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战果与底线
“弧将军言重了”大将军赵括并未居功自傲,他一边谦逊地说着,一边伸手扶起了满身血污的弧茄,言道“赵括救援来迟,让将军受惊了”
大将军赵括话音未落,紧接着,只见他身边的贴身侍卫刘侠,高高举起了手中饱饮鲜血的长剑,猛地放声大呼起来:“赵军威武、骑射无敌”
这声高亢而嘹亮的呐喊,瞬间调起了劫后余生的守军、战志正盛的骑兵的情绪,刹那间,城头的人群迅速地沸腾了。只见城头上赵军将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赵军威武、骑射无敌”这呼喊声越来越大,一道道声浪,渐渐地呈现出响彻云霄之势。
听着这激动人心的呐喊声,大将军赵括微微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与秦军首次正面对决,赵括幸运地获得了完胜,有了这场小战垫底,他心头对此番秦赵大决之成败愈发地笃定起来。
一旁的轵关陉守将弧茄更是听得悲喜交加,激动得留下了两行热泪,把满脸的血污冲出了两道深深的泪痕。
此轵关陘一战,战况惨烈。战后经大将军赵括和裨将弧茄详细清点,守城赵军士卒共损失一千三百余人,可以说已经是大伤了元气;而赵括率领的五百人骑兵,也折损了一百零四骑。经过一场血战,这轵关陉的关城虽然守住了,赵军之损失却也是不小。
在看秦军那头,其一战之损失更为惨重,这次攻击轵关陉的秦军四千士卒基本全军覆没,那秦军副将李闻更是被斩于阵前。与之相比,赵军可谓是大胜,但也是浸满鲜血的惨胜。
大将军赵括面对如此战果,却没有丝毫的骄傲情绪。此战乃是一场遭遇战,秦军攻城正酣,赵括率领的五百骑兵突然从侧面夹击,打了秦军一个猝不及防。在这一点上赵括可以说是占尽了先机。
但是,赵括的这五百骑兵,却称不上他心目中的精锐。赵括心想若是自己御林军的飞骑营杀来,相信此战之折损不会超过十骑之数。这并非是赵括盲目地自信,而是赵括第一次对秦军的战力,有了切身的认识,对赵国骑射劲卒的战力更有了切身的体会。
此战后,大将军赵括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若是对攻,赵军和秦军绝对有的一拼
次日正午,对峙一年有余后,秦赵两军的首场对决终于尘埃落定。一夜之间,秦军攻陷了太行陘和白陘,除了轵关陘之外,太行南三陘之中的两座关隘尽数陷落,至此,赵军在上党之地的外围关隘防线宣告大体攻破,上党天险之门户已经悄然洞开。
但是攻陷这太行南三陘之地,秦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特别是攻取轵关陘一役,四千秦军士卒全军覆没,副将李闻关前被杀。引人注目的轵关陘屹立不倒,如同滔天巨*中的定海神针,和其余两座关隘的陷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轵关陘守将弧茄心底很是明白,这轵关陘之战,自己守得凶险。若是大将军赵括的五百骑兵来迟一步,说不定这轵关陘早已换成了秦军的旗帜。届时,不但是两千守关的士卒将尽数被杀,自己这个守将也是难逃战死城头的厄运。因此,守住轵关陘之功当归于敢于以攻破攻的大将军赵括。
次日,赵军统帅廉颇听到这关隘陷落的消息,他走出军帐抬起苍老的头颅,望着远方苍茫的山原一声长叹。秦军之攻势如此猛烈,为了拿下这三座险关如此不惜血本,让上将军廉颇着实有些震惊。震惊之余,廉颇对太行陉、白陉两处险关的陷落更是心痛不已。前沿的关隘的桥头堡,只剩下一个轵关陘了,形势凶险呐
上将军廉颇紧急地行动起来,他连忙着手部署安排,先是换下身受重伤的轵关陉守将弧茄,再另派得力的将领驻守这处险关,同时向轵关陉输运滚木、礌石、投石机等守城装备物资,做做大努力,力保这最后的险关不失。
后日的正午,待一切安排妥当,上将军廉颇即刻让军令司马传令赵军众将,速速赶往中军大帐议事。这三处险关两关失守,接下来,接下来秦军是否会发动连环的攻势?赵军当如何应对?廉颇要和众将领好好筹划、计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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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午的天空晴朗得不见一丝云彩,赵军丹水防线方圆近百里,那白晃晃的日头照耀着,仿佛这一片土地乃是一个清平的时节,前日那场血战不过是幻梦一般。
那刺目的日光,穿过中军大帐的缝隙,映照在上将军廉颇、大将军赵括等众将领的身上。一道道光柱射来,其间可见无数的灰尘急速地飞舞。大帐正中,大将军赵括特意命人打造的硕大沙盘,赫然占据了大半的位置,众将领环绕着沙盘一个个面色肃然地昂身而立。
更有一道日光,恰巧斜斜地照射在手扶沙盘的裨将弧茄的面上,映照得那弧茄伤痕遍布的面庞有些狰狞恐怖,特别是那道被飞溅碎石划破的伤口,更是令人看来触目惊心。
这伤势甚重的裨将弧茄,被上将军廉颇特意关照送来大军行辕中休养,但弧茄这位刚刚和秦军血战一场的守将,此时却又怎能闲得住。刚听到上将军廉颇聚将议事得消息,他便匆匆地拖着伤腿,赶了过来。
“此战诸将且如何看?”那上将军廉颇面沉如水,口气平缓地冷冷地问道。
前日一夜之间,两道险关被秦军神速地攻破,廉颇的心情糟糕透了。不过这位百战名将毕竟还是有着名将的风采,尽管他心头是乌云密布,但是廉颇依旧保持着难得的镇静,从他的面色上,帐中的众将们却看不出一丝的懊恼和焦躁。
“上将军,那秦军来势汹汹,白陘、太行陘两处险关已被秦军攻破,以末将之见,那秦军定会取道太行陘,而直扑我赵军之三道防线。”唇上留着短髭的大将军乐乘向廉颇拱了拱手,不疾不徐地昂声答话。
“乐乘将军,以你之见,秦军将于何时发动首攻?其攻击之指向将是老夫的何道防线?”上将军廉颇依旧面色波澜不兴,他捋了捋花白的长须,却也不看大将军乐乘,只是垂首望着那日赵括送上的硕大沙盘缓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