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表里不一作者:丁晴
第19节
抬头看着冰冷的大殿,不破陇微微一笑,血月教,困住自己一生的东西,来为自己陪葬吧!
一百零一、对战
进入阵法的沧魇,一开始就受到攻击,各种灵力乱流直扑而来。屈指一弹,沧魇身前显现出一个法阵,将灵力乱流不断吸收,四面八方各个方向都出现灵力乱流,沧魇打出几个法阵,围住自己,把灵力乱流一一吸收。
向前走,沧魇身边法阵不停显现,法阵虽能吸收灵力乱流,但容量有限,所以得时不时补上法阵替代饱和的法阵。飞速观察阵法的运转规律,沧魇在脑海里与学过的阵法比对,试图寻找破阵的方法。手不停,脑子也在快速地寻找,沧魇双眼盯着灵力乱流,不眨眼地观察,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以前传下来的法阵记录,多数残缺,或者早已被销毁,血月教的阵法乃代代传下来,玉简也许根本就没有记录。这样下去不行,刚进入法阵就寸步难行,越到里面只会越困难,想,使劲想,一定有遗漏的地方。
再次到脑海里搜索,加大查看的精细程度,没有,还是没有……沧魇沉浸在寻找法阵记录上,完全不知时间飞逝,从白天到了晚上,双方的人都气氛紧张。摒除杂念,沧魇脑海中只有法阵浮在他面前,法阵记录一个个排列,犹如长长的卷轴,一个个探查,抽丝剥茧。手上动作未停,沧魇脑中又在死命探寻,周围的灵力乱流越来越凶猛,法阵饱和的越来越快,加快速度,打出一连串的法阵护身,沧魇未见丝毫慌乱,依然镇定自若。
阵法入口,沧穹盯着方长老的罗盘,忧心忡忡,“表哥在一个地方很久没动过,不会出事了吧?”
方长老沉思片刻,看着罗盘的动向,“少主没事,只是阵中到底怎样无法得知。”
牵起冷呆的手,萌夜无声安慰冷呆。冷呆笑笑,揽住萌夜,“我相信少主。”萌夜微笑着看冷呆,偎在冷呆怀里。
天上月光明亮,默默看着人间的繁华喧嚣,任时间流逝,它只高挂天空,月圆月缺。人类是贪婪的生物,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有争斗,尤其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羽洛静静趴着,紫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发着光,一直抬头赏月的季夏站起身,是自己的错觉吗?月亮……
沧魇在阵中手指飞快打出阵法,脑海里的记录就想狂风一样呼啸而过,快得压根看不清,但沧魇能看清,且细细摸索着破阵之法。脑海中所有的记录坏绕成团,越缩越紧,当只有一个小球大时,从中心射出光芒,照耀着意识中的沧魇。许多高深从不面世的阵法刻入脑中,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承接完光芒中的阵法,沧魇对面出现了一个如同人影的光晕。
“你是谁?”沧魇看着人影,问。
光影飘飘忽忽,开口的声音与沧魇一模一样,“魇……”
只吐露出一个字,光影消失了。沧魇心中沉静万分,天大的秘密也阻止不了自己灭血月教!从意识中退出,沧魇按照脑子里出现的高深阵法布阵,灵力驱动,头顶出现一个繁杂的红色法阵,随着他手指飞快地变幻,法阵光芒闪耀,灵力充沛。
法阵吸收周围的灵力乱流,吸得越多光芒越耀眼。沧魇阵法布置完成,指尖灵力射向法阵,激活。庞大的红色法阵,边吸收灵力边分成红色的小阵,一时间,沧魇头上,红色阵法遮天。唇角勾起,不破陇自傲的杀阵,就一次性破了它!沧魇手指微动,身边四面八方出现金色的法阵,与红色的符文不同,更为繁琐。
双手交叠,手心中一个黑色的法阵出现,沧魇把它做成一个球体,托在手中。当天空中红色的阵法越来越多,几乎覆盖整个血月教的时候,沧魇以指操控着黑色的小球向前飞,边飞边变大。
红色,耀眼,季夏看着不知名的阵法笼罩血月教,心中狂跳,好像有什么要失控了。玄武望着天空中的阵法,无言,他,回来了。萌萌,秋飒,羽洛都吃惊地盯着天空,这样的阵势是打算连血月教一起弄没了吗?
