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坤估计,阿嫂恐怕也会遭到别人暗算,那个人也会把罪名嫁祸到他头上。
河西府内是真刀真枪与人争斗,上京城中上演另一场无声的争斗。
三月末,白五郎披星戴月赶路返回凉州城,一进门扑倒在地上,顾不得喝水,曝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世子夫人也险些没保住孩子,听她身边的人说,正是服用了郎君和夫人托人捎去的药,当晚腹痛不已。亏得她身体健壮,一年到头无病无灾,强撑一口气等到宫里的御医到府,虽是艰险,勉强保下孩子,听说是个男婴。”
白五郎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喝干一大碗茶水,仰身躺在砖地上,直叹这地儿太凉快。
“后来呢?可是查出是谁在做怪。”尚坤关心后面的进程。
白五郎摇头,从怀里取出书信交到尚坤手上,缩手缩脚躲到屋角,远离屋正中的郎君。
他奇怪的动作引起屋里另一个人的注意,尚显皱眉,十分不解白五郎的举动。
白五郎清秀的面孔拧成一团,杀鸡抹脖子告诫同伴离郎君远一点,手指着天空示意。
天上能有什么?尚显一头雾水,也抬眼望去,除了当空的太阳,碧空如洗,见不到一丝云彩。
太阳,他是说尚召阳,尚显恍然大悟。
说来迟,尚坤一掌拍碎眼前的桌案,木屑四溅,散落一地凌乱,他紧握着手里的信纸扭头,杀气腾腾奔到白五郎面前,目现赤火逼问:“你说,尚召阳好端端的怎么能出京,还要来凉州城。”
面对高出多半个头的郎君,白五郎缩得更矮,抖抖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的……也不知,临出京时,听说……国公府里做此打算,老国公理好行装就,就在小的身后出京。”
“阿爹呢?”尚坤怒火中烧,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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