我吗?”
任轻风脸上浮现讶异之色,随即又恢复淡然若水,他没有丝毫犹豫,微颔首,“我说过,只要你想做的事,我就会帮你。”
我嫣然一笑,离开御书房,而任轻风则留在御书房,接见史部尚书,处理国事。
我假扮太监出了皇后,换上一袭白色的华丽男装,手执折扇俨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熙来人往的汴京城街头,我不是听到过往的行人议论纷纷,全是靖王、祁王、楚沐怀与御医穆佐扬四人谋逆罪名实乃蒙冤,被无罪释放的消息。
我深爱的四个男人,总算平安了。
可惜,站在繁华的街头,我没有往日的潇洒气度,心中只有无限沉痛,我下毒害了君御邪,怎么潇洒的起来?
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喜欢,更加需要,可是,若这是以伤害我至爱的男人为代价,让我情何以堪?
我失魂落魄地随着走动的人潮漫无目的地前进,浑然不觉,背后有双饥渴深沉的双眼一直盯着我。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突然觉得有点累,我想找个地方歇一下,举目四望,四周热闹非凡,一整条街上全是灯火辉煌的妓院,我身处妓院最集中的花街柳巷。
看到前方不远,风满楼鸭院那块硕大的招牌,想起那是我与祁王君行云初遇的地方,我本来想重游一下风满楼,刚迈出一步,一名打扮得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唤住了我,“哟!这位爷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飘香院吧,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一看这穿着大红大紫的老妇女就是妓院的鸨母,我抬首望了眼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华美楼宇,门匾上写着飘香院三个金漆大字。
门外拉客的妓女不断,还没进飘香院大门,一股浓郁的脂粉香味就扑鼻而来,这么恶俗的妓院,我才不要逛。
我瞥了老鸨一眼,指了下前头不远的风满楼,“不了,我要上风满楼。”
老鸨盯着我一身华丽的衣饰,再看我绝俗的俊容,她眸中泛着光,“哟,这位俊少爷,风满楼那全是男人,看您相貌堂堂,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进我柳嬷嬷的飘香院,我包你明早出来时腿软……”
“不用。”我不耐烦地迈开步伐,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我转身一看,飘香院门口,一个相貌绝美的女人正拉扯着一个外表扩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暴地推开绝美女子,欲强行走人。
看清了那绝色美女的脸,我有一瞬间的讶异,那女子不是傅玉奴么。
我数月前,曾在麟洲的芙蓉夜市猜过灯谜,后来,夜市散去后,我到麟洲的城郊图个情境,那次在树林里,我看到一群魔教徒正在轮奸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傅玉奴。
那个时候,我还津津有味地躲在一旁偷看呢。
后来等魔教徒走后,我救了玉奴,结果还搞得被狼追,算是有惊无险,记得那时的我,女扮男装,带了一张美的人皮面具,我把玉奴安排到一家客栈歇息后,玉奴要报恩以身相许,被我拒绝了,后来,玉奴还给我一绿色玉簪,那玉簪是玉奴的娘留给她的遗物,我则把在猜灯谜时挑的原本打算送给史名花的木制簪子松了给玉奴。
玉奴是麟洲城内有名的妓院含春楼的妓女,怎么会出现在汴京城的飘香院?
八成是被含春楼的鸨母卖给了飘香院的鸨母,或者说其他什么原因。
只听玉奴朝那汉子大声嚷道,“崔爷,您还没给钱,您不能走!”玉奴说着,她朝我旁边的柳嬷嬷招手,“柳嬷嬷快来!崔爷想赖账!”
原本还跟我攀谈的柳嬷嬷立即扭着水桶腰走了过去,“哟!崔爷,您是做大买卖的人,咱们玉奴赚的是几个辛苦的卖身钱,您总不会赖这么点帐吧……”
被称作崔爷的汉子狠狠甩了玉奴一巴掌,一把推开柳嬷嬷,“柳嬷嬷,你别不识抬举,老子赖账又怎么着?再敢拦着老子的去路,老子明天叫一帮兄弟砸了你飘香院!”
玉奴捂着被甩了耳光的左脸,不住的哭泣,柳嬷嬷脸色惨白,“崔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别大人呐,这钱,您下回有了再来给……”
“!给什么给?”崔爷呸了一口,“老子肯玉奴这婊子是给她面子!”
