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人都传郎君性子高傲,夫人也是目无下尘,架谱摆得好高,从不与人攀交。
阿宣听说后,偷偷说给忆君听,她一笑置之。
讨好那么多人做什么,就算她与大长公主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交好,哄得那些宫人、侍婢们还有老婆子都说她人品端庄、性情随和,有什么用?抵不过大长公主和尚坤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色。
她只须善待身边的几个人,尚坤对她全心全意,她也对他毫无保留付出。
其实,他们之间的毫无保留是要打折扣,愈到情浓处,尚坤偏偏向后缩。而她么,也在观望估量,拿他的付出来衡量自己该做出的事。
“阿圆”,熟悉的声音响声,忆君抬眸,几乎着小跑向呼唤她的人,扑进那人的怀中,她捂着胸口大喘气。
“你想我了吗?”这回换到她来问,嗔怪尚坤,“说好只去两三日,足足有十多天没着家,屋里只我一个人冷冷清清。”
在外奔波数日,尚坤一回来能看到笑靥如花的娇容,心中也被填得满满当当,打横抱起她,边往回走边说话。
“舅舅点了父亲去南边剿寇,过完上元节就要动身。领兵出征杂事多如牛毛,父亲一个人忙不过来,拉我出城帮着他训练军士。”
“你还没说想我的话。”忆君不依不饶,尚家的大事好像和她关系不大,她只关心尚坤,又追问他“我送去的衣物、皮靴,还有御寒的大氅和皮毛,你瞧见了?”
尚坤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边溢笑,“想,我无时不刻在想着小阿圆,那些衣物我全穿着。不信,等回屋子,我一件件脱给你看。”
两人无声一笑,就当着满院的人,忆君急迅亲他一记,缩回头咯咯轻笑。
尚坤倒愣了,舌头抿向被她亲吻过的嘴皮,半天才冒出一句,“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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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都不甜,阿圆你也过来评个理。”晋阳大长公主面红耳赤,其实只为争一碗粥到底甜不甜。她愈老嗜甜如命,每每粥品里加了诸多蜜糖,让人觉得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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