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风回以微笑,我则翻个白眼,古人真他妈麻烦,不用你说请,我自己都开始吃了。
你们谈国家大事,我这个小人物不吃饭,能干啥。
楚流怀禁自倒杯酒,一饮而尽,其气度潇洒,颇有皇家风范。
不过任轻风斟酒的姿势却相当吸引我,他不缓不慢的执起酒壶,斟满一杯,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让我感觉一股春风吹入心田,漾起阵阵甜意。
任轻风,他身上那股温润如风的气蕴让我光是看着他,都一阵心神舒畅。
眼前美食满桌,可我一起在皇时吃多了,吃腻了,引不起我太大的兴趣。
我随意吃了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碗筷。要知道美食再好吃,亦不如我眼前的两位超级大帅哥‘美味’啊。
当然,美食的吃法跟帅哥的‘吃’法,是很讲究滴,完全不相同。
想想,萱萱我多悲哀,这任轻风我刚认得,一时‘搞’不上手,是情有可原,可这楚流怀,他明明就是我的风挽尘。
这姓楚的居然不认得我,真是气死我了。不然,我早就拉着楚大帅哥进房间里头‘狂’去了,哪里还有那闲工夫浪费时间在这里吃饭。
两位超级大帅哥坐在对面,能看不能‘玩’,真是郁闷死我。
见我一脸不快,楚流怀再次关心地问,“张兄,见你时常黯然,到底何事不开心?”
我想‘’你,不到,郁闷得慌,不行吗?我依旧一副苦瓜脸,不说话。
“张兄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看看轻风能不能为你解决?”任轻风深如黑玉的眼眸中盈上关心。
“你一定能为我解决的。”萱萱我从汴京城赶了十八天的路到麟洲,这十八天来,我都没搞过男人,你给我搞下就成了。我淡笑,“小弟我初到麟洲,对这儿人生地不熟,不知任兄可否尽尽地主之宜?”
“这个自然。”任轻风一脸随和,“一会用过膳后,轻风带远道而来的张兄与楚兄在麟洲城内四处逛逛,不知两位兄台意下如何?”
楚流怀说道,“那就劳烦任兄了。”
咦嘻嘻嘻嘻……两位超级大帅哥陪我逛街,不知要迷死多少美女滴说!回头率要增加成百分之两千。哈哈。
光是想想众人那艳羡的目光,我的心头就痒痒的,现在才发现我张颖萱是颗坏得十足的虚荣胚子。
我一时得意,忘形地说起了英语,“noproblem!”
任轻风与楚流怀同时一愣,不解地对望一眼,楚流怀问道,“张兄说的可是‘拔不拔萝卜了’?”
汗死,瞧瞧一句好好的没问题,居然给楚流怀这只帅古董翻译成了拔萝卜?
我给了他个‘你白痴’的眼神,“楚兄干嘛不说成吃萝卜?”
楚流怀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这个……”
“轻风自认见多识广,却听不出张兄所说的是哪国语言,还请张兄指教。”任轻风漆黑的眼眸淡淡地望着我。
任轻风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极品的黑玉石,好看又闪着柔和的光泽,噢,心,砰!砰!砰!直跳,当然,这颗跳来跳去的心,是我的。
我很好心地指教他们,“我张颖……噢不,我是说,我张轩是个乡下人,说的是土凹凹沟里的农村话,两位兄台听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狂晕啊,为了不跟他们多说废话,我居然把英语很自然地说成了乡下话。要知道在咱现代,英语可是用的最广的,是两百多个国家的普及语言,这这这这,我老是瞎掰,总不会有人看不顺眼来揍我吧?
反正身在现代的同志们又不知道,我怕谁啊我。
“原来如此。”任轻风与楚流怀都很理解地点点头。
吃过午饭后,任轻风刚要带我跟楚流怀去街上逛一下,我突然说了个提议,“任兄,楚兄,你看咱三个一见如故,要不,就结拜做异姓兄弟,两位看,如何?”
楚流怀眼里闪着不赞同,“张兄,这国家不同……”
任轻风不介意地笑笑,“无妨,只不过楚兄贵为殿下之尊,倒是委屈楚兄了。”
结拜成什么异姓兄妹一类的,我在电视上看多了,真他妈老套,想不到今天发生在萱萱我身上。
可是,大伙要为我的处境想想啊,萱萱我不再是皇后,诈死出了,君氏三兄弟这三枚超大号的靠山算是泡汤了,我现在不另外拉拢两个,你们叫我哪天犯了事,被你了,咋活嘛?
所谓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我现在还没死,在这鸟古代,萱萱我是一无亲,二无故,当然扯上两个强大的后盾。
依形势看,眼前这两枚帅哥又养眼,又实用,刚好够格让我靠一下。
楚流怀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殿下之尊亦不过是个称呼,只要两位认为无妨,楚某并无异议。”
“呵呵,没意见,当然没意见。”我嘿嘿干笑两声,大声唤道,“店小二!”