沧穹反应最迅速,打出一只传音鸟,飞往四周。“阵法要破了,各位准备。”
在场的人都战意高昂,这一仗之后,沧魇的名字一定会响彻整个大陆,比血月教先祖更高深的阵法师!宫墨染等人收到传音,立刻进入戒备,同时也在心中惊讶,阵法师,一人之力能毁一座城,比灵尊更强悍的存在,偏生沧魇实力为灵尊,又是阵法师,怕是灵皇也会败在他手上。
血月教大殿,教众前来禀报外面的情况,不破陇站起,眼神放光,阵法师,哈哈哈哈阵法师!沧魇,来吧,来吧!
“教主,我们还是逃吧。我们人数不敌对方,如今又有阵法师出现,逃还有一线生机。”教众胆战心惊地提议,阵法师的威力,他们天天在血月教阵中生存的人再清楚不过,能破阵的人那是何等厉害。
“废物!”一拂袖把教众打出老远,不破陇厉声呵道,“贪生怕死!来人,把他拖下去!”
“是。”进来两个教众,把受伤的那人带下去,说是带下去,其实所有人都懂,这就是赐死。
不破陇搂住林子杰,高兴地大笑,“沧魇,终于要来了。林小狗,你也该走了。”
林子杰趴在不破陇怀里,什么都没说。
阵中,黑色的小球已经有一个人那么高,还在往前飞。沧魇嘴角轻扬,一派自信高贵摸样,找到了,阵眼。手指丝丝缕缕灵力输出,沧魇淡淡说,“破。”
黑色球停在一个地方,随着沧魇的话语,从球中分裂出无数个阵法。阵法个个相连,坏坏相扣,直到黑球也变成一个庞大的阵法,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黑色的法阵全部爆炸。红色悬空的阵法随后也开始,红光映红了半边天,强大的灵力扩散,爆炸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就算隔了些距离也能感受到阵法中灵力的狂暴,这样的灵力爆炸起来,毁得何止一座城。
听着爆炸声,不破陇却笑了,也只有沧魇才会这样以硬碰硬,以杀灭杀。伸手抚摸林子杰的脸,不破陇满眼期待,“你家少主来了。”林子杰安安静静,一语不发。
过了很久,爆炸声才停止,飞散的灵力余波,实力太低的都受了伤。先反应过来的带头人下令众人防守,别被余波误伤,这下才减免更多人受伤。季夏因为羽洛用尾巴挡在前面的关系,不防守也没受伤,他静静地站着,眼中是阵法爆炸时的景象。战争,无情的战争,季夏握住微微发抖的手,不杀人就会被杀,一旦心软就要丢了命,毫无办法。
萌萌和秋飒的实力都挺不错,两人都没受伤,他们奇怪地看季夏,不知道季夏是不是被吓到了。季夏转身对两人微笑,“要开始了,各自准备吧。”
两人虽有疑问,但知道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都回自己看管的地方。季夏也走到自己负责的地方,双眼坚定,不能再软弱,清醒点,这里不是现代,不需要有罪恶感,因为杀人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眼前的白雾消散,沧穹等人终于看清血月教的全貌,巍峨的山脉,陡峭的道路,恢弘又神秘。沧穹转身对众人说,“现在阵法已开,分几组人进去,其他人守住门口。”
冷呆和萌夜上前一步,“我们要进去。”
林长老准备开口也要求进去,被方长老拉住了,“知你心急,但不能不顾大局。”
默默地闭嘴,林长老妥协了。最后的分配是沧穹,冷呆,萌夜带领沧宗精英进去,兵分三路,打散血月教教众,其他人守在门口,有逃出的人一个不留。安排妥当,沧穹等人即刻出发。
血月教中,沧魇如入无人之地,挡路者全被他绞杀,没有阵法的保护,血月教真是脆弱。一路走到血月教大殿,沧魇盯着高台上的人,凌厉杀气浓烈的肉眼可见,“不破陇。”
