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郎点头明白,自去打点行装,准备明早天一亮就起程回京。
留下尚坤一人在书房里,想到应该写封手书向祖母报喜,免得她生疑。也不唤来别人,他研磨铺纸,笔毫蘸墨,落纸却写下一个大大的圆字。
白纸黑字,落笔无悔。
他摇头嘲笑自己被吓得失了分寸,举起写有圆字的白宣,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摆到窗前,好似阿圆此刻也陪在坐在书房,浅笑晏晏又在说些不着调的顽笑话。
一想到将来会有个长得像阿圆的女儿,奶声奶气唤他阿爹,尚坤不禁柔情满腔,又在纸上拟了许多小儿女的姓名,收笔却又想起祖母肯定大包大揽抢着要给曾孙起名,还是让给她老人家罢。
等尚坤理清事务,回到后宅,忆君也已服下安胎药,半倚在帐子听阿苒说着什么,见到他眨巴着眼睛。
尚坤微笑,与退下的阿苒打个错身,坐在阿圆身边,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好些了?”他问。
忆君猛点头,她被突来的喜悦淹没,谁要和她说保不住孩子,她和谁拼命。
“那就好。”尚坤真正定下心,搂着阿圆躺下,放下诸多的杂事纷扰,安然享受着妻小带给他的欢愉。
第115章
连着服用安胎药,又用针灸疗治,三四天后,忆君止住下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窝在床帐里养胎。
她手里的事全都停下,尚坤不许她劳神分心,把成堆的图稿和半成的机弩扔给工匠们。连带府里也是重新肃清下人们,揪出几个小偷小摸的帮厨和干杂活的老婆子,犯了错的人一概不用,全被赶出府。
忆君当着甩手掌柜,把一应杂事推给阿苒和云香两人,趁天色还早,学着绣一副虎头鞋。
她也听说了药材被做过手脚的事,只是纳闷,为何那人冲着她来,而不是对准京里的世子夫人。理应京里的人才好下手得逞,却出招对准千里之外的凉州,也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