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帝后不睦还是好几年前。那次使得咸阳宫里多出了一位夫人。这一次帝后不睦,无疑给了那些想要给嬴政献上美人的大臣很大的希望。毕竟这感情可最受不得摧残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这位始皇帝陛下可是忍不了的。嗯,所有人都认为帝后不睦完全是因为那位盛宠至极的皇后在使小性子。因为嬴政对皇后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早朝时,嬴政的心情显然不好。
“朕今日有些累,你们有什么要禀报的就快说!”嬴政一上了御座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位本来跃跃欲试的大臣一听这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嬴政看着沉默的众人,说:“怎么,都没有什么事要说吗?”
“这”最终还是李斯上前一步开口,“陛下可有想过充盈后宫?”
听了李斯的话,嬴政突然露出了一个很邪恶的笑容,说:“充盈后宫?丞相,你觉得朕的后宫还缺了什么?”
李斯愣住了。上一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提出了这件事,嬴政就答应了要封一位夫人。这次怎么情况不一样了?
李斯哪里知道,上一次吵架的时候,嬴政自己就觉得是小打小闹,很快就过去了。再说了那时候后宫的确是少了夫人。不过这一次,后宫编制可没有什么少的了,再加上嬴政自己也觉得这次比较严重了。嬴政可不敢用这种事再和靳轲置一次气了。
“没有!”李斯硬着头皮说。
“既然没有的话,那你为何要朕充盈后宫?”嬴政突然大声训斥起来,“是要朕在百姓眼里成了一个荒淫无道的君主吗?”
“臣下不敢!”李斯慌忙下跪。
李斯给嬴政做了这么多年的下属,怎么会不明白嬴政这是真的生气了。看来即使是帝后不睦,陛下也不允许藐视皇后威严的。
“既然不敢的话,以后类似于这种的话就不要提起了!”嬴政说,“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
“臣下没了!”李斯说。
“臣等也没有!”其他人连忙说。
嬴政说:“既然无事,那朕就走了!”赵高连忙跟上去。
再说李斯,在嬴政离开之后还趴跪在地上。不知不觉间,李斯的冷汗已经汗湿了外衣。
“丞相大人,陛下已经走了!您还是快快起来吧!”李斯的同僚兼下属把李斯叫了起来。
李斯在那人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说:“看来皇后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果真不一般啊!”
那同僚点了点头说:“是呀!看来以后后宫这条路是决计走不通了!”
“嘘——!”李斯瞪了那人一眼,“这话怎么好乱说?”
“诺!”那人也心虚地四下看了看。
自己一个人了,靳轲过得也很恣意妄为。一来是他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不住在皇上的寝宫里也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二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是什么感情的,这么多天了,皇上就是不见皇后,也不见他去宠幸其他的美人之类的。
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自己睡一张这么大的床了,靳轲有些不习惯。或者靳轲是不习惯身边没了那人了吧。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靳轲对什么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虽然以前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好歹睡觉这种事还是能吸引一下靳轲的。虽然那个时候睡懒觉的靳轲总被嬴政作弄起来。但是这好歹也是一种趣味啊。哪里像现在,是没人打扰自己睡觉了,但是靳轲他不想睡了。
夜晚,翻来覆去的靳轲莫名地想到了“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靳轲发癔症似的把嬴政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代入了那个“反侧”对象中,那个可是一个软妹子啊!这种嬴政一下子成了软妹子的猎奇画面让靳轲疯狂地笑了起来。
笑了许久,靳轲听着空荡荡的回音终于是不笑了。但是不笑之后,靳轲又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之感。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靳轲知道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从来都不是。
靳轲算了算日子,自己在这个皇后住的宫里住了有一个月了吧。冷战这么久可不是靳轲的耐力提高了,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这次该如何同嬴政去说。上一次吵架还无趣生活的一个调剂吧,但是这一次明显就是他们二人互相不信任造成的。就算是靳轲跟嬴政谈一下,编那么几句话把嬴政哄好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不会彻底解决地。
要真是想解决嬴政和靳轲这次的矛盾,除非靳轲肯把一切说明白,或者是嬴政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都放下,全心全意地信任靳轲。不过这两点,哪一点都不容易实现啊!