“来喽!”店小二敲门进入,“不知张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个香炉跟三支香来。”
店小二有些为难,“张公子,这香,整个客栈还有一些,只是香炉没有……”
任轻风淡淡道,“去买吧。”
“是,侯爷。”店小二刚想转身,我适时唤住他,“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拿三支点燃了的香,再切个半截萝卜舶来就成了。”
“这……”店小二看了眼任轻风,见任轻风微颔首,店小二就按我的吩咐办事去了。
离开不到三分钟,店小二就拿来了三支点燃了的香跟半截萝卜。
让店小二退下后,我把三支点燃了的香在半截萝卜上,再放在吃饭用的饭桌上,对着任轻风与楚流怀说道,“两位兄台,朝桌子,哦不,朝萝卜下跪吧。”
楚流怀诧异地看着我,“张兄用萝卜代替香炉这招是怎么想出来的?”
“以前中元节的时候,在郊外的河边,我看到一些老婆婆在河边烧纸,就是用的萝卜来代替香炉。”我说的是老实话啊。
不过,那是在现代的时候,我嫌城内空气不好,偶尔去郊外时散步看到的。
我先跪在了饭桌前,桌上放着着香的萝卜,眼见楚流怀与任轻风都傻愣愣看着我没动,我不耐烦地催促,“两位老大快跪下来。我一会还要去逛街呢,别浪费我时间好不好?”
楚流怀与任轻风一掀袍摆,潇洒地跪在我左右。
“两位老大,请跟着我念……”念啥啊?想想电视里放的结拜时都要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狗屁,我才不要这一套呢,不合萱萱我用,这两位老大要是挂了,关我屁事,我顶多可惜下世上少了两位超帅的帅哥,然后,萱萱我照样要活得好好的。我嘴里振振有词,打算用假名,“我,张轩……”
“我,任轻风……”
“我,楚流怀……”
吖,这两位老大倒满聪明的,没说他们自己是张轩。
我满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我等三人情投意合,情意绵绵……噢不,怎么说成爱情了,”八成这两位帅哥太帅的缘故,让我的思想自动开岔,犯糊涂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纠正道,“我等三人惺惺相惜,一见如故,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从今而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完了,这样就行了。”
楚流怀与任轻风对看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三人又把这结拜要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就算大功告成。
我拍了拍沾了点灰尘的膝盖袍摆处,问楚流怀,“老大,你几岁了?”
“二十有五。”
“啊?你二十五啦?这么老?还真得叫你老大。”我大声宣布,“楚兄二十五岁,任兄二十四岁,我嘛二十二岁,差两个月就二十三了。按年龄顺序排,楚兄是老大,任兄是老二,我嘛,自然是最小的蚂蚁老三。”
楚流怀与任轻风皆明白地点点头。
唉,我跟两位帅哥在客栈的包房里结拜了,想想以前,我也是在客栈的包房里被行云册封成了萱妃,不过现在,客栈不同,地方也不同了。
我不再感慨,对着楚、任两位帅哥说道,“大哥二哥,你们是尊长,我本来应该对你们鞠上一躬,但是你们俩长得白白净净,又帅又嫩,看起来跟我也差不多大,面子上的礼仪就算了,不朝你们见礼了,你们要知道,心最可贵,三弟我把你们放在心上了。”跟我结了拜,萱萱我离你们的心房更近了,哪天半夜爬上你们的床,也容易些。
“三弟高兴就好。”任轻风深邃的眼光中含着一丝宠溺。
看着任轻风那宠溺的眼神,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我很纵容。
楚流怀则轻轻了我的头,“你呀。”
呃……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才有的动作,貌似楚流怀发现了这一点,他神色一僵。
见他有些尴尬,我一手拉着楚流怀,另一手拉住任轻风,“走吧走吧,去街上买东西去!”
在我的小手握住楚流怀的大掌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看了楚流怀一眼,楚流怀亦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也感觉熟悉。
傻瓜,你是我的风挽尘啊,那个只疼我,只爱我的男人,一定是你失忆了。
强忍住浮上心头的落寞,我拉着他们继续向前走,感觉到任轻风被我拉着的大掌握着我的小手紧了紧,我看了他一眼,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中闪着朦胧的光芒。
他的眼神很深奥,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莫名地觉得他很在乎我。
我收回心神,一左一右拉着楚流怀与任轻风往大街上走。
走到楼下时,发现那些食客都怪异地瞪着我们。
楚流怀与任轻风都是男人,而我一身男装打扮,我在众人眼里也是个男人,三个男人手拉着手像啥米样?
我发烫般放开楚流怀与任轻风的大手。
虽然舍不得他们温暖的大掌,但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咱就忍忍喽。
在我放开他们大掌的一刹那,楚流怀脸上闪过一抹不舍之情,任轻风的脸上则是很淡然,却让我眼尖地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落寞。
ok!我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哇咔咔咔咔咔!
好兆头!他们都在乎我!我跟楚流怀与任轻风这两枚超级大帅哥都有戏哈。
我突然觉得不太想上街逛了,要是直接把他们拉进二楼的厢房强奸了,那多爽。
逛啥子街啊,我靠!
我脑子里装满了思,脸上自然泛起了笑,口水滴答滴答留了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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