不破陇揽着林子杰站起,邪笑着看着沧魇,“十年来,你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我,终于不打算手下留情了么?对付季夏果然是对的。”
身上气势更甚,沧魇一弹指,击出一个法阵。不破陇敏捷地带着林子杰闪躲,放开林子杰,“站远点,别伤着了。”林子杰点点头,跑远了。
没有林子杰在身边,不破陇迅速主动攻向沧魇,两人交战。两人实力都是灵尊,无奈沧魇身上总会冒出阵法,不破陇一时被压制。两人你来我往,旁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看到两道人影一会在这边,一会在那边。
光影交错,大殿尽毁,两人破开房屋来到半空中对打,纯以灵力对战。不破陇突然感到体内灵力一滞,就这一个分神,被沧魇击中,打落地面。落在地上的不破陇吐出一口血,胸口原本愈合的伤口又再度裂开,呵,萧迪迪还真给自己送了不止一个礼,原来最后那一剑的毒居然这时才发作。
沧魇飞身落下,站在不破陇面前,“你输了。”
“我不是一直在输?从跟你第一次交手,我使出全力,你却游刃有余,不是我输了吗?十年来,我只求胜你,你却连与我交战都不肯,不正是因为必胜的打斗没必要浪费你沧宗少主宝贵的时间吗?”不破陇捂住胸口站起,“我没死就还没输,我要一直战下去。”
说完,身上灵力爆棚,全力攻向沧魇。沧魇冷漠地看着,运转灵力,与不破陇对掌。不破陇本就伤重,再加上萧迪迪的毒,这一掌更是让他吐出一口血,倒飞出去。
林子杰跑到不破陇身边,扶他坐起,“为什么不用七重塔?”
微笑着摸摸林子杰的头,不破陇眼神坚定,“林小狗,不是不用,而是用不了。从沧魇进来开始,我就感觉到七重塔的颤抖,那是在害怕。”
“一座塔还会害怕?”林子杰疑惑地问。
“那不是座普通的塔。”不破陇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是血月教先祖灵魂所筑,能让先祖感到害怕的人,其身份真是可怕。”
不破陇嘴上说着可怕,眼睛却是兴奋无比,战斗,他一直渴望的战斗,必须要继续下去!再次运转灵力出击,不破陇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多少年的愿望总算实现,他能不兴奋吗?面对伤重的不破陇,沧魇没有一点手下留情,他也不在乎什么乘人之危的骂名,他的目的就是要摧毁不破陇!
沧穹等人进入血月教,见人就杀,血流满地。萌夜的手指甲变长,一出手就能把人捅个对穿,银色的发,红色的手,绝艳的蛊惑。冷呆直直往前走,先攻击的他才会出手,一击毙命。沧穹急性,他想早点赶到沧魇身边,挡路的都是死。
传送阵被毁,传送卷轴只有教主才有,敌人已经杀进来,实力强大,教众们开始往外跑,正好撞在早就等候的其他势力手上。各方各角,都展开了战斗,倒下众人有敌方的有己方的。季夏这边也遇到逃窜的教众,萌萌出手果决,秋飒对战斗更是兴奋,而季夏,他扬起的鞭子也终于以自己的意愿杀了人。
看着倒下的尸体,季夏转头看向血月教的方向,沧沧在为了自己背上无数的杀戮,自己有什么理由害怕?想要实力,想要不再受到欺凌,不再无助,只能抛开现代对自己在精神上的桎梏,勇往直前。季夏豁然开朗,扫去缘儿的死给他带来的雾霾,唇角微笑,季夏感觉自己如获新生。‘啪啪’两声,季夏连升两个等级,从灵将到灵君,再到灵主。季夏被压制在大灵师太久,心思又不上进,当他一切都想开的时候,青莲的用处才真正发挥出来。
秋飒和萌萌吃惊地看着季夏,(⊙o⊙)哦,升级还能这样?连升两大级?这是要虐死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修炼的人啊,看到太打击自信了!
