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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赵括令刘侠在殿外守护,自己跟着荆棘练剑,又与他谈论攻防之道。
他进步之速,连荆棘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仅仅半日的时间,荆棘那惊世骇俗的剑法,竟然被赵括学透了七八成,但以内气御剑之法,赵括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他的造诣便能和荆棘有守有攻。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黑沉下来,随着远处一声唿哨的响起,朦胧的光线中,赵括只见对面的绝世高人荆棘骤然间变得神色凝重。荆棘把赵括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他们追来了,这么快”
虽只是相交半日多的时间,赵括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荆棘叹道:“墨家叛徒,秦墨的言埙,前日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后,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钜子令,有了它善干便可名正言顺当上钜子了。”
说到此处,荆棘顿了顿,摇头苦笑道:“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什么拯救天下的理想。”
此时的赵括,想起了赵墨总舵被屠戮的惨事,不由得心下戚戚然,亦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这野王可是秦国必争之地,黑冰台想来早就埋伏了眼线,言埙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荆棘,也在情理之中
但赵括又担心起来,秦墨乃黑冰台的爪牙,若是让言埙得了这钜子令,号令天下的墨家士子,那黑冰台的势力岂不令人恐怖。
荆棘痛苦地仰天一叹:“天欲亡我墨家,奈何”说着荆棘自怀中掏出一方青铜印鉴。
赵括见印鉴上面刻着歪七扭八的阳文,隐约的光线中,赵括看不清这字迹到底是什么意思。
荆棘道:“兄台,此乃我墨家钜子令。今日遇到你也算是缘分。兄台当妥善保管,拿了这钜子令速速离开此地野王城的地势图、干粮荆棘已经藏在河神像下”
“哼秦墨言埙”赵括冷哼一声,望着荆棘坚决地言道“荆兄,我赵括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且助你除去那墨家叛逆”赵括此时已打定主意,今日有这绝世高人在此,何不趁此机会,拔去黑冰台一个强有力的爪牙。
“哈哈哈——”突然,庙外一阵得意的笑声响起“荆师兄,你倒挺会找地方,这河神庙用来藏身,确实不错啊”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秦墨的言埙已追到了河神庙外。
“言埙,今日之事乃我墨家内务,和身边这位小兄弟无关。”荆棘一开口,就把赵括撇到了一边。荆棘此言,听得赵括心底一阵温热,心想荆棘倒是挺讲义气,面对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我赵括若是独自逃生,还有何颜面目再见天下之人。
三条黑影,已从墙外跳到了后院中。昏暗的光线下,赵括只见三个秦墨杀手身材魁伟,杀气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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