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万勿草率行事,说罗子君和卢娘子无罪,得要拿出令人信服的凭据,方才堵住悠悠众口。三人成虎这个道理,大人未必不知道。”刘大人不慌不忙表示反对意见。
“证据?”尚坤眼皮不带抬,冲着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几个亲卫押着一名年青人,低等军官的打扮,五花大绑,嘴中塞着破布,形容狼狈。
尚坤指着来人对刘大人说道,“正是他从卢娘子的驼队中搜出密信,我派去的人在雁塞盘问,发现他十分可疑,打算把此人带回凉州城细审。刘大人不妨猜一猜,此人做何回应?”
不等刘大人回答,尚坤自问自答,“从雁塞到凉州城的路上,此人三番两次伺机想逃,被我的手下发觉,他又瞅空子想咬舌自尽。”
说着话,尚坤抽出那名小军官口里的破布,扳开空荡无物的口腔让刘大人看。
刘大人张大嘴倒吸一口冷气,“这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他心中有鬼或者……”
他可不敢说是尚坤的手下用刑逼得人要寻短见。
“是说明不了什么,可他的同伙却是一五一十招认,不仅雁塞有内贼,卢娘子的商队里也有奸细。他们合伙偷偷把密信塞到装货物的箱笼里,这是招词白纸黑字写得分明。”
尚坤打开一纸供书,示到刘大人面前,接着说道,“招供的人就在外面,大人一会儿可能亲自去问话。”
“至于托运货物的商队在关内不巧碰上劫匪,叫人抢去了货物,不曾留下一个活口,这是当地巡捕抓住匪贼的供词,大人请看。”
刘大人对着几份供词犹豫不决该不该信,耳边传来节度使冰冷如铁的声音,“听闻月前正是刘大人突然做决定要换防,召集几个武将特意派人去雁塞,这当头突厥人给了大人多少好处?”
惊得刘大人扔了手中的供词,迭声喊冤,直说是听了幕僚的建议,才下那种决定,他绝对是清白的。
尚坤一脚蹬在刘大人身边的桌上,俊颜带出煞气,再次逼问,“大人的幕僚何在?”
那幕僚,刘大人几欲要哭,“前几日他声称家中老母亲生病,告假回乡探亲。”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