被打得遍体鳞伤,不破陇满身是血,他颤巍巍站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继续!”
“我没时间同你耗!”沧魇闪身,逼近不破陇,右手张开成爪样,重重击到不破陇的腹部,“血月教,杀阵保护,你的实力,你的天赋,不破陇,我要毁的是你全部!”
手狠狠刺进不破陇的肚子,沧魇手上灵力加持,瞬间捏碎了不破陇的丹田。不破陇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腹部有一个大洞,丹田被毁,再不能修行。
一百零二、开始
林子杰立马跑到不破陇身边为他输送灵力,只是不破陇丹田破损,输送进去的灵力无法在他身体里停留,从破损的丹田往外泄。林子杰不停地给不破陇输送灵力,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破陇淡淡一笑,说,“林小狗,别白费力气了,沧魇的气还没消呢。”
转头,林子杰把不破陇护在身后,看着走近的沧魇,“少主,请饶了他吧。”
沧魇站定在林子杰面前,眼神冰冷无情,“一想到季夏受到的伤害,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饶他?你觉得可能吗?”
垂首,林子杰无言。不破陇嘲讽地笑笑,“那么脆弱不堪一击的人,也值得你宝贝?天真的比孩童还不如。你如今宝贝他,不过是因为新鲜。”
一挥手,不破陇被沧魇击出老远,吐出一口血,不破陇还是笑。林子杰跑到不破陇身边护着他,两人之间的打斗早摧毁了血月教很多殿宇,如今他们在的地方正好是血月教后面的断崖处,掉下去非死即伤。
闪身到林子杰面前,沧魇面色冷漠,“身为沧宗弟子却护着不破陇,林长老管教无方。”
林子杰吃惊地看着沧魇,“爷爷他,来了吗?”
“来了又如何?你还是在沧宗的那个林子杰吗?”沧魇居高临下看着林子杰,无情地说。
沉默,林子杰无法反驳。不破陇瞄一眼林子杰,突然大笑,“林子杰的滋味挺不错,而且单纯得很,稍微对他好一点便以心相许,巴巴爬上我的床。不知道你们沧宗其他人是不是都这么淫荡?”
无言,耳里听着不破陇讽刺的言语,林子杰一言不发。沧魇眼神微闪,屈指打出几道灵力珠,灵力珠打在不破陇的手脚上,断了他的手脚筋。
不破陇闷声承受,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林子杰抓住不破陇的手,想为他修复伤口,不管怎么以灵力治愈,不破陇伤一点反应也没有。林子杰转头给沧魇下跪叩头,“少主,不破已成这样,再不能伤害到季夏,求少主饶他一条性命。”
沧魇站着没有说话,他脑海里总是出现季夏被噩梦惊醒的面容,憔悴地让他心中更痛万倍。他的季夏失去了笑颜,失去了快乐,岂是不破陇这一点伤能轻易偿还?“他一皱眉头,我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捧到他面前哄他开心,他一生气,我任他打骂,只求他展开笑颜。只要他在我怀里,就是我的全世界。可不破陇,伤他,辱他,毁他,让他失去了开心,失去了笑容!若是杀尽天下人能换回这些,杀了又何妨!偏生我就是束手无策!”眼中充满愤恨,沧魇斩钉截铁地说,“不破陇,你伤他一分,便万倍加于我心,我怎能饶了你。”
“呵呵呵,哈哈哈哈。”不破陇大笑,“从我对季夏下手,我就没指望你能饶了我。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你可要保护好。他就是你的弱点,想要掌控你,他就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大陆上实力高强者无数,你能护他多久?他就是个麻烦!”
皱眉,沧魇再次挥手把不破陇打出很远,“你没资格评论他。”
林子杰担忧地看着不破陇,这么重的伤,身边已是断崖,沧魇再一出手就能把他打落下去,偏偏不破陇还老是挑衅沧魇。
吐出一口血,不破陇嘲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嫌他是麻烦,捆住了你的双脚,缠住了你的双翅,让你无法高飞,举步不前。到时,最恨他的人就是你。”
察觉到沧魇眼底的杀意,林子杰挡在不破陇身前,“少主,你应该知道他是故意刺激你,就是想要你杀了他,你又何必如他的愿。”
不破陇瞳孔微缩,他终究还是看错了林小狗,想让他离开自己就那么难吗?
