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尚坤语气中难抑赞赏,凑过来亲吻她的额头。
“他们想把这趟水搅得更浑,想把我困在甘凉偏远之地,无暇分神上京的事。”
更甚者,尚坤未吐出后面的话,突厥人屡屡犯边也透着诡异,看似要和大周做战,每骚扰一回,能平安多半个月。
内行一看,能瞧出突厥元气未恢复,根本分不出兵力人力再征战一回。可好何仍不安份守己呆在老巢养精蓄锐,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想把他诱出京。
第104章 初理后宅
真正遇到事,忆君感觉自己要比想像中的更坚强,问过尚坤暂时还不能见到子君,也就做罢,托人给狱中的子君捎去她一早准备好的皮毛夹袄。
初冬的寒风吹来,带着大漠的气息,她在节度使后宅里裹着狐裘,偎在炭火旁都没觉得有多热乎,更别说大牢中阴冷潮湿,四壁透风。
因为子君是她的兄长,也因为他是从尚家营里出去的人,应该没人敢对他动大刑。受一点委屈不要紧,眼下迫切需要寻出证据为子君洗刷罪名,尚坤也吩咐手下尽力搜寻,说是也有了眉目。
倒是罗大婶知道后,偷着抹了几天的泪。忆君纵然有心瞒着她,不料来凉州城的头一天夜里,子君入狱的消息不胫而走,府里的粗使婆子私底下议论,被罗家的小丫头听见,悄悄告知罗大婶。
这府里有一半人是府里原先的奴仆,多为凉州当地人,还有几个带着胡人血统的女子,妖妖娆娆眼睛不住瞄向尚坤。
气不打一处来,忆君索性召集府里的奴仆杂使,成百号人聚了乌压压一院子,当众杖罚故意说漏嘴的粗使婆子。
重重的二十棍打下去,原本熙攘的人群悄无人息。
扶着阿苒的手,忆君走到屋外,俏生生的一个人偏要放下狠话,“大家可都瞧见了,别管你们打着什么心思在我阿娘跟说漏嘴。念着这婆子是初犯,我也是初来凉州宝地,彼此不熟悉,姑且饶她一条性命。”
她扫过院里众人,咬牙道,“若有下次,再不是挨二十下棍子的事。郎君帐下缺少逆旅妇人,管你签的死契还是活契,统统发到营里,就看在场诸位愿不愿意替郎君分忧解愁。”
逆旅妇人即营妓,存在已久,大多是获罪官员妻子、女儿或者是家中奴仆,也有俘虏充当,有进无出。女人进了那种地方,其下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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