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忠吹胡子瞪眼不屑一顾,这云泽小儿能耐他何,先帝在时多番仰仗于自己,还赐下丹青铁卷免他后世子孙死罪。他若是敢责罚于他,二十万边军自然是不答应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本帅并未收到陛下的命令。”楚忠倨傲道,他只恨这楚云泽来的太快,才打到一半的仗就要鸣金收兵。楚帝早将消息传给了他,命他在边境出军破坏两国的和亲。他自然是不愿两国和谈。
战事停歇,他的权力就要被收回不少,到时候楚云泽慢慢蚕食他的权利,离死就不远了。他自然是愿意站在楚帝这边。
“楚妍乔,孤昨日命你为监军带陛下诏书到此交于忠勇亲王。你是知道停战的军令,为何会领兵出现在战场上?”楚云泽对跪在地上的楚妍乔道。
“回摄政王,臣昨日到时已至深夜,未能得见忠勇亲王。今日来到牙帐之内,忠勇亲王便派臣出战迎敌,诏书还在臣的身上,还未送出,请摄政王责罚。”楚妍乔将诏书双手呈上。
楚云泽的侍从将诏书取过来送上,楚云泽将它随手拿来擦了擦手上的弓箭。其余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声,自然知道这楚妍乔在维护自己的父亲忠勇亲王。虽说两人少时多有不和,楚妍乔投靠了楚云泽,但始终血浓于水。
而此时,他们已经猜到楚妍乔的下场,作为摄政王的心腹却又背叛摄政王,她是命已经被阎王勾了七分走。楚云泽拿起一支羽箭张弓对准了跪在地上的楚妍乔。
楚妍乔的额头出了层薄汗,她知道楚云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自己的这部棋是兵行险招,但是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接着楚云泽将弓放下,又拿了一支羽箭,两支一起架在弦上,一起对准跪在地上的楚妍乔。只听到两声咻咻之声,两支羽箭接连射出。只听得几声惨叫和落地的声音。
楚妍乔是毫发无伤,而坐在忠勇亲王身边的,忠勇亲王的两个儿子,她的两位异母兄弟却是死在楚云泽的箭下。楚忠眼睛发红正要拔剑,却是被左右拦下。楚云泽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
“孤此刻前来除了向诸位转发陛下的旨意,便是视察边境,孤刚到军中陈伟将军向孤告发忠勇亲王的两个儿子是楚军中的奸细。他们私扣军需,勾结赵国。”
“这些书信便是证据。来人,将人证带上来,他们是忠勇王府的管家和两位奸细的贴身仆人,他们早就对两人通敌叛国之罪供认不讳。”
楚忠对楚云泽咬牙切齿,他翻看所谓的证据,确实他两个儿子的笔迹,这赵国的印鉴也是货真价实,这仆从的招供画押也是毫无破绽。而这陈伟是他麾下为人最公正不阿的。
从他口中说得话,几乎便是真的,不会让人质疑,而在军中,人人唾弃奸细,就这样堵了他的嘴。这楚云泽真是好手段,这些证据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只听得咻的一声,一只羽箭射入楚妍乔的左胸。楚云泽将弓箭放下道,“楚妍乔监军不利,受孤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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