沧魇淡淡望着不破陇,“我不杀你,林子杰,你杀了他。”
震惊地看着沧魇,林子杰愣在原地,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少主……”
唇角微扬,不破陇直勾勾看沧魇,真毒。以手肘撑地,不破陇一点点爬向断崖处,自己可以死在沧魇手上,却不能死在林子杰手上,那样对他太残忍。
林子杰和沧魇都没有阻止不破陇的动作,他们想法各异,却又在一处地方相同。
不破陇看着断崖下深不见底,以前觉得壮阔,没想到却是自己的埋葬之地。转头看一眼林子杰,不破陇莞尔一笑,有些事早晚会结束,接受就好。转头,不破陇毫不犹豫一头扎下断崖,直到最后他依旧自傲,因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痛苦地闭上眼睛,林子杰缓缓睁开,“少主,子杰有一事相求。”
“我会告诉林长老,林子杰死无全尸。”沧魇淡漠开口。
“这样就好。”林子杰说完,转身跳下断崖,追随不破陇而去。情依依,何人不懂情,长相守,不及黄泉碧落相随。忆当初,霸道抢人,梦中缠绵,林子杰何时失了心?他不争不夺,不抢不怨,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冷呆和萌夜站在一旁,他们刚到不久,只看到不破陇和林子杰跳崖。另一边,沧穹面无表情,他在不破陇丹田被毁时就到了,沧魇和不破陇的对话,一字不漏进入他的耳朵,梦该醒了。
月亮高挂,各处守卫的地方战斗也到达尾声,每个人都浴血奋战,为那强者震撼,激起一腔热血。季夏升级之后也是果断杀敌,每一个在他手下死去的敌人都是一鞭毙命,没有受太多苦,也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仁慈。羽洛就不同,他喜欢用尾巴卷起人,箍紧,抛弄,看人类惊恐的表情,直到玩腻了才弄死。猫是一种爱玩的生物,普通的猫抓到老鼠都要玩弄一番,更何况羽洛这只八尾猫。羽洛的玩耍得到玄武的赞美,各种玩法提供,两只玩心大起,立刻行动。
季夏默默离羽洛远了些,他突然觉得安小剑好命大,以前跟羽洛各种撕逼,现在居然还活着,活得还蛮好,不科学到极点。反观萌萌和秋飒,都是干净利落解决敌人,季夏安心了,有特殊爱好的只有羽洛和玄武,还是正常人比较多。
抬头看看月亮,季夏觉得什么事情一旦接受,下限就没了,简直无语。圆圆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季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月亮有点不对。
在很遥远的一个地方,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的人对前面站着的人恭敬说道,“时间就快到了,大人派何人去迎接主人?”