再说嬴政,一个皇帝,可谓是过了一个月苦行僧一样的生活。首先是靳轲不在,嬴政又想要为靳轲“守身如玉”,所以过了一个月的禁欲生活。再来就是靳轲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吃食算是很挑剔的了,最起码他的味蕾识别度要比嬴政高级那么一点儿。平日里靳轲的闲暇时间不少,没事了他就会去小厨房里看看,虽然不懂怎么做饭,但是他好歹能把自己想吃的东西告诉那位胡总管,所以嬴政也跟着享受了不少的在古代绝对称得上是美味的食物。靳轲都从这里搬出去了,自然不会再去小厨房那里,所以这一个月来嬴政总感觉自己吃到嘴里的饭食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嬴政本身因为自己心情的原因,有些食不知味。
但是饶是如此,嬴政也咬牙坚持着不去看靳轲。嬴政发誓自己一定要知道靳轲全部的秘密。自己对自己的心爱之人一点儿都不了解,这实在不是嬴政的行事风格。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高傲,也有自己的坚持,谁都不愿意屈从对方。但是两个人不会一直这么耗下去的。无论是嬴政还是靳轲,都不想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又过了两个月,嬴政觉得这已经算是靳轲忍耐力极限的时候,靳轲还是没有来。嬴政终究是觉得亲自去找靳轲了。
嬴政有时候会自嘲地想,靳轲算是让他开了无数先例的第一人了吧。帝王不应该有弱点,但是很明显地,靳轲早就成了嬴政的弱点,而且还是那种自己不舍得伤害分毫的弱点。
嬴政站在靳轲的宫门前。
靳轲自从住在了这里之后,连着三个月都没有踏出这里一步。
嬴政踏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靳轲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睡在宫院里石床上。
彼时已是深秋,树上零落着没几片叶子了。一阵风吹过,那零星几片叶子还有几片落在了靳轲身上,很美好也很有意境的一幅画卷。
但是嬴政从来就不是个多么懂情趣的人。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副画面,嬴政只想知道靳轲冷不冷。好吧,虽然无趣了一些,但是嬴政对靳轲的担心与爱护是绝对不少的。
嬴政大步走上前,想要将靳轲抱进去。但是靳轲也不是真的在睡,只是无聊了在这里小憩一下。嬴政那么大声的步子,直接把靳轲吵醒了。
靳轲一睁眼就看到了三个月没见到的嬴政,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你怎么过来了?”
“你先别问朕为何要来!”嬴政说,“先回房去加件衣服。这些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也不怕你沾染了风寒?”
听着嬴政这样几分责备的话,靳轲觉得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嬴政,即使两个人在争吵的时候,他都不会忘了关心对方。靳轲觉得这就是自己死心塌地的原因吧!
两个人进了屋,赵高等伺候的人自然是留在外边的。
嬴政直接说:“靳轲,这几个月来,你想清楚了没有?”
“”
靳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嬴政打断了:“誒——!不说了,朕就知道你没有想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是朕来找你了!”
“嬴政——”靳轲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嬴政气愤地看着靳轲:“朕都来了,你还不知道朕为何而来?”若非为了你,朕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靳轲语气淡然,“你是皇上,这天下都是你的地盘。你去哪里来不来我这儿,我怎么会知道?”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嬴政都要被气笑了,“朕都认输来找你了,你居然还拿这些话来堵朕?”
“陛下说的真是有意思,靳轲可不敢让陛下认输!”靳轲有些气闷:当初是谁一声不响就让我自己搬来了这里?难不成你一来哄我就要摇尾乞怜吗?或者你们这个时候养的宠物都是摇尾乞怜那种,只要给点儿好处就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了。但是像我们那个年代,宠物那就是殿下,得哄着。像你哄法,那些殿下是根本不会理你的!好吧,靳轲心中还是认为自己和嬴政之间的感情经不起推敲,只是主宠之间的关系。
“真是,又跟朕置气了吧!”看靳轲话语间隐隐有怒气,嬴政觉得自己确实是还得哄哄,“朕知道这些天来冷了你了!朕错了,朕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靳轲看着嬴政,他都说出自己错了。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剧,靳轲自然是知道让皇帝说出自己错了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先不往远了说,就说孝武皇帝刘彻,这位同样英明神武的和嬴政齐名的汉武大帝,直到晚年失去了自己的太子、皇后之后,才最终顿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现在,嬴政为了让靳轲开心,居然说了他错了。要说靳轲不感动的话,那才是真的铁石心肠了。
但是靳轲又一想,即使是嬴政现在为了自己认错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两个之间不是孰是孰非的问题,而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嬴政,那我问你,你信我吗?”靳轲与嬴政的视线平齐。
信任吗?嬴政问自己这个问题。靳轲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从靳轲还是刺客时候的不正常行为,到做了皇后之后的淡然处事,再到每一次都能把要发生的事说出来。
嬴政回看靳轲,同样问:“那你愿意把事情都告诉朕吗?无论是什么,只要你说了,朕都相信!”
