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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太子读书”早已在赵飞以前生活的那个时空里被滥用,甚至连“陪太子考试”都冒了出来。现今的太子伴读赵飞,前世里还真遇到过“陪太子考试”的“幸事”话说那个时空里,公务员这个职业成了铁饭碗、香饽饽,赵飞赶时髦,也报考了一回。笔试第一的赵飞信心满满,没想到面试却铩羽而归,考官以高度近视为由给赵飞判了个不及格,赵飞心里直喊冤,才6oo度,这就是高度近视?后来通过内部关系一打听,那个令人眼红的岗位,录取的是的儿子,赵飞顿时明白:都怪自己不知道深浅,谁让咱傻乎乎陪“太子”考了一场。此时的赵飞,对前世的那场遭遇却早已不以为然了:“面试?我赵飞这次通过的是赵王的面试,捧的是金饭碗中的金饭碗。”赵王肯后第二天,满怀雄心壮志的赵飞,红衣披兴冲冲地入王宫报到去了。“哪来的蛮子!敢打在本太中乱闯!”赵飞刚走进工作场所-御书房,竟迎头一声怒喝。赵飞循声望去,只见一瘦削面庞、浓眉大眼的少年,正满脸怒色,戟指挡在路口。赵飞本想作,但转念一想:“对面可是赵氏的先祖,我赵飞现世的恩主-未来的赵孝成王啊!”赵飞急忙整理衣袖,长身一揖,朗声道:“马服子赵括,参见太子殿下!”太子闻言一怔,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长披肩的豪放少年,竟然就是名动邯郸的才子-赵括,就是父王精心为自己挑选的书伴。爱惜面子如性命的太子赵丹顿时僵在当场,连答话都已忘记。赵飞见太子容色尴尬,急忙上前,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院中风大,咱还是到书房去吧!”赵飞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奴颜卑膝,简直把另外一个时空的传世奇学-“厚黑学”挥的淋漓尽致。赵飞不得不使出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对面的可是咱们赵氏先祖,低声下气地侍候老祖宗,不是丢了我赵飞的身价吧!”“咳咳——”太子赵丹干咳了两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原来你就是马服子赵括,父王命我在此迎候多时了。”“赵括怎敢有劳大驾迎候。”赵括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太子书房,堆满了竹简。赵飞看着那一摞摞竹简,心里一阵阵憷,脑袋仿佛变得如笆斗一样大。心想:“汗牛充栋,哪位高人明的这个成语,真是贴切呀!这满屋的书,如果搬家的话,还不得把老牛累出满身的大汗。不知这太子傅是何人?千万别让我赵飞朗读竹简,歪七扭八的怪字,我赵飞可是大字不识一个啊!”只见书房里灯柱上竖满了牛角,牛角里凝固着一团白色的油脂状物体,赵飞心下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牛油蜡烛啊!赵国胡服骑射,没想到把匈奴人的牛油蜡烛也套用过来。”赵飞缓缓地落座,正是太子身边的书案。一盏茶盅让赵飞眼前一亮,只见那茶盅质地细腻、青色釉面光泽可鉴,赵飞心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青瓷。谁说东汉才有青瓷?乖乖里格隆!这茶盅要是带到我那个年代,上“鉴宝”节目威风一圈,不知那些专家们能开出什么价码?”看着赵飞东张西望,一脸好奇的模样。少年心性的太子赵丹渐渐淡定下来,心中升起了一种飘飘然的优越感。跪坐的赵飞,却难受得要命,小腿被芦席咯的生疼,没多久疼痛又变成了麻木。更不幸的是,赵飞觉得肚子里一个气团,不合时宜地横冲直撞,赵飞屏住呼吸忍了几次,没憋住。“噗——”一股悠长的屁在太子书房滑稽地响了起来。“哈哈哈哈”装了半天严肃的太子赵丹,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赵飞一通长屁,让书房紧张压抑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谁人大声喧哗?太子,你要注意仪容!”书房外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太子闻声立即端正了坐姿,瘦削的面庞又恢复了一脸的庄重。赵飞只见门口青灰色的身影一闪,走进来一位枯瘦如柴、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一双贼亮的眼睛盯着赵飞上下打量,赵飞顿时觉得全身痒,十分不自在。但赵飞却强打着精神,在气势上并未输给老者,迎着两道贼亮的目光,赵飞一脸春风和煦的微笑。“这位,怕就是我赵国少年天才-马服子吧?”老者缓声问道。
赵飞已猜出了老者的身份,急忙拱手,朗声答道:“学生赵括,拜见先生。”“呵呵,孺子可教呀!”见赵飞那一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乖学生”模样,老者欣慰地微微颔。不过如果老者能预见到这眼前的“乖学生”-赵飞,日后竟给他惹出那么多的“祸端”怕是现在就要将这“乖学生”扫地出门了。老者正了正颜色,道:“老夫触龙,奉王命教谕太子。马服子,你要好生伴读。”“触龙?对面的干瘪老头就是触龙?”赵飞有些回不过神来,脑海中灵光一闪,赵飞记起了初中时曾读过一篇古文-触龙说赵太后,听说此人善辩,乃赵国有名的“名家”士子。赵飞心想:“怎么惹上了这么个触龙,以后咱还是老实点,辩,怕是辩不过他的。”赵飞回过神来,谦逊地说道:“赵括定当悉心伴读,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教诲!”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初夏,穿越而来的赵飞在这大争之世的战国已生活了三个多月了。三个多月来,赵飞陪着太子勤奋地学习着各家经典,法家、兵家、墨家、儒家、道家,均有涉猎。赵飞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连猜带蒙,赵国的文字竟也认识了不少。寻常的赵字竹简,赵飞通读已经不是问题
', ' ')('了。只是赵飞这书法,实在不敢恭维,看着那歪七扭八的刀刻痕迹,赵飞心里直埋怨:“用刀刻字,手指都磨出了老茧。”那夜,正在刻字赵飞突然灵机一动,叹道:“赵飞啊赵飞,你怎么这么笨呢?穿越过来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太子,是不是觉得用刀刻字太过费时费力?”第二天刚进御书房,赵飞对着太子明知故问。“兽骨刻字、竹简刻字,祖宗就是这么传下来的。”太子赵丹一脸的无奈。“太子,您看这是何物?”赵飞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件奇怪的物什。太子接过,忙细细观赏,只见:一节七寸来长的竹棍,顶端绑着一撮柔软细长的毛。太子不明所以,问道:“赵括,这是何物?”“毛笔!”赵括一脸神秘地答道。“笔?这个,能在坚硬的竹简上写字?”太子一脸的疑惑。“太子稍待片刻”赵飞一边回话,一边叫来宫人,低声吩咐着。不大一会,宫人端来一盆乌黑的炭黑水。“请太子试笔!”赵飞把竹棍顶端的毛蘸满炭黑水,恭敬地递给太子。太子展开一卷空白的竹简,轻轻一挥,一个潇洒飘逸的“赵”字已呈现眼前,只见那黑黑的字迹,无比清晰。太子赵丹“哈哈-”大笑,赞道:“赵括啊,马服子,真是天赋奇才啊!这个,以后就叫毛笔吧!不,叫‘赵括笔’!”望着太子赵丹藏满欣赏的笑容,赵飞心里甜得像灌了蜜:“赵飞啊!赵飞,继续努力,太子的赏识不就是日后的权势?蒙恬,蒙将军,这毛笔,我赵飞先你一步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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