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郎面无血色赶紧摇头,尚坤冷笑,“真没见过。”
于郎又连忙点头,听尚坤胡搅蛮缠,“点头算是见过。”他欲哭无泪,就差当街跪地求饶,天大的冤枉,他可是只看了一抹衣角,连人长得是黑是白是高是矮都没瞧清。
尚坤提起于郎的后衣领,剑刃在他脸上划过,声音比兵器还要冷,“见也罢,不见也罢,我全当你瞧过她。先让你长个记性,记住下回见了尚家二夫人避得远远的。今天是刮花你的脸,下回换做取你一双招子。”
说着话,他手下用力抽剑一划,于郎面上横生一道血印,顺着划开面皮血珠向外沁。尚坤反手将剑刺在于郎大腿上,一脚踢翻人,转身走到大公主面前。
高大的人步步临近,大公主几乎快要忘却的记忆浮现心头,眼前这位煞星十多年前太子都敢揍,且不论他在沙战上立下的威风,光上京城里少说也有成十条人命折在他手中,真真的杀人不眨眼。
她怎么能因一时得意而忘记他的脾性,仗着自己是公主,他也不敢太过无礼,可大公主生怕尚坤也提剑在自己脸上来一道。
她不由捂着脸,身子向后缩,避在几个宫人身后。
尚坤唇角轻勾,面眼不屑,“夏皇后与公主想找我晦气,尽管来就是,还怕斗得不够热闹。但有一件事,你们若有一丁儿心思再对准阿圆,别怪我不客气。倒时休说无礼犯上,就是闹到舅舅那里,拼得一身剐,我绝不会放过黑心肠的人。”
他逐字逐吐出,字字如符咒魔音,听在大公主和在场众人耳中心下都一凛。知道触犯魔头的忌讳,大公主也收起嚣张,垂头装起死人。好汉不吃眼前亏,硬碰硬吃亏的首先是她自己。
柳嫣然出来得晚,扶在门框上全程旁观,风吹动她一缕碎发,凄然绝美,本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容貌笼着浓浓的忧伤。
尚坤抬眼,目若寒星扫视众人一圈,大踏步走过两驾马车,扯下纱帘拭净手上的血渍,骑上紫骅骝离去。
大公主这才哎哟一声,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抚着胸口顺气。高贵的形象荡然无存,庆幸她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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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坐在车上等待,直到尚坤带笑上了马车,忽视他衣袍角上的斑斑血迹,伸手接住他,嗔怪道,“你又胡乱发脾气,要出京了,也不知道收敛一回,还是这么由着性子。”
尚坤轻揽着她,凑在她发间轻嗅,调侃一句,“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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