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汜水本源于韩国西部之浮戏山东麓,顺着南高北低的地势,先后经过车关水、杨兰水、蒲水,最后北流入大河。汜水算不上一条大河,其南北全长也不过一二百里,但汜水两岸却处处皆是关津要害之地。
汜水北边入河处,便是赫赫大名的虎牢要塞(也称汜水关),东面便是韩国西北部要塞荥阳,距韩国都城新郑不到百里,西面一百余里便是东周的都城洛阳,因此,这汜水之地实乃战略要地。
最根本处,在于这汜水是韩国与周室王畿的分界地,对周对韩均是要害。此时的周赧王浑浑噩噩,东周王室奄奄衰微,韩国君臣也早已没了昔年劲韩的雄心,也已是强弩之末。东周、韩国谁也无力吞噬对方,于是便依着这汜水为界,彼此相安无事。
秦军南下,直指汜水之地,这一招甚是厉害,这本来翔安无事的汜水之地,若陡然插进秦国一口利刃,于韩、周两方顿时便是大险。东周随时可被秦国吞并,韩国也将失去北通野王、联系上当的战略要道。
一听这十万火急的消息,韩国君臣彻底慌了,再也没有心情去谩骂,于是韩国便一边向列国告急求援,一边仓促整顿军马准备应战。韩桓惠王不得不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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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若是不战,这下新郑危急,说不定秦军就可一鼓作气把他韩国给灭了。
收到这前方铁鹰营报来的紧急军情时,正是刚刚用过晚饭。“时不我待,该来的终于来了”大将军赵括沉声念着,赶紧收拾鞍马,带着贴身侍卫刘侠直奔御林军大营而去。
那夜,御林军大营的中军帐中,十余杆牛油蜡烛熊熊燃烧,将偌大的营帐中照耀得烛火通明。大将军赵括近乎一夜未眠。大将军赵括带着军事苗单、千夫长申阳等一般信心腹爱将,对着韩国汜水之地的硕大沙盘,做了整整一夜的战术推演。
天色未明之时,大将军赵括微眯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郑重地环视着一帮心腹爱将,朗声道:“我意已决,即刻进宫面见我王。全体御林军将士做好临战准备”
“诺”苗单、申阳、陈不群等一干心腹爱将,齐齐行了个军礼,朗声应诺。既然大将军已经下定决心,这些御林军的将领们不敢再提异议。他们很清楚大将军赵括的脾气,讨论之时可开诚布公,一旦决定绝不动摇,挥手之处,大军须一往无前。
“嘘——”大将军赵括双臂张开扩胸做了个深呼吸,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随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一帮心腹爱将们退下。
“清水”大将军赵括让营帐中的军仆打来了一盆清水,一边擦洗着面庞、脖颈,一边喝令贴身侍卫刘侠备马。转眼间的功夫,赵括已经收拾利落,他捋了捋那披肩的长,精神抖擞地迈开大步往营帐门外走去。
“恢律律——”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紧接着“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接连响起,邯郸郊外的御林军大营中,顿时扬起两道黄色长龙。正是大将军赵括连连促催着胯下的枣红色战马,在刘侠的护卫下,急匆匆向邯郸城奔去。
御林军大营中,军事苗单坚毅的目光注视着大将军赵括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理着颌下浓密的长须,自言自语道:“料敌机先,不畏强秦,我大将军实乃大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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