“你不怕我骗你?”靳轲笑了笑。
“朕信你,你不会骗朕的!”嬴政说。
“那希望陛下不要被我吓到!”靳轲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陛下的!”
嬴政突然握住了靳轲的手,说:“朕怎么可能被你吓到呢?就算你告诉朕你才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朕也不是害怕的!”
“瞎说什么呢!”靳轲抽手打了嬴政一下,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或许你可能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大秦所发生的一切,是我们的一门必修课、对,你们的史书就是我们的一门课程。我本来是个学生,但是不知道为何就穿越过来了。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穿越吧。就是从一个时空,到了另外一个时空。我就是从两千年后穿越而来的。不知道为何我就成了荆轲。当初我之所以要刺杀你,只是为了让历史按照我学的来记载。虽然中间很多波折,但是大体上我刺杀你那件事还是跟史书上记载的一样了”
靳轲说了很多,中间都没有停顿的。有趣的是从始至终嬴政都一脸懵逼状态。
趁着靳轲说到口渴的时候,嬴政终于插了一句嘴:“你是说朕的江山会二世而亡?”
好吧,千古一帝果然重点只在他的江山啊。
靳轲说:“合着你就不害怕我是从两千年后过来的?就记得你的江山二世而亡了?”
嬴政的脸色突然严肃了:“靳轲,你真的没有骗朕?你要知道,诅咒国家,可是要判死罪的!”
“不是陛下要我实话实说的吗?”靳轲反问。
嬴政绷着的脸突然一下子松懈了,看起来很是郁闷:“朕还以为朕的大秦江山会传千世万世呢!没想到!呵呵!”
看着郁闷的嬴政,靳轲承认他有点儿心疼了。
靳轲说:“嬴政,你知道吗?不要说大秦二世而亡,在这两千年里,经历了数不清的朝代。这个天下分分合合,没有哪一个朝代长久不衰的。这个就像风靡大学生界的一个有毒的游戏‘球球大作战’一样。拿了大球,若是一直合着,不扎刺也不□□吃人的话,很快就会变小被别人吃掉了。只有在不断的合球分球之中才能不断变大。那个时候经验也出来了,实力也出来了。”
“球球大作战?”嬴政不解。
“是呀!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感觉真的很有哲理性呢!”靳轲说。
靳轲突然觉得玩游戏也没什么不好,他这种不会用大道理劝人的,也只能用游戏来安慰安慰嬴政了。
“可是,朕还是觉得可惜!”嬴政说,“那你告诉朕,扶苏是因为什么将大秦给亡了?”
“”靳轲挠了挠头,说,“因为扶苏公子他自杀了,胡亥公子亡了国!”
“”嬴政已经彻底懵比。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朕可从来都没想着要把这个江山交到胡亥手上去!”嬴政十分惊奇地问。
嬴政很疼爱自己的幼子胡亥,胡亥把嬴政当神明一样崇拜着。估计没有哪一个父亲或者是君主会不疼爱这样的孩子吧。但是嬴政也深知胡亥不学无术的性子,他自己也是决计不会放心把大秦江山交给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遇到事情只知道往父兄身后藏的纨绔身上的。
靳轲说:“我也没说是你把江山交到胡亥公子手上去的啊。那段历史算是你们皇室的秘辛吧。后世也没有哪一个史官敢说就是怎样怎样的情况!反正最终继承你皇位的人就是胡亥公子!”