玉奴还想说什么,被柳嬷嬷拦了下来,一旁的几个飘香院的公打手也是敢怒不敢言,崔爷大摇大摆地走了几步,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这个人,就是我。
此时,渐渐有不少人围观上来,全是观望着热闹的心态。
这种闲事,我本来不想管,但是,玉奴我认识,再加上我心情不好,正需要找个人撒撒口的闷气。
“小子!别挡路!”崔爷怒瞪着我,看清我绝俊的面容,他眼放光,伸出长满黑毛的猪手就想我,“啧啧,这小子长得真***俊,肯定比娘们够味!”
我用折扇隔开他的猪手,皮笑不笑地道,“嫖妓不给钱,还打人,只有一种东西做得出来!”
看着我一开一合的红唇,崔爷有一瞬间的迷惑,直觉地问,“什么东西?”
我指了下街边正懒洋洋趴在地上的一条大黄狗,“那,就是它喽!”
崔爷瞠地瞪大眼,“你说我是狗东西?”
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崔爷凶狠地环顾了眼围观的群众,所有人都害怕地鳖住笑。
我摊摊手,“既然崔爷都说自己是狗,那我就勉为其难,承认你是条狗喽!”
我细细打量过这个崔爷,他应该不会武功,充其量不过是一般的莽汉子。
我体内的‘抑功散‘之毒没解,虽然我不能用内功,但是,我是现代二十一世纪跆拳道跟柔道都过了九段的高手,就是不动用武功,凭着硬拳脚,要打倒十个八个身手的男人,本不成问题,要对付眼前的崔爷,对我而言,绰绰有余。
崔爷恼羞成怒,一拳袭向我,我一闪身,躲过崔爷的拳头,顺势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朝下一拧,咯嚓一声,崔爷的手腕被我拧脱了臼,崔爷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
没等崔爷叫完,我长腿一踹,踹中崔爷的小腹,再接连一个旋风扫,崔爷庞大壮的身子被我撂翻在地,我的动作一气呵成,帅气非凡,立即博得围观群众的喝彩声。
玉奴捂着被崔爷打疼的左脸,她在崔爷的小腹上猛踹,“我踹死你……敢白玩老娘,甩老娘耳光!我踹死你……踹死你!”
柳嬷嬷脸色发白地将玉奴拖到一边训斥,“你不要命啦?崔爷是汴京城有名的流氓地痞,他背后有金科状元,现任通政使司副使李子渊李大人撑腰,若是崔爷明天来报仇,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通政使司副使,官品为正四品,该职为通政使司的从官,相当于现任次长,职责为辅佐通政使审阅校阅题本,辖下又参议等从官,除此,也配置在处理冤情的登闻鼓厅。
崔爷的靠山是新科状元李子渊?我以前跟史耀前还有史名花还去过麟洲的李子渊府上喝过状元及第宴呢。
原来李子渊回汴京上任了,还被皇上君御邪封了个通政使司副使的正四品。
玉奴满脸害怕地瑟缩在一旁,崔爷被我揍趴在地上,还不忘叫嚣,“小子,敢惹老子,老子后台硬着呢!有种你留下姓名,老子明天来收拾你!”
我冷哼一声,“我……”
我刚想报出张颖萱的大名,可是,我是堂堂当今皇后,怎么能出现在妓院门口?这可会遗臭万年的。
至于张轩这瑕名,是麟洲史名花的前任夫婿,君御邪对外宣称张轩已被赐死,未免多生事端,张轩这瑕名也不能用。
崔爷见我不说话。他凶狠一笑,“小子,你怕了?”
“说就说!”我嘴角擒上一抹冷笑,“我是逍遥侯任轻风,我任轻风堂堂一个侯爷,又岂会怕你?”
看我这一身白,穿起男装来也是个绝俊的公子哥,除了少任轻风那浑然天成的清雅气质,我冒充起任轻风,也像嘛!
呃……只是我太对不住人家任大帅哥那个仙子般的男人,任轻风出现在妓院门口的事若是传开,任轻风的美名,要被我毁于一旦,我小小心虚一下,希望任轻风知道以后,不要找我算账才好。
“哗……原来是逍遥侯,难怪俊美无铸宛若天仙下凡……”围观的人群一阵喧哗。
崔爷脸上露出一抹狐疑,“你是逍遥侯?”
