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县令赵大人已经将送回来的一干人下了大狱,包括那小侍的远房表哥,赵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说那小侍哭闹着要见赵大人,可被赵大人下命令关押在后院中不得出来,赵大人表示他对此事丝毫不知情,让我给我家少爷赔罪。”
茶楼掌柜边说边将赵大人赔罪之物送上来,是几样金器玉饰,加起来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顾晨挑了挑,捡了两件玉饰别的没再要。
县太爷赵大人那里,分明是畏于尚家的权势才作出这样的赔偿,可不是冲他顾晨来的,从掌柜的话里也听得出来,说来说去都是冲尚少爷与尚家赔罪,半字没提到他的酒馆,显然他这个酒馆在赵大人眼里连片浪花都是掀不起来。
“这……”掌柜的很为难。
“掌柜不必为难,我的酒馆能顺利开张到现在,还是托尚公子和掌柜的福,此事也非尚公子之错,我还是回去静候尚公子的好消息,让尚未公子慢慢处理,有今日一出,德昌县附近的势力都不敢再向我的酒馆伸手了。”顾晨摆手说。
“顾公子申明大义。”掌柜心里松了口气,顾公子没一直揪着这事就好,难得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眼力,的确,尚家其他人再想借助本地的势力打压酒馆,本地也没人敢接手了,没看到连县太爷者屈服了。
顾晨提出告辞,掌柜早早吩咐下去,所以顾晨走时又送上了茶楼出品的点心,顾晨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顾晨问顾东:“你在外面打探到的那位赵大人情形如何?”他想知道这位赵大人到底有没有插手。
“少爷,”顾东一边赶马车一边回道,“这位县太爷有四十多岁了,那小侍是前年才纳的,听说之前很受赵大人的宠爱,就连赵夫郎都要退后一地。”
顾晨听了咂咂嘴巴,听到这些就对这位县太爷没什么好感了,年纪也不小了,还搞这套宠爱小侍置正定于不顾的东西,恐怕也不是多么清正廉洁的县令。
“我瞧情形可能那位小侍是知道情况的,赵大人知不知情就打探不出来了,听人说刘姓汉子在外面跋扈弄了不少银子,其中一部分就落进那小侍手里了,也是因为有银子,所以那小侍在赵府后院里过得可滋润,据旁人说,他身上的穿戴比起主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说我看那赵大人也不是好东西,他当真看不出自己的小侍跟亲戚在外仗着县太爷的威风捞银子,说不得还给他也孝敬了一份。”顾东恶气潇潇地说。
“吴熊送人过去的时候没吃苦头吧。”顾晨摇头问,边上的常生听得眼睛瞪得老大,那可是县太爷,没想到在顾东嘴里竟是这个样子。
“姓刘的到时候县衙就大声嚷嚷让人拿了吴熊他们,惊动了赵大人出来查看,也要将吴熊他们拿下的,不过吴熊他们去的人多也不是好惹的,僵持不下的时候茶楼掌柜派去的人就到了,附在赵大人耳边说了什么,才让赵大人变了脸,直接下令将一群叫嚷自以为可以翻身的人关了起来,不再追究吴能熊他们闯县衙的过错。我已经让吴熊回去了,留一两个人在赵府附近,留心赵大人府上的动静。“
顾东对这个县太爷不太放心,才留了这一手,也许交给茶楼掌柜就可以完全甩手了,可他还是愿意自己去调查一番,哪怕得到的情报远不如茶楼掌柜提供的详细。
”好险!“常生庆幸道,原来他对猛蛟帮也没什么好印象,可今天一事让他对这群名声不好的人稍稍改观。
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