“那扶苏呢?”嬴政问。就算是胡亥继承了皇位,扶苏也不会放任胡亥这么胡闹,把江山给闹没了的吧!好吧,在嬴政心中,扶苏和胡亥那就是兄友弟恭的典范。胡亥十分尊重他的兄长,扶苏也很爱护自己这个小弟弟。
“那个咳咳!”靳轲犹豫地开口,“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算了我不说了!”
靳轲表示自己还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了,莫说嬴政不会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靳轲算是看着胡亥长大的(?),当然知道胡亥是怎样把他的扶苏哥哥当作自己的偶像,谁说一句都不行那种。但是谁能想到几年之后,胡亥会为了一个帝位,生生将自己的兄长给逼死呢?果然啊,生于帝王家,什么兄弟情义,父子情义,夫妻情义啊,全都只是奢求而已。
“你说吧,朕说了会信你!”嬴政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听,我就告诉你!”靳轲说,“胡亥把扶苏逼死了!”
“什么——?”嬴政一个起身,险些要把桌子都掀倒在地。
靳轲一副看吧看吧,就知道你不信的眼神瞟向嬴政:“我说了,这个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
嬴政还是一语不发地坐下了。沉默了许久之后,嬴政最终开口:“靳轲,今日你跟朕说的这些,实在是很难让朕信服!你先容朕缓两天!”
靳轲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穿越”对于一个生活在两千年前的古人来说,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莫说嬴政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就是靳轲这个听多了穿越故事,被电视上无数的穿越剧搞到耳鸣的人在穿越伊始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总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怎么能要求嬴政这个两千年前的古人去相信逆光速这么神奇的事呢?
“你先跟朕回去吧!”嬴政说。
“啊?”靳轲歪着脑袋看嬴政。这种情况下,靳轲觉得自己至少还得在这个不是冷宫却比冷宫还要让他难受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为何嬴政会要他回去?
嬴政好笑地看着靳轲。这么大的人了,还时不时做出这样小孩子的动作,让他想不疼惜他都很难啊。其实说真的,如果你的爱人把你当作孩子来疼宠了,才是真真正正地爱你吧。毕竟这世界上父母对孩子的爱才是最真挚的。
“那怎么办?就算你是山海经里跑出来的怪物,朕也离不开你了!”嬴政说,“相比于你说你是穿越而来的,朕倒是更愿意相信你是从山海经里出来的九尾狐狸精!这么轻易就把朕的心给偷走了!”
靳轲脸红:嬴政绝对是长坏了好吗?整日里都不想一些正经的东西,全是这些滑头的话。靳轲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毕竟这些话都是对自己说的。
“你才是山海经里出来的狐狸精!”靳轲说,“我可是人啊!虽然是两千年后的人,但也是人不是?我要是狐狸精的话,你肯定就没命了!”
“为何?”嬴政问。这个时候还没有《聊斋志异》,蒲松龄的那些神仙鬼话还没来得及向人们普及,狐狸精在人们的心里还不是那种吸人精气的恐怖存在。所以嬴政不是很能理解靳轲的话。
“因为狐狸精可是专门吸人精气的!”靳轲说,“再说了,就算狐狸精不吸人精气了,难道你忘了那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苏妲己了?就是因为她,商纣王才会荒淫无道,以致失去了天下的。”
“呵呵,笑话!”嬴政不服气了,“朕怎么会是商纣王那样的人?就算你真的是狐狸精,朕也不会为了你荒淫无道,祸害了天下苍生的!”
“且!就你会说大话!”靳轲说,“那是我不如妲己有魅力,魅惑不了陛下。否则陛下难保不会像商纣王一样,陷入美色,无法自拔!”毕竟商纣王商纣王在一开始也是很英明神武的一带帝王。最起码一开始的商纣王为扩大中国的版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嬴政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靳轲说的有几分道理。尽管商纣王后期很荒唐,但是一开始还是很不错的。像是文王姬发那样的人,一开始都是因为被商纣王打败了才俯首称臣的。
总之不管嬴政信不信靳轲,或者是他愿不愿意相信靳轲,反正靳轲还是搬回来嬴政的寝宫。这个消息一传出起,朝堂上那些大臣全部一副了然的神色:从丞相李斯那事看来,陛下对皇后的宠爱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想象得出来的。这不才三个月吗,皇后就已经又回了陛下的寝宫。
在这些大臣们的眼睛里,三个月的冷战委实算不得什么。
嬴政处理完政务之后回到寝殿,靳轲已经沐浴完了。
沐浴之后的靳轲头发生带着浓郁的香气,醉了嬴政的心智。
嬴政着急地吩咐赵高准备了沐浴的热汤,然后匆匆忙忙地沐浴完毕,也不顾忌头发还湿着,就走进了内室。
“怎么这么着急?头发都不擦干就进来了?也不在再吹得头疼!”靳轲说,“过来!”