我神色泰然地点点头,“是啊!皇上命本侯暂住皇力待客的章运,你要算账,尽管来章运找本侯,本侯随时候教!”
“章运?”崔爷一听,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了。
貌似崔爷这个混混知道任轻风现在暂住章运,一个混混怎么会知道王侯的事情?八成是他背后撑腰的官透露的风声。
玉奴走到我面前,感激地道谢,“多谢任侯爷出手相助,若侯爷不嫌弃,玉奴请侯爷入飘香院喝一杯。”
我淡笑,“那麻烦姑娘了。”
我现在是以真面目穿着男装的,以前我救玉奴时,是带了张帅帅的人皮面具,难怪玉奴不认得我,不过,玉奴看到我俊美的长相,居然毫不在意,不禁让我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围观的人潮渐渐散去,我随着玉奴走入飘香院,从白天开始,一直饥渴地盯着我的那双眼眸的主人,也尾随我走入飘香院。
飘香院二楼,一间环境雅致的厢房内,我慵懒地斜倚在矮榻上,面前的矮桌上备了致可口的酒菜。玉奴在一旁侍候我。
柳嬷嬷站在一旁,陪着笑脸,“侯爷,您看……崔爷这事,若是他明天再来飘香院找麻烦……”
我懒懒地开口,“本侯保证那个叫崔爷的混混今后都不敢来找你飘香院的麻烦。”
柳嬷嬷连忙道谢,“那谢谢侯爷了。”柳嬷嬷瞥向玉奴,“玉奴,你今儿个遇到贵人,还不谢谢侯爷!”
玉奴刚想向我道谢,我素手一挥,“得了,谢来谢去烦不烦?”
柳嬷嬷连连点头,“侯爷说的是……”
我挑起俊眉,“你说那个叫崔爷的痞子,背后的靠山是今科状元李子渊,这事,可是真的?”
“回侯爷,是真的,崔爷本名崔三,是汴京有名的混混,他横行霸道,鱼百姓,到处强收保护费,数月前,崔三巴结上了李状元,行为更是猖獗至极。”柳嬷嬷气愤地道,“就我这飘香院,崔三也时常来‘吃白食’,玩女人不给钱,也有不少人上官府状告崔三,可是李状元的官职是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李状元收了崔三的巨额贿赂,崔三的案子都给李状元暗中压了下来。”
我一脸讶异,“柳嬷嬷,这些是你怎么知道的?”
柳嬷嬷压低嗓子,“李子渊是今科状元,朝廷命官,他的事,我一个鸨母哪敢瞎说?若不是对侯爷您,其他人,我可是不敢多说一个子,嬷嬷我知道这些事,也是那些当大官的来我飘香院嫖妓,喝醉了酒透露的。”
还在麟洲时,我就感觉那李子渊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背地里不是什么好货色,看来,我猜对了。
我点点头,扔了一锭金元宝在桌上,“拿去,我跟玉奴姑娘独处一会儿,刘嬷嬷就下去吧。”
“是是……谢侯爷……谢侯爷……侯爷您出手真阔绰,今晚,玉奴就是您的了。”柳嬷嬷拿过金元宝,笑嘻嘻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帮我跟玉奴关上门。
厢房中只剩下我跟玉奴两个人,玉奴刚向跟我说话,离开的柳嬷嬷神色慌张地又折了回来,“打搅侯爷您了。”
我不耐烦地问,“柳嬷嬷折回,何事?”
“就是几句话交待下玉奴,如何更好地服侍侯爷您。”柳嬷嬷凑到玉奴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玉奴脸色一白,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漂亮的眸子微眯,这玉奴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怎么服侍男人,还用得着这老鸨教?当然,我也‘上’过好几个帅哥,可是,玉奴是卖身,而我是跟我爱的帅哥,这‘上’的含义不一样。
柳嬷嬷再次离开后,玉奴帮我捏了下肩膀,跟我闲聊了几句,便借故说上茅房,离开了十分钟才返回的。
玉奴‘上完茅房’回来后,她对我异常的热情,“侯爷,这一桌的酒菜您怎么就喝茶,不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