前面的人唇角噙着笑,开口,“我亲自去。你们准备好仪式。”
黑色斗篷人垂首,“是。”
“等了多少年,他终于要回来了。”抬头望,天上月亮格外圆。
萧氏皇宫,花无影打开窗看天上的月亮,眼神哀伤,时间要到了。转头,看着桌上的食盒,花无影满眼不舍,该来的总要来。
血月教废墟,冷呆牵着萌夜走到沧魇身边,说,“事情都解决了,血月教从此不存在。”
沧穹慢慢走过来,默默站在一旁。沧魇点点头,说“林子杰的事情,都知道怎么告诉林长老吧?”“嗯。”三人同时点点头。
抬头看,沧魇轻松地笑,血月教终于不在了。抬头看着明月,只见那月亮光晕温柔,圆润无缺,沧魇突然眉头皱起,天上的月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红,围绕在周围的光晕也成了红色。
众人都察觉到月亮的变化,尤其季夏简直不敢相信,月亮变得那般红,如同血色。宫墨染等人都皱眉看着月亮,既然知道季夏不同,世家中必有擅占卜衍算之能的人,而这月亮的变化,哪怕不是有能之人也知道绝非好事。
方长老拿着罗盘手指颤抖,“沧宗的危机,大陆的浩劫,开始了。”
林长老自然知道方长老的能力,对他所说的话再相信不过。“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罗盘上的指针不停晃动,方长老面如土色,“血月一出,沧宗必灭,大陆浩劫,生根发芽。解救之法推算不出,天机掩盖,希望渺茫。”
“少主已是大陆屈指可数的强者,何人还敢灭沧宗?”林长老心急地说。
罗盘晃动的更为厉害,方长老喃喃低语,“没救,没救,沧宗无人可救……”
看到方长老诡异的样子,林长老面色凝重,沧宗一灭,大陆势力重新洗牌,争斗不休。
在大陆的另一角,医仙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一笑,月亮红了,一切开始了。医仙朝前走,前方是不知名的黑暗,无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因为大陆上知道那个地方的人早已无法阻止她。
血月教废墟,沧魇盯着天上的月亮,脑海里闪现出艾瑞森留下的话‘血月降临红尘现,奈何之路莫开颜’。他以为血月是指血月教,没想到是真正的血月,如今血月已现,其他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医仙说过,艾瑞森只预言大事,血月出现会发生什么流血的大事?
冷呆看着沧魇,忧心忡忡地说,“月亮红的如此诡异,我们赶紧回沧宗看看能不能推算出到底怎么回事。”
沧魇点头,目前而言,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走。”
几人转身欲走,刚迈开一步,沧魇停下来戒备地看着前方,其他人同样。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三个人,前面的人一身淡淡蓝色衣袍,唇角含笑,却给人很凌厉的感觉,后面两人用黑色斗篷裹着全身,看不出面貌。
戒备地看着来人,沧魇问,“你们是谁?”
站在前面的人,微微一笑,“聂迷笑。”他朝沧魇伸出一只手,“我来接你。”
冷呆三人连忙护住沧魇,眼前的人感觉太危险,他的目标居然是沧魇,什么样的人能把灵尊当目标,只会是比灵尊实力更强的人。沧魇目光灼灼看着聂迷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自己应该没见过此人,为什么?
聂迷笑只看着沧魇,声音带着蛊惑,“魇,你该回来了。”
听到聂迷笑的称呼,沧魇心头一跳,脑海中的光影曾经就说这一个字然后消失了,眼前人找的是那个人影?“有人在等我,我该走了。”
眼神一沉,聂迷笑身子未动,冷呆等人却被吹出老远,好在几人都有点实力,没有伤到。“魇,你该回来了。”随着聂迷笑的声音,沧魇身边出现一层光晕,如同龙卷风般把他圈在中间,沧魇欲出手。聂迷笑的声音又响起,“魇,回来吧。”这一句话直击入沧魇脑海中,沧魇头痛万分。聂迷笑微笑,一抬手,带着沧魇,他们一起消失不见。
冷呆三人刚赶到只来得及看到他们消失的影子,毫无办法。沧穹着急地说,“我现在马上回沧宗,把这件事禀报宗主。这里的事交给你们了。”
说完,就消失了。冷呆沉思片刻,牵着萌夜往外去,沧魇被掳,此事事关重大。
季夏看着血月教的方向,心中不安,沧沧不会有什么事吧?萌萌看看季夏,说,“季夏哥哥,敌人都被消灭了,我们不如到前面去看看。”
听到此言,羽洛立刻缩小,跳到玄武怀里舒服躺着。秋飒尴尬地笑笑,他们一走,这边不就自己一个人,虽然也没什么事,就怕万一。就在季夏还在思考萌萌的说话可不可行的时候,秋子浩走了过来。
“季夏,萌萌,可能出事了。沧宗要我们带头人前去商议事情。”秋子浩一脸凝重。
“那我们快去。”萌萌提议。
点点头,季夏赞同,此时他心中有些乱。几人立刻前往沧宗防守的地盘,一眼就看到其他带头人都到了,却没有看见沧魇。季夏心里一咯噔,沧沧他……
商量事宜是冷呆主持,两位长老先回了沧宗,简单把事情说一遍,冷呆静静等着他们发言。在场的都面色不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季夏,希望他说句话。
