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和云观寺没有向俞某追问大和尚的手艺,俞某才该感谢你们。”俞晨客套地说。
老和尚眼里闪过了然的笑意,俞晨也不怕他猜出自己的想法,有些话还是说清为好,谁说方外之人就不会追名逐利的。
老和尚笑道:“手艺是师叔之物,而非寺中所有,师叔既已作了选择,本寺便不会干涉,况且师叔也因县主昨日的正名而将被世人记住。施主身具功德,又与本寺有缘,有空可来云观寺,寺里至今仍留有师叔亲手栽下的茶树,只可惜没有弟子习得师叔制茶手艺。”
俞晨皱眉,有缘一说他明白,无非是他现在得了了衍的制茶与茶酒之艺,不过什么叫身具功德:“大师说俞某身具功德是何意?”
老和尚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俞晨说:“老衲虽看不明白施主为何染上如此浓重的杀伐之气,然又有功德护身,想必杀是救而非妄杀,施主是得天眷顾之人。”
俞晨面上一警,看向老和尚的目光不再淡然,而是带上了戒备之色,什么杀伐,什么功德,他不想听老和尚神神叨叨的,他更加在意的是老和尚是不是真能看出自己的来历和身怀异能之事:“大师还看出了什么?”
“施主不必惊慌,老衲说过施主是得天眷顾之人,也是与我云观寺有缘之人。”老和尚却是一副神棍模样,但不能让俞晨放下戒心,仍是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大和尚都喜欢给人来上一句批语妄断他人命运吗?”
“施主是指英武侯吗?”老和尚了然道,叹息地念了声佛,“出家之人不该沾染过多的尘世俗气,干扰他人的命运,万幸有施主出现,冲淡了骆施主身上的戾气。”
俞晨冷哼一声:“那他身上的命格是怎么一回事?出家人一句妄语就几乎断送了一个初生婴孩的一生,说他是天煞孤星,却不知多少人因他而活。”
老和尚笑而不语,带着纵容的目光看着俞晨,俞晨气急,反而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他知道说出骆晋源天煞孤星命格的不是云观寺的和尚,对眼前人未免有些迁怒于,但谁让他如今将骆晋源划为自己人,就是护短上了。
“骆施主命运坎坷。然中有后福之人,老衲祝骆施主与县主百年好合。”
对方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让俞晨也是无奈,何况其中牵涉到了衍,他也不能真的甩脸色,最后也没能再从他嘴里问出个究竟,反被他借了衍的名头得了些茶与茶酒带走,俞晨郁闷地问杨柳:“出家人不是该戒酒的吗?怎一个个都好上酒了?”
杨柳笑道:“听说当初了衍大和尚就特立独行,也许这是云观寺的传统?”
他心里很为县主高兴,慧空大师也不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的,这次虽是为了衍大和尚而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县主和侯爷乃天作之合,县主更是得天独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