嬴政看着靳轲手上的帕子,知道靳轲这是要给自己擦头发了,乖乖地走了过去。
靳轲仔仔细细地给嬴政擦着头发,嬴政却做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一会儿用手捻起靳轲的头发,一会儿又将靳轲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间嗅一嗅。
“靳轲,你真香!”嬴政说。
“”靳轲有些无语,“咱们用的是一种猪苓膏,里边加的东西都一样。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夸你自己香呢吧!”
“不,用在你头发上跟别人不一样!”嬴政说,“比别人要香上不少!”
“呵呵——!”靳轲甩给嬴政一个呵呵哒,就是现在这种意思的呵呵哒。老子一个男人,你居然说老子香!夸人也长点儿脑子啊喂!
心下一个气氛,靳轲手上用的力气难免就大了不少。嬴政的头发根儿被采得生疼。
“靳轲,朕头疼!”嬴政忍不住提醒靳轲,“你轻一些!”
“活该啊你!”靳轲嘴上是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自觉地轻了许多。
为此嬴政只管傻呵呵地笑,一点儿都看不出始皇帝的霸气与严肃来。
终于擦到了发尾处,靳轲又摸了摸,觉得不湿了:“好了!”靳轲随手将帕子扔在了一旁的“杂物筐”里。好吧,他随便找个东西当作“杂物筐”还是可以的,这样也算是给伺候他们的宫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擦好了?”嬴政这么问着,将靳轲压在了床上,“朕可是想死你了!”
“别闹!”靳轲双手撑着,想要推开嬴政。
“这三个月,难道你都不想朕?”嬴政有些委屈,“朕每日里想你想得睡不着!”
事隔多年,再次听到嬴政这种委屈宝宝的声音,靳轲表示自己还是心软了:“我也想你了!”
“那就给朕好不好?”嬴政说。
尽管心疼嬴政,但是靳轲还是很犹豫:“可是”三个月不做,我会疼啊!
“可是什么?”嬴政问,“难道你不想?”
“想——”靳轲最终闭上了眼,说,“你不许弄疼我!”
几乎是靳轲说完的同时,嬴政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先是唇瓣,反复舔舐之后,靳轲的唇瓣几乎是肿了起来,原本浅淡的唇色也一下子艳丽起来了。嬴政这时才转向其他的部位,细碎的吻落在了额头上,脸颊上,眼角处,甚至光滑纤细的脖颈处都免不了被调戏一番。直吻得靳轲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才行。
剩下的动作却不似亲吻那般急切。仿佛是嬴政真的不想让靳轲感受到一丝一毫地疼痛,他压抑着自己想要快速挺、动的,慢动作到不可思议。
饶是如此,三个月未曾收到过嬴政宠爱的靳轲还是一时难以承受,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
但是此刻的嬴政肯定是停不住自己的动作的,只能一遍一遍地吻上靳轲的唇。渡给他赖以存活的空气。
“靳轲,朕好喜欢你!”嬴政说着,释、放在了靳轲身体里。水□□融说得就是这样吧。
“唔嗯——不要了!——”靳轲破碎低吟,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哭腔,十分委屈地看着嬴政,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某不属于他身体但是现在在他身体内部的物什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涨大了。
嬴政抽身出来,亲了亲靳轲,说:“朕不闹你了!你先睡吧!”
如此靳轲才沉沉睡去。
至于后来清理之事,反正嬴政也早就有了经验,既能把靳轲的身体处理干净,又不会吵到或者是弄伤他。只是苦了嬴政,每每事必之后,总要用不是那么舒适的水沐浴,顺便将自己身体的冲洗而去。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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