季夏面无表情,心中却翻了天,沧沧被掳了,还是被一无所知的人。要怎么去找,怎么去救?不行,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现在最重要的是几大世家的人怎么安排。“先回沧宗,其他的事回去再说。”
一百零三、献祭
众人知道季夏心里不好受,他们这些小辈在这里也实在讨论不出什么,最后还是决定先把战事后续做完,再打道回府。打扫战场,收缴储物袋,不知真相的人高兴非常,知道真相的人心中压着一块石头。
萧氏皇宫,花无影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曹公公在门外恭敬地说,“花公子,你睡了吗?天有异象,太子遣老奴来问问。”
“进来吧。”花无影站在窗边,眼神复杂。曹公公推门进来,对花无影拱手行礼。
花无影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食盒递给曹公公,“这是我做的点心,交给太子吧。就当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一点事。”
接过食盒,曹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说,“花公子,你也别怪太子殿下,他也有难处。”
“难处?”走到曹公公身边,花无影淡淡微笑,“当然有难处,娶妻是他登基的条件,给我下药,封住我的灵力,把我囚禁在这座皇宫里,他贪心地想要皇位,又要我在身侧。萧冽,看中我的实力,不是我的情。”
“花公子,太子殿下对你不同。”曹公公叹息,想要为萧冽辩解,“太子殿下担心他一娶妻公子就会离开,所以才出此下策。”
“曹公公,这座皇宫困不住我,能困住我的只有对萧冽的感情。”花无影走到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说,“如今,我的时间已到,该走了。”
“走?”曹公公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急忙走到花无影身后,“花公子这是要去哪?”
定定地看着前方,花无影淡淡地说,“有人来接我了。”
曹公公顺着花无影的视线望过去,前方凭空出现两个全身都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他们冲花无影说,“花无影,时间已到。”“速速跟我们回去。”
花无影迈步向前,“曹公公,告诉太子殿下,既然选择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就不要再反悔。花无影此去,再难相见,望他安好,一生无忧。”
曹公公奔向花无影,拉住他,急切地说,“花公子,你要是走了,老奴可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就看在老奴这条命上,花公子至少见见太子殿下吧。”
拉开曹公公的手,花无影微笑,“花无影已死,不能再见太子,曹公公见谅。”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曹公公不解,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说死了?花无影转身走向两个斗篷人,自己做下的事要自己负责,曾经自己不顾一切来到他身边,就已经没有后路可走。当花无影走到斗篷人面前,三人齐齐消失。
不好!花公子走了,必须马上告诉太子。曹公公马不停蹄地赶往萧冽的书房,心里焦急之余又担心太子知道事情后的反应。到了门口,曹公公敲门,里面传来萧冽的声音,曹公公推门进去。
萧冽坐在案几后批阅奏折,再过不久,他就会登基,成为萧氏皇宫的主人。“他怎么说?”
曹公公立刻跪下,把花无影离开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萧冽。萧冽听完,恼怒地把手中的奏折丢到曹公公身上,吼道,“还愣着做什么?都去找!”
“是,是,奴才马上派人去。”曹公公爬起来,惶恐地退下去办事。
若说花无影的离开让萧冽不快,那么花无影最后说的话,就直刺萧冽心窝。萧冽愣愣地坐下,那个人就这样走了?
华丽的宫殿,独坐呆愣的人,喧闹的夜晚,只为找一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陆一角,医仙走到一处深涧,四面空旷,了无人烟,花草树木绝迹,魔兽无踪,这里是整个大陆的禁地,天神封印的入口。深涧如同被斧头劈开,笔直,突兀,独存在于这一片宽广的石岩中。医仙提着一个灯笼,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触碰到结界,指中出现一条线,在结界上蔓延,最后形成一个人高般的圆圈。收回手,医仙走进去,偌大的空旷地,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洞,医仙仿佛悬空般走入结界,随后慢慢消失,结界上的线也跟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