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大殿内很快传出欢声笑语,大臣之间互相敬酒,佑德帝也是美人环绕,时有亲近的臣子以及皇室中人前来敬酒,侍人穿梭其中,一派歌舞升平盛世之相。
皇室中也有那无所事事的平庸之辈,若非这等场合可能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佑德帝一面,因而趁这个时候抓紧与佑德帝联络感情,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顺便让小辈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也好年后谋个好差事。
佑德帝表现得很和蔼,叫了几个小辈上来问问话,让几个平时身份不显的子弟受宠若惊,就连回话也是在佑德帝安抚的笑容下才由结巴变得顺畅起来,与平时在京城中仗着皇姓耀武扬威的模样完全相反。
这时一直关注陛下的人发现佑德帝比以往少了几分威仪多了两分宽容,有那两人相互投了一个晦涩不明的眼神,又不着痕迹地向位在皇子首位的大皇子看去,而大皇子身侧,除了正君外居然还带上了一位侧君,那位侧君频频身大皇子劝酒娇笑不停,将正君都给反衬下去了。
“大皇子身边那位是谁啊?怎么连大皇子正君的风头都敢抢去,大皇子未免太宠了些吧。”
“放在府里怎么都行,可带出来就未免不好看了,上面后君和陛下都看着呢。”
大臣家眷处有人掩唇笑道:“你们怎能认不出那位呢,那位不就是武安候府嫁过去的骆家侧君么,刚进府受宠过一阵子,后来就被冷落了,没想到这又宠上了。”
“原来是那位啊……”拖长的声音,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少人都遮去了讥笑的嘴角。
“难道骆将军真的回不来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有人小声说。
“谁说不是呢,如果今晚有骆将军,恐怕他坐哪儿哪里就得冷场,那张脸……真的是太吓人了。”见过虎威将军的人心有余悸道。
“虽说有些吓人,可陛下对骆将军的宠信那时有目共睹的,何况那些功绩都是扎扎实实的没有半点虚假,比京中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勋贵子弟好得太多。”也有那不以貌取人的,“武安候府也真敢想,要我说他们肯定得白忙一场,还要惹得陛下不快。”
“当真?可骆将军到底是武安候府骆家人,血缘关系怎么也脱不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事,就说那兴昌候府,以前兄弟俩为了争爵位那也是闹得满城风雨,与仇人无异,可前面兴昌候去了,爵位还不是落在了他兄弟身上。”
也正因此,这段时间倒是有一些人家向武安候府投了橄榄枝,时间越久京中的勋贵越是相信虎威将军真的回不来了。
“那可不一样,”之前那人说道,“兴昌候府的爵位那是祖宗传下来的,可骆将军的爵位那是实打实地靠自己打拼出来,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子孙,别人想捡那现成的便宜哪能这般容易。”
“也是武安候府做得太过份了,哪怕当年养在府中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