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原本的想法是先找个作坊尝试一下能不能烧出透明的玻璃,如果不能成功不能实现规模生产的话,有方子也没有用,到那时才能考虑是否有进一步扩大的必要,总不能为了试验烧个玻璃就直接买下一个作坊吧,至于方子会不会泄露出去,他已经充公体验到这个皇权年代权力的滋味,小小作坊又如何能与权力阶层相抗衡。
他的想法是好的,无奈身边办事的人脑波却不能与他同步,等到李管事向他汇报作坊进展情况的时候,他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说,温总管已经买下了一个烧窑作坊?这事英武侯也知情?”
李管事还想邀功呢,喜滋滋地说:“县主交待的事,小的不敢马虎,所以让人跟瘟总管说了说,还是瘟总管办事雷厉风行,马上就将一座作坊送了过来了,不管县主想做什么,只要吩咐下去就可以,对了,县让让小的找的黑石也送到了作坊里。”
俞晨又哪里知道,温文自从侯爷那次清点财产并让他想方设法弄个生财之道后,可是愁得头发都大把地掉,但除了继续买庄子或者买铺子秀出去外,他根本没有别的主意,天生没那根做生意的筋让他又能如何。
正无法向侯爷交差的时候,李管事传来了消息,让温文听得眼睛一亮,县主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发财的点子了?
不就是一个作坊么,买!正好侯爷还养了不少人,等县主将作坊运转起来还能解决一部分人员安置问题,他和侯爷不是没看出一直养着这些人的弊端,可此前别无他法。
别问为什么,他就是对县主有信心,县主手里银子都花光了,没关系,侯爷手里的银子反正过阵子都归县主了,现在用跟之后用还不是一样,何况买一个作坊根本花不了多少银子。
俞晨听了李管事的话无语之极,可作坊买来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只得带杨柳过去看看,希望作坊真能出成果,否则岂不是把银子都扔水里了。
“县主担心什么?县主之前说得不是挺有信心?如果真能烧制出县主说的透明琉璃,那作坊能挣回来的又何止百倍千倍。”
杨柳好奇道,他身在宫中的人都知道琉璃的价值,如果能烧出透明的琉璃,那说县主是点石成金都不为过,他现在想想侯爷能够娶到县主简直是走了大运了,难怪连大师都说县主是得天独厚之人,至于京城内那些等着看侯爷笑话的人,以后还不知要怎生后悔。
俞晨没好气地笑道:“你们一个个倒是对我信心十足,反而我自己没有太大信心,算了,既然银子花出去了,总得盯着点争取早日出成果才是。”
就算玻璃烧不出来,总能烧些其他东西,比如瓷砖之类的,再不行以后酒馆里的瓷器以及今后再开酒馆分铺,所需要的瓷器都让自己的作坊承包了就是,反正作坊不会放着亏本就行。
这么一想俞晨也就不再担心了。
带小白去山里转过一圈又将小绿放风出来后,俞晨留下一些侍卫守着后山,避免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就将小白留了下来可自由出入山里,便带了些人去作坊看看。
路上听李管事介绍了下作坊的情况,原来这作坊在原主人手里也处于亏损状态,巴不得有人接手换了银子,温文虽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但对于如何节约使用银子却极有心得,因此讨价还价之下竟没花多少银子就拿下了作坊以及里面的老匠人。
工匠在古代的地位并不高,多是依附别人生存,不过从现代社会而来的俞晨却知道这些手艺人的价值,作坊能不能运转起来挣大钱,根本离不开这些老手艺人。作坊也在城郊,离庄子距离不算远,骑马前去只用了一个时辰,还没到跟前,俞晨老远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侯府里的二管家,温文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